&ldo;好啊。&rdo;林亦霖彎彎嘴角。&ldo;我有點受不了你了林林,你現在怎麼自帶聖母光環微笑啊?&rdo;杜威擠眉弄眼:&ldo;快跟我講講你是怎麼樣跟那個銀行小哥……&rdo;&ldo;你吃飽了吧,趕緊回家,我還有公事要去做。&rdo;鄭洛萊忍無可忍的把這傢伙從椅子上拉起來。&ldo;怎麼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老子欠你的。&rdo;杜威顯然還在氣自己的小金庫,拿起桌邊的叉子便要反擊。&ldo;對啊,你還欠我七萬塊錢,拿來唄。&rdo;鄭洛萊說。杜威做記者做的不亦樂乎,每天沒心沒肺的做個月光族,信用卡債臺高築,哪有錢&ldo;還&rdo;他,於是轉而又嬉皮笑臉:&ldo;大哥,有話好好講,別激動。&rdo;鄭洛萊把幫陳路註冊的新公司檔案從包裡掏出來放在桌上,連再見都沒講就推著杜威離開了此地。林亦霖說:&ldo;其實像他們這樣也挺好的,如果把我換成杜威,也許你現在過得比較開心。&rdo;剛喝了口果汁的陳路立刻嗆到,拿起餐巾邊擦邊說:&ldo;吃飯呢,不要說這種噁心的話。&rdo;林亦霖問道:&ldo;除了我,你真的沒喜歡過其他男的嗎?&rdo;&ldo;除了你,我就沒喜歡過任何人。&rdo;陳路不在意的切著牛排。&ldo;那沈軒呢,也一點也沒有嗎?&rdo;林亦霖又問。陳路停住手中的動作,詫異的看向他:&ldo;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再提這個名字了。&rdo;林亦霖很誠實:&ldo;還是有點在意,特別是這幾個月你總是皺著眉頭,讓我很難過。&rdo;說完他就伸手摸了摸陳路的眉間:&ldo;我想讓你笑。&rdo;&ldo;如果不是藤井宏拿你威脅我,我真的懶得多看沈軒一眼,我發誓最後一次見他是在我媽做手術前,然後就再也沒想起這個名字,一次也沒有。&rdo;陳路認真地回答:&ldo;我皺眉,是因為你每天都過得很辛苦,可我又不能替你承受。&rdo;&ldo;我不辛苦。&rdo;林亦霖搖搖頭。&ldo;那你就把它吃完。&rdo;陳路把桌上的營養粥端起來。林亦霖面露難色,他不想矯情,但實在是藥物反應太殘酷。&ldo;聽話,我餵你。&rdo;陳路拿起勺子盛起來遞到他的嘴邊。林亦霖勉為其難吃了幾口,忽然之間就一陣無法控制的反胃,猛地拿起餐巾擋住半張臉乾嘔。陳路已經習慣了,默默地幫他拍著後背,端起水來等待著。林亦霖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眼淚沾溼了睫毛,嘴角還是掛著笑。他喝了小半杯水才講出話:&ldo;能不能給我換一種吐得出來的藥啊?&rdo;&ldo;我問問看。&rdo;陳路雖然鬱悶,但想起他剛才的話,還是努力收起嚴肅的表情,很平靜的說:&ldo;走吧,一定是時差的關係,你該休息了。&rdo;☆、好的感情不僅能讓人愛上這個世界,而且能讓人重新審視一切。‐‐2017年6月7日現在北京儲存完整的四合院已經很少見到了。林亦霖在等著抓藥的功夫,站在茂盛的桂樹下抬首網上枝椏間透出來的明亮光斑,很享受這片寧靜,他想起上中學時自己經常躲在這樣安靜的地方背書,背累了,便會用一樣的動作仰著頭望天,現在雖然年近三十,卻仍然能感覺到心裡面有很多時光沒能撼動的角落。輕輕的一聲相機音效打擾沉思。小林子早就習慣陳路動不動的偷拍行為,見怪不怪地問:&ldo;好啦?&rdo;陳路點點頭,他也是聽鄭洛萊介紹才來拜訪中醫的,聽說屋裡的老先生之前就一直給他爺爺瞧病開藥,百變的配方熬成同樣烏黑的藥汁,有效的很。&ldo;我們在附近走走吧,今天天氣很不錯。&rdo;林亦霖拉過陳路的手,約是在北京的原因,比之前要多有些精神。陳路說:&ldo;可以,等你累了再回去。&rdo;他知道林亦霖雖然嚮往過美國,但更愛北京,若能早預見到之前的麻煩,就不會強留他在紐約生活,都是為了自己,最後卻害了他。工作日的午後,衚衕裡的行人不多,即便偶爾經過些大爺大媽也並不認識他們,所以兩個人難得輕鬆自在的走走停停,漫無目的的閒聊。&ldo;那家乳酪店還開著,我大學暑假的時候吃過。&rdo;林亦霖忽然發現街角有家熟悉的小店面,晃了晃陳路的手說:&ldo;買一個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