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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縣衙藥局

牛車上秦李氏、大小夏氏並大二丫坐著,秦清躺著,申文卿和秦三郎走著。

秦清躺在牛車上,雖然底下有稻草被褥,可那也是真顛人,比開沒有坐墊的拖拉機走坑窪地還厲害。

秦清到現在腦子還是懵的,這感覺比喝假酒厲害的多,喝假酒無非頭疼嘔吐,這居然喝穿越了。

秦清雖說接受了原主的記憶,可原主是個懵懂孩童,知道的不多,如今何朝何代都是不知。

“聽說皇爺要再徵兵打仗了?”秦三郎問申文卿道。

申文卿和秦三郎是少時玩伴,知他跟高磊學了多年武藝,想著投軍,便笑道,“怎麼?還想學高將軍?”

秦家的鄰居高磊在成化十一年投了邊軍,據傳已是坐到了六品昭信校尉,不過村中人都是傳他做了將軍,嚇得周邊村子也不敢惹他們。

秦三郎只是嘿嘿笑了幾聲,申文卿便繼續道,“成化爺登基已有二十多年,怕是不能再打了吧?”又是左右瞅瞅,湊近秦三郎耳邊,小聲道,“聽說皇爺爺身子骨不好”。

秦三郎一愣,牛車上偷聽的秦清也是跟著一愣,成化?成化是誰的號來?

秦清左思右想,心中暗罵自己,孃的,歷史知識早還給老師了,越想越急,腦門上便放了大汗。

“嘿,可惜生的晚,想那年,北邊的蠻夷惹了皇爺爺生氣,直接派兵七砍八殺屠了個乾淨,我要是投軍,怎麼也能換個將軍坐坐”,秦三郎舞手動腳的說道。

秦李氏罵道,“你去個屁去,村裡待不住?去了北邊,別被賊人砍了腦殼子,再說這事,看我早早打死你,還省得老孃去給你收屍”。

秦三郎縮了下脖子,忙是住聲。

秦清想著北邊蠻夷,又是想著成化年號,猛地記起,成化犁庭!

這是明朝!唉,成化在位幾年?下面是誰?不會是崇禎吧?秦清心中暗恨,先是恨自己,又是恨老天,最後終是放平,先躺著吧,如今自己還是個病人,誰還不是個娃娃呢。

日掛碧空,涼風習習,牛車悠悠。

半個時辰,牛車到了縣城,大夏氏對著申文卿道,“去縣衙旁的司藥局那”。

一般人是不去司藥局的,應是朝廷設的,臉難看,門難進,藥價高,大夏氏之所以去司藥局是因為夏楊在縣裡做衙役,不比旁人,總有幾分情面在。

牛車溜溜達達,不過一刻便到了縣衙左近,申文卿到了衙署門口,朝皂隸抱拳道,“這位大哥,煩您招呼聲夏頭翁”。

頭翁是對有些權勢衙役的諂稱,申文卿也習文,再者他爹是村正,跟著做些迎來送往,知道些禮儀,皂隸見他穿的齊整,收起傲慢,問道,“他是你何人?”

“是小人的舅兄”,申文卿掏出幾文錢在手,摸了皂隸一下。

皂隸收了銅錢,堆笑道,“原是夏頭翁的姊丈,且稍待,某這便去喊他來”,說罷轉身進了縣署。

過了幾息,便見一青年,面目威嚴,白淨無須,頭戴瓦楞帽,上面插著幾根鳥毛,腰挎長刀急匆匆跑了出來,見是申文卿,忙是拱手道,“怎是姐夫來了?有何事?不如隨我去衙裡喝茶”。

申文卿回禮笑道,“志哥兒大好,今日便是陪著來找大夫看看,想著你在署裡,想必有些薄面,便來託你找找藥局的名醫瞧瞧”。

夏楊先是一愣,又是大喜,忙是拖著申文卿急走,“清醒了?我妹妹是不是也來了?”

申文卿自然不敢說秦清被人推在地上,摔破了腦子,笑著道,“是啊,醒轉過來了,丈人還在秦老爹家中喝酒慶祝呢”。

說著,申文卿反手抓著夏楊將他帶到了牛車處,秦李氏見著夏楊,身子一抖,低頭不看他。

夏氏見了夏楊,跳下馬車,又是紅了眼眶,“哥哥,志哥兒好了,好了”,說罷又是小聲啜泣。

夏楊拍了拍她,又是對著大夏氏道,“還要煩勞姐姐”。

大夏氏擺擺手,笑著道,“咱是一家人,客氣來去幹什麼,你幫著志哥兒尋了大夫?”

夏楊對著秦三郎點點頭,秦三郎回了個禮,夏楊道,“咱只管去就成,那裡的李大夫欠著我的人情”。

說罷,領著眾人去了司藥局,司藥局的藥童見來了一群人,正待攆人,打眼一瞧見是夏楊,忙是滿臉堆笑,作揖道,“原是夏頭翁,今日來尋李大夫?”

夏楊見是藥童,笑著道,“原是你這小兒,李大夫在不在?我外甥傷了頭,請他看看”。

藥童忙是點頭,又是引著眾人進門,“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