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姨娘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碧落,庸兒在哪兒了?”
碧落惶恐的跪了下來,搖著頭道:“徐姨娘,奴婢與三小姐一直被囚禁在此,從未踏出這兒半步,怎,怎麼可能知曉庸管家的下落.”
徐姨娘的目光陰冷冷掃過房內,而後她的目光又緩緩移到了碧落懷中蘇星月的身上.
“碧落,你以為本姨娘不知我那侄兒夜夜宿在這兒與你溫情?”
“他失蹤那晚,就是在你這兒.”
“行啊,你若再不說實話,那本姨娘就將你懷中這小煞星,從窗戶扔下去.”
碧落慌的將頭磕在木板上,求道:“徐姨娘,求求你,放過三小姐吧,她也是丞相大人的親生骨肉,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庸管家去哪兒了.”
“閉嘴!”
徐姨娘大喝:“這小煞星一日不死,我的心便一日不舒坦.”
“不管你知不知道庸兒的下落,這小煞星都必須死.”
“彩蓮動手!”
徐姨娘話落,她身旁的婢女彩蓮便動了.
彩蓮八歲時被徐姨娘從牙婆子那兒買來.
徐姨娘讓丞相府中護衛教彩蓮一些拳腳功夫,護她周全,成為她最忠誠的一條狗.
此刻彩蓮幾步便到了碧落面前,想要伸手掐住碧落脖子的時候,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綠光.
而後調轉了方向,直接將還坐在椅子上一臉高高在上的徐姨娘拎了起來,掐住了她的脖子.
蘇星月:“……”
碧落:“……”
“啊……”
徐姨娘一聲尖叫,氣急敗壞:“彩蓮,你瘋了嗎?”
彩蓮卻目光沉沉:“與姨娘作對的人,都得死!”
而後從她的手中飛出了幾根銀針,朝著柱子飛了過去.
“第一個殺的便是這煞星!”
顯然,彩蓮將柱子當成了蘇星月.
“你,你,中,中邪……”
徐姨娘被彩蓮掐的面色發紫,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正是此時,她慌亂的手拍打著彩蓮,手腕上的一串佛珠觸碰到了彩蓮的臉.
只是一下,彩蓮眼中的綠光散去.
當看見自己掐著徐姨娘的時候,一下子就驚恐了起來,忙將徐姨娘的放了下來 ,跪在地上惶恐道:“姨娘,奴婢......”
“啪———”
徐姨娘一巴掌拍在了彩蓮的面上,力道之大,令彩蓮半邊臉立刻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了血跡.
“請姨娘責罰!”
彩蓮低著頭,垂著眼眸.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將徐姨娘認成了碧落.
徐姨娘望向惶恐不安的碧落,而後目光往下移,落在了她懷中蘇星月的身上.
“哼!”
“果然是煞星!”
繼而她又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還好這幾日她去佛法寺,求了這些辟邪的東西.
“彩蓮,本姨娘再給你一次機會.”
“殺了她們!”
她將手上的佛珠拿了下來,套在了彩蓮的手腕上,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籙把玩著.
這明黃色的符籙之上滿是符咒與經文組成.
她求了兩張,一張隨身攜帶.
一張給了侄子庸管家.
畢竟他可是要與這煞星接觸的人.
只是可惜了,即使有了這樣的保命符,也終究是沒保下自己的性命.
彩蓮看了看套在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嘴角也浮起了一絲冷笑.
“是!”
她起身擦去嘴角的血跡,陰冷著雙眸朝著碧落與蘇星月步步靠近.
彩蓮走一步,碧落姐姐就後退一步.
而床底下的小鼠鼠則是虛弱的趴在地上,身上依然冒著黑氣,眼中的血紅已退去了不少,尾巴鮮血淋淋.
顯然,她吃了人肉,差一點兒入魔了,是咬尾巨大的疼痛讓它保持了清醒.
“姨娘想要弄死的人,就必須死!”
話落,彩蓮想要動手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腳一痛,垂眸發現竟然是一隻老鼠咬住了自己的腳.
“啊!”
彩蓮嚇得驚人尖叫,一下子將咬住她腳的小鼠鼠踢飛了出去.
顯然,她怕極了老鼠.
可她無意的一踢,竟然將小鼠鼠踢到了徐姨娘的身上.
徐姨娘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