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一生戎馬,保我大葉國之安,甚至為大葉國獻出了生命.”
“是功臣,亦是忠臣!”
“朕這幾日,時常會想起鎮國公生前的事蹟.”
“蘇星月是他留在這世間唯一的母親.”
“她是忠臣之後,身上也帶著藍家的骨血.”
“你們覺得,她是煞星這樣的事兒,朕會信?”
皇上冷著聲說著這些慷慨激昂的話.
百官皆沉默!
蘇墨則是有些震驚.
若早知這樣,他也不用煞費苦心佈下這一局了.
蘇星月則是興奮的在心中大喊:“皇上說的好,果然是明君,皇上萬歲,快砍了渣爹的頭!”
葉九凌:“......”
他繼續摩挲著她的小手,眼皮低低的磕著.
皇上冰冷冷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誰知,朕還未說話,你們就給朕看了這麼一出大戲!”
“殺人者,便要償命!”
“拖下去,殺無赦!”
皇上話一出,底下百官齊刷刷的喊著:“皇上深明大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名被拖出去的婦人卻大哭大喊:“皇上,草民說,都說......”
皇上身邊的福公公朝著那兩侍衛點了點頭.
侍衛放了婦人,可一把冰涼的刀依然架在她的脖子上.
“皇上,是,是有一位黑衣人給了草民一千兩銀票,讓草民說,說我家妞兒是煞星.”
刑部孫大人站了出來,問道:“既然如此,那這女嬰面上的煞字與深可見血的劃痕是誰下的毒手?”
婦人哆哆嗦嗦哭訴著:“是,是草民,是草民親自劃的,嗚嗚嗚,草民也不想的,可這妞兒,真的不吉利啊!”
孫大人繼續問:“你剛剛說,她一出生就害死了她爹,哥也斷了一條腿,姐姐也跳湖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兒?”
婦人面上閃過了一絲猶豫.
孫大人沉聲:“說!”
婦人抖了抖身子:“是是是,說,草民說.”
她的眼睛偷偷的望了一眼跪的筆直的雲德大師,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道:“是草民那兒子不爭氣的兒子,去了賭坊,輸光了所有的銀錢,妞兒她爹是被活活氣死的.”
“那妞兒的姐姐為何跳湖死了?”
“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被賭坊的人打斷了一條腿,若是沒有銀錢,他們會殺了他的.”
“所以,所以,草民就將妞兒的姐姐賣去了紅樓.”
“可妞兒的姐姐誓死不從,一時想不開,就,就跳了湖.”
“皇上,大人,草民也真不想的啊,可是,可是草民真的走投無路了.”
“這妞兒一出生不幸的事兒一件接著一件.”
“她真的是不吉利的.”
“若是不收那黑衣人的銀票,草民的兒子,就沒救了.”
“所以,我就用刀一刀一刀的折磨她.”
“反正就是一個女娃娃,能這樣死了,救她的哥哥,也算是她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兒了.”
眾人聽了婦人的話,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這個時代,雖然重男輕女.
可虎毒不食子.
也沒有人會活生生的將一名剛剛出生的孩子就這樣用刀折磨死.
“這女娃娃生在這樣的人家,造孽啊!”
“太可憐了,活生生的被虐待死了.”
“太可憐了,也不知那黑衣人是誰?”
林國舅冷哼一聲:“還能有誰呢,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唄.”
說這話時,眼睛烏溜溜的落在了蘇墨的面上.
禮部尚書點了點頭:“對,喪盡天良啊,會遭報應的啊.”
平日裡,林國舅與禮部尚書都與蘇墨不對付.
林國舅支援的是五皇子,五皇子乃現在的林皇后所生,比葉九凌大一歲,先皇后崩了,林皇后才上位.
禮部尚書支援的是三皇子,三皇子乃淑妃所生,與五皇子一樣,八歲.
而蘇墨支援的是二皇子.二皇子乃楊貴妃所生.
故而,三人在朝堂之上都不對付.
儘管禮部尚書與林國舅都眼不是眼,嘴不是嘴的針對著蘇墨,可蘇墨今日就像是鵪鶉一樣,縮起了脖子.
似乎所有的事都與他沒關係.
刑部孫大人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