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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爰晚膳後泡完溫泉,被熱氣蒸得有些頭暈,宮女端了消夜,再呈了杯酒,道是太后娘娘讓太醫配的藥酒。恆爰接過喝了,再吃了塊點心,回寢宮去,卻覺得渾身有些躁熱,一股熱氣慢慢從丹田升上來。寢宮裡只有張公公和兩個宮女兩個小太監,請完安就退出門去。恆爰很想睡又被熱氣鬧得心煩,轉過屏風,掀開龍床紗帳。掀開後,很不得了。龍床上還有個人睡著,流水般烏髮散在枕旁。恆爰甚疑惑,朕此次來行宮,明明未帶嬪妃。再湊近些看,大驚。司徒暮歸怎麼在朕床上!恆爰回身正要喊張安,忽然被人扯住手臂,一把拉到床上。恆爰驚更甚,掙扎道:「司徒暮歸,你如何在朕的龍床上!」被一雙手臂圈緊身子,翻了個身。恆爰大怒,沉聲道:「司徒暮歸,你做什麼!」司徒暮歸低下頭,舔了舔他耳廓,低聲道:「太后將我迷暈了放在皇上床上,服侍皇上做此事。」但茶只潤了潤喉嚨,等被抬到恆爰的龍床上,迷藥藥力已過了。恆爰掙扎中丹田的熱氣越發往上升,厲聲道:「敢汙衊太后,你不怕朕砍你頭!快退下去。」司徒暮歸的手已伸進了恆爰的衣襟,卻與上次不同,直接伸進裡衣,肆無忌憚地遊走。「皇上,太后既然做到這一步,一定不會再留我性命。」舌尖在恆爰頸項上轉了個圈,「我司徒暮歸放蕩一生,自然要做個風流鬼。」恆爰丹田的熱氣越來越旺,往日想著如何折磨司徒暮歸的種種念頭漸漸浮在眼前,將手探到司徒暮歸襟前一把扯開,冷笑道:「既然你來找死,朕便成全了你。」話未落音,頸項間酥麻中隱約一疼,接著耳邊輕聲笑道:「皇上,自然務必要成全。」寢宮外兩丈內無旁人,張公公在緊閉的殿門外站著,奉命聽裡面的動靜,先是隱約有說話聲,張公公心想,難道是司徒大人醒了?醒了也好,會說會動比一動不動有情趣。再然後隱約是喘息呻吟之類龍陽事行雲雨之聲,張公公老臉有些臊熱。皇上果然龍馬精神張公公再細想,老臉更害臊。殿中的雲雨聲越發稠密,皇上的龍馬精神果然越來越抖擻,喘息聲越來越響亮,張公公老臉實在撐不住,更實在站不住,轉身欲走。殿內忽然啊了一聲,甚響亮,像忍著極大的痛楚又像甚歡喜受用。跟著高聲呻吟數聲,張公公拿袖子掩住口,飛也似的跑去稟報太后,「事情成了!」太后閉上眼,欣慰點頭,「好的很。」只是,張公公有個疑惑在肚子裡死也不敢跟太后說。最後那幾聲兒,怎麼聽著怎麼像皇上。張公公站在寢宮門外,望著兩扇雕花門猶豫躊躇。四個體己小太監抬著裝滿熱水的御浴桶吭哧吭哧地站著。張公公恭敬地半彎著腰,伸手欲向門板,又在半空縮了回去。小太監們膀子生疼,又萬不敢讓御浴桶神聖的桶底被迴廊地面玷汙,於是小聲道:「公公,水快涼了。」張公公雙手攏在袖子中縮了縮脖子,咳嗽了一聲:「萬歲」再運氣吐納,將嗓子冒死放大,「萬歲--」寢殿裡依稀模糊應了一聲。張公公放寬膽子顫巍巍道:「萬歲,奴才預備了水請萬歲沐浴--」寢殿裡隱隱傳來一句回話:「皇上還未起,先將水拿進殿來放在屏風外吧。」張公公聽見這個聲兒,老臉卻掛不住紅了紅,向身後使個眼色,四個小太監憋住氣將浴桶架進殿,屏息退出去,張公公側身在屏風外恭恭敬敬道:「奴才在門外伺候,要添熱水只管吩咐奴才。」道了告退也閃出殿去。小太監在殿門前貓著腰小聲道:「公公,咱們是在廊上伺候著,還是跟昨晚上似的不能近三丈內?」張公公擺手道:「昨兒怎樣今兒就怎樣吧。」小太監咧嘴道:「那您老便自家在走廊上伺候,小的們自去找地方蹲了。」縮著頭各個分散向角落裡去。[]張公公抬頭看看日頭,在廊柱邊袖起手。不消說,皇上昨天夜裡一定大展龍威,正是那猛蛟入了深水,狂龍上了雲霄,今兒歇到什麼時候,還不曉得。恆爰在床上猶在昏睡,昨晚上一夜外加怒火恨火羞憤火種種心頭之火熊熊糾纏,在黑暗中昏昏沉沉竟不得醒。只覺得身子挪來挪去換了好幾個地方,一時躺著,一時又到了半空,一時居然像入了水裡被人服侍著沐浴,恆爰在昏睡中,又加上從孃胎裡起就被人服侍慣了,也不覺得服侍他的這雙手更周詳細緻,更顧不上管它放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