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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沅拍著雲彩四處尋找琳箐,卻不見她的蹤影。也許琳箐散心去了,昭沅想。它察覺到琳箐白天時很不開心,猜測她可能在凰慈宮看到了樂越與澹臺容月之間的什麼。杜如淵暫時住在定南王在京城的府邸中,商景和他在一起。昭沅溜了一圈兒,也沒有找見應澤。它只得駕著小云回樂慶宮去,樂慶宮的上空,九凌七彩流光的身影靜靜矗立。昭沅在他近處停下,聽得九凌問:「今夜,其他幾個都不在皇宮中?」昭沅點點頭,不由得問:「你為什麼會在……」話問了一半,它自己都覺得愚蠢,立刻收住口。護脈神是要陪在守護之人附近的。昭沅想起,以前的夜晚,它或樂越睡不著覺,總會在外面遇見洛凌之。九凌淡淡道:「你又為何不睡,半夜到外面來?」昭沅老實回答:「我察覺皇宮中的氣息有些不尋常,所以出來看看。」九凌微微皺眉:「不尋常?你確定?」昭沅肯定的點點頭。九凌凝神細察:「為何本君沒有察覺。是整個皇宮都有,還是隻有樂慶宮?」昭沅道:「整個皇宮都有,樂慶宮這裡,好像濃重些,還有……」它看著樂慶宮的宮院,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撲向後殿。九凌的身影頓了頓,隨即與它一同前往。應澤裹在一團小黑雲中在皇宮上空隨意飄蕩。天黑的時候,琳箐黯然的路過他的身邊。應澤一眼就看出,小麒麟受了情傷,但他老人家沒有吭聲。他只是沉默的目送琳箐飄向附近寂寞的山林。小麒麟需要冷靜一下。神仙愛上凡人絕對沒有好下場。這條真理只能讓後生小輩們自己慢慢領悟。昭沅沒頭蒼蠅一樣四處亂找他更瞧見了,他只管把自己的氣息隱藏住,他想獨自待著,不被任何人打擾。自從進了皇宮之後,應澤的心緒就莫名的紛亂,有些影像會突然浮現在眼前,搞得他很憂鬱。這些影像應該屬於他被定在雲蹤山下前遺忘的過去,想拼起來,又缺了什麼。是關於那個青衣的使君?他與卿遙的影子時常會在他眼前重合。青衣,長衫,隱藏在濃霧中也能感受到的溫和的笑容。還有那相似的聲音。「將軍……」「將軍……」「澤兄……」以及……雪亮的劍光閃現在眼前,應澤體內的戾氣又開始喧囂流竄。他永遠記得。那時,卿遙有事要回師門,邀請他一同去看少青山的風光。應澤心中十分不屑,他天生就是神,對這些想要修煉成仙的碌碌凡人總有些看不上。但他還是和卿遙一同前去了,配合卿遙御劍的速度,到了那日傍晚,才到了少卿山腳下的某個小鎮。結果,他沒有看到卿遙口中描述的悠閒美景,反而看到光禿禿龜裂的土地和灰頭土臉逃荒的凡人。他和卿遙到鎮中打探,得知這裡已經有快一年沒有下過雨,莊稼顆粒無收,井水乾涸,清玄派幫忙施法求雨也沒結果。應澤在街上隨便溜達,瞧見一群人正在拆一座神祠,把裡面木雕的神像拖出來燒掉。應澤跺過去看熱鬧,只見熊熊的火苗中一顆正在烤焦的木雕龍頭。鎮民說,這座神祠是龍王廟,乾旱以來,鎮民們向祠中敬獻過無數牲畜供奉,依然一滴雨也不下,可見什麼龍王管雨都是假的,不配享受供奉,要它嚐嚐火燒的滋味。龍無能,不會下雨這話讓應澤覺得龍族的面子有些蒙羞。他要讓凡人看看,龍神的威力到底有多高。於是他招來了幾片雲,打了幾個閃雷,颳了點風,下了場瓢潑小雨,順便在半天空現出原形,讓無知的凡人們見識了一下。也不過就是這麼比芝麻還小的一點點事情,他做完之後,立刻丟在腦後,與卿遙一同去清玄派了。結果,剛喝了兩壇清玄派私藏的好酒,一覺還沒睡醒。幾個天庭派來的後生小神仙,帶著一群更弱的小天兵,將他團團圍住,拉開一個陣勢,說他犯了天條,要拿他回去。他老人家自然是嗤之以鼻。當年老子叱吒風雲三界縱橫的時候,你們還都是一把灰一股煙不知道在哪裡,現在居然在老子面前談天條?欠調教。於是他就動爪調教了一下,小後生們傷了幾個,殘了幾個,連滾帶爬的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