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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奇草感興趣的,十有八九就是醫生了。這種推斷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好吧?謝況弈將一株根莖通紅的草放進簍內,露出一絲微笑:&ldo;我帶你去見的那個人,很有智慧。&rdo;杜小曼八卦的天線一下子豎起來了。很有智慧,隱居在神秘所在的醫生,會不會是電視裡演得那種白衣白鬍子仙風道骨的老者……或者是白衣清冷的美男?杜小曼偷偷擦了擦口水,要是後一種,那就太美了。謝況弈奇怪地看看她:&ldo;你又餓了麼?&rdo;杜小曼趕緊含糊過去:&ldo;沒,沒有。&rdo;連著趕了五六天的路,道路越來越難走,山林越來越幽深偏僻。最終,在一個下午,謝況弈指著前方一座陡峭的山峰說:&ldo;到了。&rdo;杜小曼按捺著激動的心情,仰望著山峰,峰頂隱藏在繚繞的雲霧中,像神話傳說中的世外仙山。沒有通往山頂的道路,他們牽著馬,沿著陡峭的山壁攀樹前行。謝況弈走得輕車熟路,杜小曼氣喘吁吁。快接近山頂時,天已黃昏,薄霧氤氳在山林間,泥土的味道融進花木的芬芳。杜小曼抬頭打量還有多遠到山頂,在繚繞的霧氣中,她看到了仙子。一名白衣少女在薄霧中向他們婷婷走來,她的黑髮未束,幾乎要垂到地面,肩上架著藥鋤,提著一隻竹簍,好似誤入凡間的仙靈。略蒼白的面龐上,明眸如夜幕中最璀璨的星。世間真的可以有如此美,如此空靈的少女?杜小曼一時能判斷自己看到的是人是仙。她身邊的謝況弈大步上前,含笑朗聲道:&ldo;箬兒。&rdo;那少女綻開喜悅的微笑,清聲應道:&ldo;弈哥哥。&rdo;少女放下藥鋤和藥簍,提著衣裙向這裡走來,謝況弈向著那少女飛奔而去。箬兒……弈哥哥……還有眼前的這個場景……杜小曼揉了揉鼻子,怎麼嗅到了一絲不一般的氣息呢?謝況弈帶著那少女向杜小曼介紹:&ldo;她叫孤於箬兒,是竹幽府的主人。你在她這裡住,那些朝廷的人再也想不到。&rdo;孤於?好奇怪的姓。杜小曼向少女笑了笑:&ldo;你好,我叫杜小曼。你叫我小曼就行了。&rdo;少女望著杜小曼,雙眸亮晶晶的:&ldo;我一個住在這裡太悶了,有小曼姐姐來做伴,再好不過呢。&rdo;杜小曼趕緊把手裡的簍子遞給她:&ldo;這是謝少主一路上幫你摘的。&rdo;孤於箬兒接過簍子,看了看,撇了撇嘴:&ldo;弈哥哥,我說過,你不會採藥的話,以後就不要採了。好多都是草,有幾株都採壞了,太可惜了。&rdo;謝況弈尷尬地笑笑:&ldo;那麼多草,有的長得實在太像了。&rdo;杜小曼見一路上謝況弈都採得一臉專業,沒想到真相竟然如此,不由得偷笑:&ldo;咦?採藥也能採壞?&rdo;還以為只要把藥草連根拔起來就行了。孤於箬兒一聽到採藥,雙眼頓時更亮了:&ldo;採藥啊,講究其實並不大,但不能傷了莖葉,有些藥材,在挖根部的時候也需要留意,就像這一株……&rdo;謝況弈一臉認命地撿起了孤於箬兒放在地上的藥簍和藥鋤,牽著馬往前走,孤於箬兒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地向杜小曼講著採藥的要領。走到一處山壁前,謝況弈停下,無奈地道:&ldo;先停一停吧。箬兒一講起採藥,能講三天三夜,我們就要在外面過夜了。&rdo;孤於箬兒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ldo;對不起,小曼姐姐,我一提到藥草,就容易停不下來。&rdo;她抬起手,在山壁上一劃,一推,山壁隆隆作響,竟然轉開一扇石門。孤於箬兒站在門前,笑盈盈道:&ldo;小曼姐姐,我來替你引路吧。&rdo;石門之內,別有洞天。穿過一道石廊,前方懸掛著一簾瀑布,孤於箬兒不知道扳動了哪個機關,一轉,瀑布從兩邊分開,露出了一架石橋。杜小曼目瞪口呆地想,不知道從這座橋上走過去,會不會看見一座神仙洞府,門兩旁各刻著一行字‐‐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孤於箬兒引著他們走到橋上,橋的另一端是一座花園。五彩繽紛,杜小曼都叫不上來名字的花朵在碧草間怒放。細蜂嬉戲,彩蝶互逐。再仔細看,這些花草被分割成一塊塊整齊的花圃,謝況弈道:&ldo;這些都是箬兒種的藥草,有些有毒性,不要隨便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