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曼道:&ldo;都行。&rdo;南緗神色凝結:&ldo;王爺怎麼樣了?&rdo;的確是真愛啊,此時此刻,還是先問影帝的情況。杜小曼道:&ldo;挺好的。看起來蠻健康,吃得應該不錯,還自己釀了點米酒。&rdo;南緗無奈一笑:&ldo;王爺真是……有時候就和小孩子一樣。天大的事壓著,他也想著頑。&rdo;又看向杜小曼,&ldo;王爺有沒有提到我們?&rdo;杜小曼道:&ldo;我和他說了,你們在外面,很掛念他。他很開心。&rdo;南緗淡淡一笑:&ldo;真是謝謝唐郡主美言了。&rdo;杜小曼乾巴巴地笑:&ldo;不用客氣。&rdo;南緗又直直地望著她:&ldo;郡主打算如何呢?&rdo;&ldo;啊?&rdo;&ldo;不論真正的緣故是什麼。但的確郡主的事是個引子,王爺才被彈劾進了法緣寺,難道郡主什麼也不做?&rdo;杜小曼脫口道:&ldo;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我應該也沒有那樣的能力啊。你知道我該怎麼做嗎?&rdo;南緗的唇角扯出一個弧度:&ldo;郡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我怎麼會知道。郡主真是個既乾脆又算得清的人,我只是這麼一問罷了,並非真的要郡主做什麼。&rdo;杜小曼道:&ldo;對不起。&rdo;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道歉。她又說:&ldo;實際上,我和你們王爺的關係,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rdo;南緗嗤的一笑:&ldo;王爺這輩子,居然也自作多情了一回,沒臉沒皮地上書要娶郡主。郡主根本領情。&rdo;杜小曼道:&ldo;不是,你們王爺他……&rdo;她發現自己嘴變笨了,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找不到合適的詞句。南緗又道:&ldo;郡主莫怪我唐突,你心中怎樣想王爺,我並不想探究。我只是想找個法子救王爺而已。&rdo;上下打量了一眼杜小曼,&ldo;我承認,我一直想會會郡主。郡主與我想的,不大一樣。&rdo;杜小曼繼續不知道該說啥。南緗像男人般抬袖一拱手:&ldo;多謝郡主告知我等王爺的情況,告辭了。&rdo;折身離去,走了幾步,又轉過來,&ldo;對了,如果郡主願意幫王爺一把,不妨走走宮中的門路?&rdo;杜小曼迷惘了幾秒鐘。她不知道唐晉媗在宮中有什麼門路啊……當下的情況是皇帝要找秦蘭璪的茬。親侄兒對付親叔叔,哪有外人插話的餘地?看十七皇子那束手無策的樣子,肯定連他都破不了,找別人,有用嗎?怪不得能對影帝死心塌地的,妹子很天真啊。杜小曼原地僵硬地站了片刻,繼續前行。她心裡有點堵。南緗的話,好像她杜小曼必須得對現在的秦蘭璪負責一樣。面對南緗,她又像一個插足在裕王和他的後宮中的罪人。別人是小三,她是小三百零二。且竟是她渣了小璪璪。更可怕是,她居然覺得南緗的話中有些細節似乎有理。杜小曼走走走,天漸漸黑了,路前有一串燈籠招搖得很是醒目,燈籠下陣陣白霧蒸騰著秋夜的溫暖。杜小曼不由得走到那串燈籠下,在一張桌子邊坐下,正要點飯,鄰桌一群人開了壇酒,招呼群飲。杜小曼聞見酒味,內心翻湧起一股情緒,一拍桌子:&ldo;老闆,一碟牛肉,一壺酒!&rdo;攤主道:&ldo;這位姑……小爺。小攤酒有一種,燒酒較烈些,還有一種獨門秘製的黃酒,稍微煨溫,再擱些冰糖,綿甜適口,這般秋風剛起時,正好喝,如何?&rdo;杜小曼道:&ldo;好,來一壺。&rdo;路上鏘鏘鳴鑼,高馬開道,僕從簇擁,儀仗排場,十匹駿馬,拉著一輛華車緩緩前行,夜風中,車窗簾閃出一絲縫隙。好像是有什麼大人物路過。京城人民見識多了這種陣仗,沒人有太大反應。杜小曼歪頭瞄了一眼,集中精力吃肉。攤主煨好了黃酒,正要送到杜小曼桌上,鄰座的人吃得醉了,猛地站起身,恰好撞到攤主,酒壺跌碎在地。攤主也不敢責怪那幾個客人,只先向杜小曼陪不是,說去再煨,杜小曼道:&ldo;算了,要不就隨便來壺別的吧。&rdo;攤主便另找出一個小壺,現拍開一小壇酒的泥封,倒了一壺送與杜小曼,道:&ldo;這酒剛啟封時的一壺最好喝,算是給客官陪不是了。&rdo;還親自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