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璪的眼眸離她越來越近:&ldo;那就不要說。&rdo;繼而一低頭,攫住了她的雙唇。咚、咚、咚……真實的心跳聲快震破耳鼓。意識更加空白了,渾身如同陷進了棉花堆一般的飄飄然。許久許久之後,杜小曼的唇齒才獲得自由,秦蘭璪在她耳邊低低一笑:&ldo;雖然天庭甚好,到底不及做凡人的滋味。&rdo;杜小曼把燙得簡直能煎肉的臉貼在他肩上,秦蘭璪雙臂又收緊了些。&ldo;我本以為,今生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那時在山神廟,我才硬拖著你拜堂。我想著,反正不可能,就有一次假拜堂也好。&rdo;杜小曼心裡某個地方像被戳了一下。她抬起頭:&ldo;對了,你我現在在哪裡?目前是哪年哪月了?你我暈了多久?那些事,都怎麼樣了?&rdo;待的這個屋子,擺設很不錯的樣子。秦蘭璪道:&ldo;這裡是京城。&rdo;杜小曼聽出他語氣裡的微妙,從他懷抱中掙扎出來。秦蘭璪嘆氣:&ldo;一醒,有些事就躲不過。寧景徽在外面。&rdo;杜小曼暈了一下:&ldo;不是蕭大俠救了你我嗎?&rdo;秦蘭璪道:&ldo;他裝成那個橋墩,在你我下崖之後,變成人跟著下去了,寧景徽又不是瞎子。&rdo;杜小曼又流下冷汗。當時在場的人目睹了裕王殿下跟著月聖門的妖女唐郡主跳崖,然後又看到橋墩大變活人,三觀肯定受到了強烈的衝擊。&ldo;大內高手沒有蕭白客的輕功,不敢追隨下崖。可寧景徽知道你我二人被蕭白客所救,他帶著我們兩人走不遠,救人需要藥材,你是女子,救治看護還需要僕婦幫忙。所以,寧景徽找到我們非常輕易。&rdo;杜小曼無奈地翻個白眼,寧相大人不去偵探劇當主角真浪費。&ldo;那你……要做皇上了?&rdo;秦蘭璪抓住她雙肩:&ldo;想不想當皇后母儀天下?可比做酒樓老闆娘霸氣多了。&rdo;真要按照那狗血天演鏡的劇情來進展啊。不想,不是那塊料。一個酒樓就夠折騰了。再說她也是有常識的,自己現在這樣怎麼樣也當不了皇后了。杜小曼道:&ldo;說真的,你當皇上很合適。&rdo;秦蘭璪微微側首:&ldo;哦?掌櫃的竟對我如此高度評價?&rdo;杜小曼道:&ldo;嗯。擺擺架子的時候蠻像回事的,造反這麼酷炫的事都做了,我在宮裡聽過你的賬本,你賺了不少錢來著,搞經濟也有一手。寧景徽對你這麼死心塌地的,那個丞相也支援你。綜上所述,你當皇上不錯的。&rdo;秦蘭璪一笑:&ldo;多謝誇讚。我得出去和寧景徽聊一聊。放心,不會有多久。你待在這裡就可以了。&rdo;秦蘭璪起身走出房門,杜小曼想了一下,也跟了出去。外面的空氣微涼寒,廊下院中一株臘梅開得正好,寧景徽與樹下向秦蘭璪施禮,抬頭看見杜小曼,杜小曼停下腳步。面對寧景徽,她的心情很複雜,寧景徽倒是一如既往的從容平靜,向她這裡走來。杜小曼不由自主迎了上去,下得臺階,兩人在距離四五步遠的地方同時停住了腳步。秦蘭璪搶到杜小曼身邊站定,抓住了她的手。寧景徽淡淡開口:&ldo;月聖邪教孽首孤於箬等人已在朝廷追捕中當場伏法。盤餘地方之勢力亦在清掃。&rdo;孤於箬兒兄妹已死的訊息雖在天庭就已得知,杜小曼心中仍然一沉。&ldo;多謝寧相告知。&rdo;寧景徽聲音和緩:&ldo;孤於兄妹乃前朝餘孽。邪教覆滅,社稷去一大毒瘤。本閣謝過姑娘。&rdo;&ldo;寧相客氣了。&rdo;杜小曼扯了扯嘴角,&ldo;其實我並沒有做什麼,都是……順勢而為。&rdo;寧景徽的立場,她至始至終都能理解。寧景徽從袖中取出了一本冊子:&ldo;此乃月聖邪教與孤於兄妹身世之真相,或許姑娘有興趣一看。&rdo;杜小曼接過冊子,秦蘭璪鬆開她的手:&ldo;寧卿,孤有些話要同你說,那邊廂房中說話罷。&rdo;寧景徽道了聲遵命,兩人走向遊廊盡頭的廂房,杜小曼在迴廊長椅上坐下,曬著太陽,翻開了冊子。正楷書寫,她能看懂。陽光漸漸西斜,冊子差不多看完的時候,盡頭的房門嘎吱一聲開啟,寧景徽和秦蘭璪先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