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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卿書的劍尖再次轉移方向,我再次挺起胸膛:&ldo;他胡說的,我才是……&rdo;裴其宣再次截住我的話頭,攏攏睡袍前襟,聲音懶懶的低沉:&ldo;美人,你今天來找本王,莫非是來投懷送抱?&rdo;符卿書外面露的半邊臉頓時全青了,我渾身上下的汗毛根根豎起。媽的,充什麼英雄好漢讓老子沒機會發揮!眼見符小侯的劍花一抖,裴其宣不閃不避,我一個滑步,大喝一聲住手,伸手抓住劍身,終於成功明白地喊出來:&ldo;我是柴容!&rdo;符卿書不動了,眼直了。果然還是老子的發言比較震撼。&ldo;你是柴容?!&rdo;我昂首挺胸,&ldo;不錯!&rdo;靠,搞的跟老子承認自己是地下黨員似的。我目光炯炯正義凜然地直視符卿書:&ldo;不然到皇宮請太后過來,當你的面認認兒子。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殺要刮衝我來!&rdo;我越說越慷慨激揚,話鋒一轉,&ldo;不過看在大家相識一場,頭只管砍,其他地方免了。&rdo;符卿書不動,我最後總結:&ldo;砍頭不過碗大的疤,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rdo;為什麼要總結這一句,我也不曉得。我真心誠意不動不搖等著符小侯一劍砍過來。媽的,說起奈何橋,誰比我更熟?片刻,又過了片刻。符卿書目光閃爍,忽然恨了一聲,把劍從我手裡抽出來,回頭就走。我看見符大俠走了,譬如一棟大樓蓋到封頂忽然停工一樣,心中分外惋惜與不甘。&ldo;我說符公子,你不替你表妹解決了我,明天皇帝一下聖旨,真是佛祖爺爺也沒得救了。你可考慮清楚。&rdo;符卿書回過頭來,眼光跟刀子似的,紮了我一眼,消失在茫茫夜色裡。我摸摸鼻子,真是!手摸到鼻子上粘答答的一股子腥氣,我一看,右手上兩道口子,血肉模糊,滿手的血。最近還真有掛彩運。英雄果然不是好當的。裴公子扯了塊袍襟子,替我按著傷口。蘇公子差華英雄喊了大夫過來。山羊鬍子睡的兩眼迷離,看見我的手,精神大振:&ldo;千歲,您這是怎麼弄的?&rdo;我說:&ldo;一個不留神,破了。&rdo;山羊鬍子左右四顧,默然不吭。一瓶藥粉倒上傷口,用紗布纏好。扯過桌子上一張紙,龍飛鳳舞開了個方子,走了。要走的都走了,剩下些不好弄的。華英雄眼淚汪汪的盯著我,蘇衍之別有深意地瞧著我,最要命的是裴其宣,那眼神,看的我小心肝忽悠忽悠,觀音姐姐,別告訴我裴公子看上我了!我清清喉嚨:&ldo;一點小插曲,大家去睡覺吧,哈哈,睡覺罷。&rdo;華英雄的長處是聽話,讓去睡就去睡,雖然看著我很想說點話,還是欲言又止地走了。裴公子目光在我臉上一掃一轉:&ldo;那我先告退了,夜寒露重,王爺多珍惜身子。&rdo;我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寒顫。房裡只剩下我和蘇衍之。蘇衍之忽然笑笑:&ldo;方才那位公子,是安國侯家的小侯爺罷。公子認得他?&rdo;我欽佩地望望蘇衍之,果然是聰明人!&ldo;算不上熟,街上見過幾回。蘇公子,都半夜了,你也過去好好睡一覺罷。&rdo;蘇衍之再笑一笑:&ldo;這便是我的臥房,馬公子讓我過到哪裡去?&rdo;慎疏?這個名字依稀彷彿有點耳熟……幸虧家僕小哥一句話點醒我夢中人:&ldo;我家小侯爺請七千歲賞個回話讓奴才捎回去。&rdo;我合起拜帖,&ldo;告訴你家小侯爺,說我一定過去。&rdo;姓符的小子玩什麼虛頭?昨天拿刀砍人今天下帖請人。我倒要過去看看。安國府在京城南,裝修的相當氣勢。接待的總管說老侯爺陪老婆去江南看風景了。府裡頭現在是小侯爺做主。符公子的鴻門宴設在後園的湖中央。安國府的湖同我泰王府的望星湖一樣,湖心有個亭子。亭子的石桌上擺了兩個茶碗。一個水汪汪的小姑娘斟上茶水擺好點心。我感慨頓生。泰王府裡頭除了忠叔的老婆跟兒媳婦,再沒有第三個女人,更別說是嬌俏可愛的小丫鬟。我摸著下巴,考慮明天要不要貼個招聘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