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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其宣進他臥房,安頓好睡下,餵了兩口溫水。我回去跟衍之繼續。春天,明月在上,伴有清風,還有衍之在我身邊。這是什麼意境?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況且一罈過後,老子,不對,這種情境不能說粗字。我,還微有小醉。所以我理所當然摟住衍之,不費工夫把他按在柱子上。夜如秋水好辦事,我親了一口再一口,脫了一件又一件。到內袍時我及時收手,我理性,也幸虧我的衍之穿得多。不然老子意境了,更加便宜那些在旮旯裡偷看的。我的衍之豈是隨便給人家看的,我拿我的外袍他的外袍把衍之裹住,果斷地抱著衝進臥房。情之至境,所謂淋漓,所謂酣暢,酣暢到老子向青天起誓,酒真他媽的是個好東西。到了第二天中午起床,吃過飯老子心中忽然微有不安,領銜彷彿,忘了什麼事情。於是我踱到園中散步沉思,一眼望到後牆,頓悟,居然忘了昨天是什麼日子。其實昨天也沒什麼了不得,不過是符卿書翻牆過來提人的日子。我一面念阿彌陀佛一面竄到自己臥房,房中無甚異樣,床鋪齊齊整整,花瓶玩器完好無損。我鬆口氣轉身出門,擦到桌角。喀啦一聲,然後咣鐺嘩啦。我面對花梨木圓桌的殘骸又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萬幸,昨天迴廊離衍之的臥房比較近,沒走遠路奔回來。圓桌碎屍不多不少整八塊,符大俠的武功這些年越發精進。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在菜園找個梯子,扛著向後園。小順在我背後道:&ldo;王爺,上午奴才聽說,符小侯爺去暢歡閣聽曲子去了,恐怕不到半夜回不來。&rdo;我將梯子往地上一拄:&ldo;咄,多事!本王想上房頂去看看風景,同我說隔壁的符將軍做什麼?!&rdo;小順乖覺地住口,看我把梯子扛回菜園,再跟我進小廳,倒上一杯熱茶,&ldo;王爺,這是盧員外從江南新送過來的茶,您嚐嚐。&rdo;我端過茶杯剛吹了一口氣,忽然見小全拿著一樣東西從門外匆匆進來,看見老子,慌忙把東西揣進袖子裡。我半天閉起一隻眼:&ldo;藏的什麼?拿出來看看。&rdo;小全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支支吾吾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繪暗花的帖子,&ldo;稟~~稟報王爺,奴才正要給您送去,是沈老闆給王爺您的品香帖。&rdo;沈老闆?品香帖?我兩根指頭夾過帖子,字倒都能認得:蓬門今日新茶初到,沐香躬迎。仕俊謹呈。請喝茶?請誰的?我捏著帖子,沉吟不語。小全結結巴巴地道:&ldo;王爺,沈老闆這兩年一向有帖子過來都是蘇公子叫奴才回說王爺事務纏繞,分不開身去~~~奴才~~~&rdo;敢情是請我的。既然符小侯爺有曲子聽,老子去吃個閒茶也無妨。我說:&ldo;正好本王今天有空,小順哪,陪本王換個衣裳。去沈老闆那裡瞧瞧。&rdo;小全打著顫音問:&ldo;王爺,當真要去寧悠館?要不,奴才先知會蘇公子一聲?&rdo;被我擺手擋了,&ldo;什麼時候蘇公子出來了再同他說罷。讓他多歇著。&rdo;小順在櫃子裡找出一件簇新的衣裳,籠起香屜子燻了五六遍。我換上,拿一把新扇子出門。小順送我上轎,&ldo;奴才就不跟著了。&rdo;吩咐轎伕到寧悠館。我向蒼天起誓,直到踏進寧悠館雅間的那一刻,老子確實當他家是賣茶水的。然而沈老闆出來,老子一看他的臉龐笑容,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兄弟,也是小王爺遍地野草叢中的一根。而且,不能不說,還是怪青翠的一根。固然相貌比不上我的其宣,氣度更不及我的衍之。但看總體看來,若當初正常的時候,也是翩翩一價小白臉。作孽啊,柴容!作孽!後來,我反覆強調說,我一明白過來立刻撒丫子撤了,當時沈仕俊正拍到第二下巴掌,他預備下的新鮮貨天地良心我一眼都沒看到,為什麼老子的話沒人信?!老子回到王府,敲其宣的門,其宣不應。去找衍之,下人說蘇公子與管事商量事情。走到隔壁將軍府門口,看門的說符將軍下午回來過一趟,又去喝酒了。前後左右看不見小順,小全說小順家裡要給了說媳婦,告假回去見媒人了。小全戰戰兢兢說:&ldo;下午蘇公子問起的時候,小順告訴蘇公子,王爺換件新衣裳去沈老闆的館子裡逛了。&rdo;我點頭無語,不消說,我臨走的時候神情如何,言語如何,穿戴如何,小順一定一一彙報過。老子識相,風高的時候莫迎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