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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立刻從屋內跑出來,四餅和阿格互相依偎著盤在小沙發上。阿格的頭緊緊貼著四餅的肚子。呼嚕呼嚕地睡,女孩子立刻驚喜地道:「哎呀,阿格居然肯和別的貓親近了,看吧,我說四餅在貓裡還是挺不錯的。」四餅其實已經醒了,閉著眼睛。耳朵動了動。假裝繼續睡,心裡有些得意。阿格的頭在四餅的肚子上蹭了蹭。呼哧呼哧仍睡著。3中午,四餅走到沙發前的食盤前,毫不客氣地開始大吃,它最近又肥了不少,四肢粗壯,毛色油亮。阿格從旁邊蹭過來,也開始吃。四餅向旁邊讓讓。這個食盤本是阿格專用的,大概因為阿格有殘疾,它的吃食比別的貓都好。且阿格自從粘上了四餅之後,四餅吃什麼,它就吃什麼。主人只得將它們兩個的貓糧合在一起喂。吃飽之後,四餅和阿格在陽臺上打鬧,阿格撲到四餅身上,一邊用爪亂撥,一邊輕輕咬四餅身上的毛,在地上滾來滾去。四餅這隻成年貓還要陪小貓仔玩這種幼稚的遊戲,有點不大好意思,抖了抖毛坐起身,低頭舔舔阿格的腦袋和嘴邊。阿格立刻再次撲過來,頭在它身上蹭來蹭去。其他的貓照例在一邊看著。它們大約嫌棄阿格有殘疾,都主動避讓著它,但阿格很膽大,偶爾會跳到那隻大白波斯貓的身邊,玩它白毛蓬蓬的尾巴,那隻貓只是眯著眼懶懶地趴著,有時會舔下阿格的臉。不管天熱天冷,阿格總拱在四餅身邊睡覺,這好像已經成了它的一種習慣。四餅也已經習慣了,它有時和阿格一起在陽臺上曬太陽,有種日子會永遠那麼過下去的感覺。4某天上午,家裡來了客人,是個穿銀色高跟鞋的女子,和女主人很親熱地談笑。進屋之後立刻叫道:「呀,你們家好多貓!呀,這隻白波斯真漂亮。」撲到沙發邊,摸摸雪巒長長的毛,阿格正在沙發邊撲著四餅滾來滾去。那女子看到它,立刻又驚呼起來,「呀,你家竟然還有隻折耳!你養的名種貓不少嘛。」一把將阿格從四餅身上抱起來。摟在懷中愛不釋手。「啊呀,好可愛好可愛,純種的吧,呀呀,是公的,太好了,我親戚家有隻英短,是母貓,和你這隻做達令怎麼樣?……」講著講著。眼角的餘光瞟了瞟蹲在地上的四餅,又啊了一聲,聲音透著緊張的顫音:「這隻貓,這花臉公的母的?你怎麼養了這麼只醜貓。」女主人說:「四餅是我撿的,公的,它很可愛,長得很有趣呀。」銀色高跟鞋女人長呼了一口氣:「還好是公的,要它是母的和這隻折耳玩那麼親熱可慘了,保不準哪天生窩小雜毛出來。但也要注意點,怎麼能將折耳和撿來的貓玩在一起,它身上有跳蚤傳染病怎麼辦!」四餅蹲在地上,那女子講出的幾個詞在它身邊繞來繞去,「名貴」、「折耳」、「母貓」、「醜貓」、「雜毛」……「阿格當然很名貴啊,要不然主人怎麼對它那麼好。你以前沒有聽說過蘇格蘭折耳嗎?」老愛臥著花瓶邊的九貴懶洋洋地說。它沒有聽說過。原來阿格的耳朵是名種的標誌,只有它這隻土貓看不出。四餅滄桑地望著遠方,坐在陽臺上。阿格一湊過來,它就躲開。一開始阿格不明白為什麼,仍然和平時一樣總跟著它時刻想撲到它身上,它卻立刻掉頭就走。一來二去,阿格懵了,睜大眼睛呆呆地看它。然後小心翼翼地再試著湊過來,四餅立刻轉身就走。吃食的時候,四餅去和其他貓一起吃普通貓糧,阿格跟過來,它立刻又扭頭走開,阿格回到自己的食盤邊,懨懨地趴下。5晚上,阿格蹲在沙發上向下望。四餅遠遠地找了個角落窩著,阿格不屈不撓地又靠過去,四餅轉身再走,阿格低著頭回到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趴下。銀色高跟鞋女人過幾天又來了一次,這次穿的是紅色高跟鞋,她抱著一隻銀色虎斑的短毛母貓,說要和阿格相親。家裡都是公貓,因此大家對這隻母貓都很有興趣。探頭探腦地觀察。光澤油亮的毛皮,漂亮的大眼,高貴的儀態,非常標緻。四餅看了看,回過頭去,不屑地哼了一聲,又是個名貴的,反正跟它這種土貓不一樣。高跟鞋女人將銀色虎斑放在阿格身邊,虎斑小姐很開放,邁著優雅的小步主動靠近阿格。阿格滿臉驚恐,連連後退。女主人乾笑說:「曼妮,我家阿格它還小,不到交女朋友的年紀啊,以後再說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