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小敗敗，你服食的丹藥能讓人精神分裂麼？&rdo;他眨眨眼睛，&ldo;你又說我聽不懂的話了。&rdo;小玉輕笑，&ldo;沒什麼。姐姐的藥果真見效。&rdo;他略頓了頓，&ldo;小玉，你的心思我從來都猜不透。&rdo;她深吸口氣，&ldo;你總說&lso;我不能沒有你&rso;，言外之意，你愛我寵我於是聽信我，讓著我，而非因為我的想法或者建議更有見地。對我這種一向以見識能力自豪的女人而言，這無異於侮辱。&rdo;他沉默良久，&ldo;你莫非是不願與楊蓮亭比較？&rdo;&ldo;他是靠逢迎拍馬贏得如今的地位的。他能有今時今日，與你的縱容分不開。&rdo;他痛快承認，&ldo;不錯。&rdo;&ldo;其實我最最厭煩的，便是你得勢之後的猖狂，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樣。對我，你前倨後恭不算，這麼說吧，作為上位者，你喜好吹捧華而不實，更不善用人；作為丈夫和父親，你傲慢且反覆無常，當時我為明珠為我自己也要遠走避禍。&rdo;他極平靜，&ldo;確實如你所說。我之後吃了大虧，絕不冤枉。&rdo;說著，撩開自己外袍，露出肩部一道傷口，&ldo;特地留下傷疤，權作提醒。&rdo;小玉微微頷首，&ldo;我姑且相信你認錯的誠意。&rdo;也不理會他皺眉不解，揮了揮手，快步走出門去。他略略忖度，也跟進書房。小玉剛剛坐下，就見他進門，挑了本賬冊端了茶碗，&ldo;我去院裡曬曬太陽。&rdo;拔腿就走。桃子、蓮子面面相覷，又不敢講話，便埋頭繼續算賬。即便小敗敗的情商是出了名的悽慘，接連兩次把他撂下，自是能察覺出大不對勁。曾經彼此親密恩愛之時，夫妻總在一處，片刻不離，讀書寫字期間，還時常講幾句體己話。他鍥而不捨的追到院子裡，站到小玉身側，遮擋住午後溫暖宜人的陽光，並不開口。小玉正眼都不瞧他一下，指指手邊幾冊賬本，&ldo;我很忙，這裡還有很多沒看。&rdo;&ldo;小玉，別這麼對我。&rdo;&ldo;你之前可是這麼對我的啊。曾經你我的情意被酒色衝褪，如今，&rdo;她聳了下肩，&ldo;我只是藉口下忙碌，你就忍耐不住？你對我不聞不問，難得講話亦是冷言冷語，這樣的日子我過了差不多一整年。你又憑什麼想我假以辭色？&rdo;&ldo;你為什麼還在生氣？&rdo;&ldo;我退讓妥協你不以為然；我苦心體貼你不放在眼裡，有個詞叫將心比心。&rdo;他急道，&ldo;我都知道錯了，你還想怎樣？&rdo;&ldo;知道錯了，&rdo;小玉終於抬頭，迎著他的目光，咬牙切齒道，&ldo;可你打算改了麼？&rdo;他啞口無言。他的確有過反思，但可惜一直沒能觸及關鍵問題。高傲的教主大人覺得只要自己稍稍低頭，便是做了天大讓步，對方就絕無再糾纏的道理。&ldo;小敗敗，&rdo;小玉一眼看穿他的內心，&ldo;別想著能把你外面糊弄教裡兄弟的那套帶回家裡來。我可沒心思一天到晚哄著你捧著你。&rdo;說完，小玉起身就走，這回直接出了院子，散心平復去了。暮色四合時分，小玉才晃回家裡，正趕上開飯。父女兩個坐在桌邊，靜等她回來，才肯動筷。飯後，小玉催促奶孃抱走明珠洗澡，儘早帶小丫頭睡覺。明珠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ldo;爹孃要吵架之前總會趕我走。&rdo;小玉皺眉，&ldo;你桃子哥哥話可真多。&rdo;小丫頭撅著嘴，不滿的嘟囔，&ldo;爹對娘不好，娘不開心，對我也不好了。總之還是怨爹。&rdo;好不容易打發走小祖宗，小玉懶懶的靠在榻上，打了個哈欠，&ldo;我想睡了。你……&rdo;她只得吞下想說的話，他黏過來吸吮她的脖頸、肩膀，泛著幾分涼意的雙唇一路緩緩下滑。&ldo;這招不靈。&rdo;小玉伸手捂住他的嘴唇。&ldo;因為我如今不中用？&rdo;幾個字幾乎是從他齒間擠出。之前兩個人即使偶有分歧，也是床頭打床尾和。他自然而然的理解和諧耕耘才是化解重大矛盾的殺手鐧，而且沒有&ldo;之一&rdo;。小玉單手撐住下巴，&ldo;男人可以因為身子契合長久的貪戀一個女人，而不大在乎女人的性情；但是女人恰巧相反。今晚你就算賣力服侍我，也未必會改變什麼。我目前對你沒興趣，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