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道友有禮！”

雲戰連忙回禮。

他暗暗感慨，萬年過去，雖然七界聯盟內還記得雲齊恩惠的人不多了，可依然還是有的。

“顧伯父！”

隨即。

原正陽彎腰躬身，朝顧天行了個更大的禮。

“……”

顧天顯然沒反應過來。

面對這個比自己老了太多，卻以執晚輩之禮的原正陽，縱然他理智沒了多少，也有點不適應。

“師兄。”

顧寒更不適應，小聲道：“各論各的吧……”

“不可！”

原正陽大手一擺，肅然道：“禮法不可廢！旁人可以各論各的，可顧伯父身為你義父，乃是你最親近之人，你我既為師兄弟，我便是晚輩，決不可亂了倫理綱常！”

顧寒無奈。

他清楚原正陽性子太耿直，怕是怎麼勸都沒用的。

也在此時。

重明突然盯住了顧天，身上流轉過一絲五色神光，眼中的瞳孔瞬間兩分，化作了重瞳，小子，你這個義父走的路子很有問題，根本不是正道！很危險，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不僅會傷了他自己，也很可能會傷了你！”

旁人看不出來。

可它卻能感知到被顧天壓制的純粹魔性。

對於魔物邪祟，它天生便極為反感，所修的神通，也隱隱剋制這些東西，只是畢竟是顧寒的義父，它倒也沒直接動手。

“我……不會！”

顧天眼中魔氣大盛，身形竟然隱隱出現了重影，似乎被他壓制的三道魔影就要再次顯現。

從心底裡。

他對重明身上的五色神光也同樣很厭惡。

這種厭惡並非來自個人，似乎隱隱和他走的這條路有關係。

原正陽有些緊張。

他不知道如果重明和顧天打起來，他該幫誰。

“雞爺。”

顧寒搖搖頭，認真道：“我相信義父，不論他變成什麼樣，他都不會傷害我！”

“你確定？”

“確定！”

“希望吧。”

重明突然嘆了口氣，神光漸漸收斂，瞳孔也恢復了正常。

而顧天。

也似被顧寒的話觸動到了，眼中閃過掙扎之色，那縷魔性才被他再次壓制了下去。

原正陽心中一塊大石瞬間落地。

“其實。”

重明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給雞爺的感覺……很熟悉，希望雞爺擔心的事不會發生吧。”

“熟悉？”

顧寒眉頭大皺，“雞爺和我義父只是第一次見，怎麼可能……”

“很可能……”

千夜想了想，猶豫道：“它說的熟悉，根本不是顧天，而是和他一樣，曾經走上了一條路的人！”

“難道……”

顧寒心裡一驚，“是魔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