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
二人的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原因很簡單。
十萬年前,他們正是被玄天祖師暴打的人之一。
師胥沒被打過。
只是他的祖師卻被逼得現在都在虛寂流浪,不敢回來,心裡對玄天祖師的怨氣更大。
“十萬年了。”
“他肯定早就死在外面了,不然怎麼連玄天劍宗被滅都沒回來!”
“是麼?”
裴倫不置可否,笑道:“看來,幾位前輩和爹,根本不明白玄天劍碑的可怕。”
聞言。
幾人面色一僵。
裴倫的性子,不能說不討喜,只能說惹人厭。
“住口!”
裴清光面色一肅,訓斥道:“再敢胡言,小心祖師回來饒不了你!”
“你們高興就好。”
裴倫懶洋洋地把手往袖裡一插,不再多說,眼縫裡面卻滿是戲謔之意。
裴清光也不理他。
眼見目的已經達到,他也不再耽擱,目光一掃,聲音裡帶上了一絲修為。
“時間差不多了。”
“御兒那裡,想必也已經有了結果,諸位,請隨我觀禮!”
說話間。
他親自帶隊,將眾人引向了玄天大域。
三大勢力的人。
由他親自負責接待。
那數十個中小勢力,便由一眾星劍宮長老負責了。
一時間。
恭喜的恭喜,客套的客套,賓主儘管,好不熱鬧。
路途之中。
眾人又是從裴清光口中得知了裴瀟御破境的事。
“倒是讓諸位見笑了。”
他淡笑道:“先前我收到了訊息,小兒裴瀟御於半日之前,亦是踏破了本源天關,邁出了那一步。”
裴倫依舊雙手插袖。
似乎根本沒聽到一樣。
其餘人卻是心裡一震,恭賀的同時,暗自心驚。
不提星河劍祖。
父子三人,一門三本源?
星劍宮的氣運,已經逆天到這種程度了?
要不是不可能。
他們幾乎就要懷疑大道有了私心了。
“後生可畏。”
就連乾墨和異人族族長,也破天荒開口稱讚了一句。
他們的後代中。
最出色的,就要屬乾呂了,可跟裴家兩兄弟比起來,根本不夠看。
乾呂的臉色很不好看。
只是自知技不如人,根本反駁不了。
他身邊。
師文月又是暗暗起了小心思,不斷猜測裴瀟御是個怎麼樣的性子,好不好接近。
眾人心思各異。
裴清光卻是紅光滿面,對裴瀟御這個小兒子,又重視了幾分。
“運氣而已。”
來到了玄天大界外,他隨手一拂,開啟了大界屏障,隨即看向眾人,心中驕傲,口中卻極為謙遜。
“犬子普普通通,平平無奇,不值一提……”
話說一半。
突然發現了眾人俱是一臉的怪異。
界域屏障大開。
以眾人的修為,界內的情況自然是一覽無餘。
“怎麼了?”
裴清光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
“裴前輩。”
師文月面色古怪,指了指遠處,試探道:“那位……可是裴少宮主?”
“呵呵。”
裴倫細長的眼縫裡閃過了一絲奇異之色,笑呵呵道:“二弟他好像一條狗啊。”
“不錯不錯。”
看向裴清光,他認真道:“不愧是爹的犬子。”
裴清光:“???”
下意識回頭。
正好看到渾身是血,被顧寒踩在腳下,一臉猙獰和和怨毒的裴瀟御!
“御兒?!”
“爹?”
看到裴清光,裴瀟御一怔。
隨即。
他便看到了界外的數十條星船,成百上千來觀禮的人,以及……裴倫!
同樣的。
眾人古怪的眼神,他也看到了。
“嘖嘖。”
裴倫眯著眼,笑道:“堂堂星劍宮少宮主,竟然被人像狗一樣踩在腳底下,真是給爹長臉了,二弟真是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