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大災後若再遇戰亂,人口怕是會降至十不存一!!!”
“到那時諾達的大召國,竟連戍邊計程車兵都沒有,我們又拿什麼臉面去面見父皇和皇爺爺??”
“不知皇叔可有發現異常?”
霍子珩盯著霍雲霆,見他眉頭微蹙,若有所思,知道他已經聽進了自己的話,勾唇一笑,繼續趁熱打鐵!
“咱大召其他各地的藩王,似乎安靜乖巧的不成樣子!!!……”
果然,霍雲霆鳳眸立時瞪大,看向霍子珩,嘴唇喏喏道。
“你想說……各藩王正在等著本王與陳老苟相鬥,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是了,大召大旱五年,北方各地確實民不聊生,災情嚴重。
但嶽王的封地在東南,那裡是大召受災最輕的地方。
自從他查抄戶部之後,歷時近一個月,於昨晚才將戶部過往賬目全部一一理清。
他記得很清楚,嶽王前兩年還正常納歲進供,可自去年皇兄有意動那些人以後,嶽王便找各種藉口拖欠歲供!!!
如今不僅不納歲供,竟還以蝗災為由,請求朝廷支援!!!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霍子珩深怕分析得還不夠,繼續剖析開來。
“藩王之憂眼下還不算最緊要的,畢竟只要我們小心謀劃,兵不血刃地將陳苟一鍋端,這內亂便不會波及甚廣!那他們亦是沒有機會……漁翁獲利!”
“如今西胡軍主力,已經在那一戰中盡數折損,西胡算是元氣大傷,對我大召暫時構不成威脅。”
“但西胡大皇子也死於那一戰,怕是大單于不會善罷甘休!只是他那大軍破不開西北軍的防守,他想報仇也沒門……”
“再說,西胡兵力必定不足,他想找咱掰手腕勢必要掂量掂量,最後只能去找陳老苟撒氣!”
畢竟若不是他向西胡拋橄欖枝,人家好好的皇子怎麼跑到大召的戰場,還死了……
雖本質是西胡貪心,但、重要嗎?
這年頭所謂真相,還不是看拳頭大小??
陳苟的拳頭有西胡大單于的大嗎??
顯然沒有……
所以他只能被大單于……
打。
“咱們不如趁機蟄伏起來,示敵以若,看著他們鬥來鬥去。”
“再令暗衛趁機,多留意陳苟與哪些藩王有聯絡……”
“皇叔,不怕敵人活躍,就怕敵人靜默!”
“只要他動起來,我們就能得到更多想要的,放長線,釣大魚!……”
“而陳苟就是那條又粗又長的線!!!”
霍子珩說完,意味深長地笑了,少年笑得胸有成竹,頗有一幅指點江山模樣。
這樣的霍子珩,無疑是有魄力和征服力的。
透過現在就能看到,未來千古大帝之資!
霍雲霆不得不承認,自己當真沒有皇侄看得深,看得透,緊緊蹙著的眉頭逐漸舒展開。
錦衣下握拳的大手也鬆開,心中鬱氣,漸漸消散,看向霍子珩的眸子越越亮。
霍子珩所說的,不僅句句在理,且句句都紮在他心坎上,以至於他又一次產生濃濃的挫敗感!
嗐!果然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這就是自己,沒好好讀書造成的差距嘛???
竟然被十歲的侄兒給……
秒了!
挑挑眉,看向霍子珩面露痞笑,笑裡有些自嘲。
“哎!皇兄在時秒殺我,皇兄不在了,你……秒殺我!”
“合著你們父子倆,他喵的,儘可著我一個秒啊!”
“氣人!氣人!本王不廢那腦子了,反正你回來了,以後你出腦子,我出嘴,咱們就這麼幹。”
“先讓那些人鬥去,本王也要請老師好好學習,也要學做那坐收漁利之人。”
隨後眼神幽怨地,瞥了一眼又一眼小昭昭的馬車,心裡氣得咬牙!
乖乖哩,這娃娃真牛逼,竟還真坐得住。
不知道本王在嗎??
你倒是出來請安啊……
懊惱地把小罐罐拿出來,沒好氣地扔給霍子珩。
“這個,幫本王拿去給你那個沒心沒肺,不尊長輩的妹妹去!”
氣哼哼翻身上馬,先行離去,走了兩步又折回,臭著一張臉,瞥了一眼霍子珩。
“嗐!忘記了,你現在是陛下,本王這是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