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的酒吧?”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探究,咧開嘴,似乎終於找到藉口把他當場幹掉,興奮得洩露了殺意:“你不太對勁。怎麼?抓老鼠抓多了,自己也要變成老鼠了嗎?”
黑澤陣心中一凜。
他知道的資訊還是太少了,這才讓人看出了端倪……但這反而讓黑澤陣對眼前人的話信了兩分,這的確是他潛意識中熟悉的組織風格——
充滿了試探和危險的氣息。
從一開始,黑澤陣就判斷自己在做的是遊離於黑暗世界的危險工作。
他清楚自己不會是什麼好人。
而面前這個傢伙……
他提到的“老鼠”兩個字,幾乎喚醒了黑澤陣的DNA,心中湧起一陣殺意——
沒錯,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任何“老鼠”都應該得到他們應有的結局。
黑澤陣一點點被說服了。
但這些還不足以解釋所有的東西。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東京灣?為什麼身上會有那麼嚴重的傷?還有爆炸留下的傷疤……
銀色長髮的男人僅僅是垂下眼簾思索了短短几秒,便低沉地開口:“我要見Boss。”
“你想見Boss?”
黑髮的男人重複了一遍他的話語,嘴角洩露了一絲嗤笑:“你在想什麼?你覺得上次那件事後,Boss現在會想見到你嗎?還是說……”
他說到這裡,突然一頓,綠色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冷冰冰地看了過來。
“……你好像今天都沒叫過我的名字。”
黑澤陣的身體不易察覺地繃緊了。
面前的人不是個好糊弄的角色。
但不如說,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才符合黑澤陣的預期,Boss不可能派什麼無足輕重的小嘍囉來找自己——雖然沒有記憶了,但黑澤陣對自己的實力和地位很有自信,那種傲慢和尊嚴是刻在骨子裡的。
既然如此,被對方發現不對勁,才是正常的。
黑澤陣的肌肉在繃緊,但他的內心防備又卸下了一點,找到了自己真正該有的狀態。他堪稱放鬆而熟悉地摸到了藏起來的槍,隨時準備給眼前人來一槍:
“我和你的關係可沒到互稱名字的地步,別來噁心我。”
他一點點挑起唇角,露出一個危險的笑,聲音低沉而性感:
“你只要專心完成交給你的任務就好……Boss的事,由我自己向她解釋。”
黑髮綠眼的男人緊緊盯著他看了片刻,不知道他想了些什麼,慢慢放下了懷疑,轉而勾起嘴角,帶著嘴唇上的疤一起上挑:“哼。不管你在想什麼,現在Boss信任的、站在她身邊的是我……我就當成是喪家犬的亂叫吧。”
*
黑澤陣跟著男人上了車。
開車的人看到他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情,給人的感覺有些陰冷,但對方非常專業,沒有問任何問題,開著車帶他們離開了東京灣。
黑澤陣一眼就能判斷出來:
這是一個受過訓練、沾過血的角色。
轎車穩穩地行駛在路上,很快,在一座高大的建築物前停下。
乍一看十分普通的高樓,然後走進去後,黑澤陣立馬發現了不同。
裡面的所有人都穿著白色的制服,戴著白色的軍帽,帽子上還有一個顯眼的字母——
Q。
對上了。
黑澤陣心中翻起了一片浪潮。
他之前感到熟悉的Q,難道是因為這就是他的組織嗎?
但還有一種微小的錯位和違和感,讓黑澤陣直覺不對勁。
白色的制服。
……他總覺得自己不會穿這種顯眼的顏色。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他跟著前方的人,推開了一扇明顯很重要的辦公室,然後和一個十分陌生的白制服青年對上了視線。
對方先是和金屬臂的男人打了個招呼,黑澤陣也得知了金屬臂的名字是“伏黑甚爾”,然後白制服青年看向了他。
“初次見面,G。”
那個青年十指交叉搭在桌面,一抬頭就說出了讓黑澤陣警鈴大作的話:“朗姆已經被發現是臥底了,接下來的情報系統由我接受……你可以叫我拜爾。”
拜爾意味深長地對他說:“你這次在外面失聯了很久……希望你能有個合理的解釋。畢竟,我們都不想看到‘老鼠’。”
“……”
黑澤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