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挺直的鼻樑,落在顏色偏淡的薄唇上。
淡色的薄唇微抿著,唇角平淡的弧度顯得疏離寡情,但也就是顯得而已。
那雙唇楚醫貼過親過也咬過,觸感是柔軟而溫熱的,就是親起來太強勢兇狠,一副要把人連皮帶骨吞進去的架勢,讓人招架不住。
雙唇的主人靠近:“想什麼?”
楚醫清咳一聲,伸手抵在秦瑾川胸口,下巴抬了抬,指向休息室的大床:“先處理傷口。”
秦瑾川配合的停下腳步:“好。”
楚醫走到床邊,把醫藥箱放在床上,低頭掀開秦瑾川的衣領,看到了胸口上的傷口。
傷口已經裂開,滲著血絲。
楚醫只剩下心疼,他小心翼翼的消毒清理:“還好是輕微崩裂。”
秦瑾川嗯了一聲。
等楚醫清理完了傷口,秦瑾川拿過旁邊的傷藥,遞給楚醫,開口安慰:“只是皮外傷,不疼。”
楚醫抬眸瞪了秦瑾川一眼:“你別動啊。我自己有手,能拿!”
楚醫覺得自己這一瞪非常有氣勢,能震懾自己的未婚夫。
但秦瑾川看到的,是一雙盛滿情意的桃花眼,那雙眼一瞪一瞥間,眸光瀲灩,風情萬千。
“好,不動。”秦瑾川伸出手貼在楚醫臉側,大拇指輕輕摩擦楚醫的眼角:“以後別這麼瞪別人。”
楚醫:“哦。”
如果有不長眼的惹了他,他一般都是直接動手,瞪一眼又不能把人怎麼著。
“坐好。”未婚夫的指腹在眼角流連不去,擾亂注意力,楚醫眨著眼睛抗議:“別鬧。”
濃密而捲翹的睫毛像把刷子,簌簌的刷在秦瑾川的指尖,癢癢的,一路癢進了心裡。
“好。”秦瑾川收回手,眼底翻湧著暗沉的情緒,面上卻平靜無波。
沒有未婚夫搗亂,楚醫很快就處理好了傷口:“好好養,十幾天能癒合。”
秦瑾川嗯了一聲。
楚醫蹲下,伸手去掀浴袍的衣角:“我看看腿傷。”
秦瑾川頓了一下,沒阻止。
看到秦瑾川腿上的傷,楚醫愣了一下,猛地抬頭:“你不是說腿還好?”
秦瑾川腿上的傷最嚴重,經過楚醫幾個月的精心調養,才開始結痂,有癒合的跡象。
但眼下,傷口上剛結好的痂崩的四分五裂,絲絲縷縷的鮮血從裂口裡溢位來,匯聚成一條細線,順著腿緩緩得往下流。
看起來鮮血淋漓。
楚醫指著鮮紅的血線,一下子氣笑了:“這就是你說的還好!?”
秦瑾川伸手握住楚醫的指尖,捏了捏,輕聲安慰:“只是看著嚴重,實際上比皮外傷還輕。”
比起男主的慘狀,他是真的還好,只是這句話秦瑾川不敢說。
楚醫也知道只是看著嚴重,但就是有一口氣堵在胸口,悶聲冷哼:“照你這麼說,像我剛穿過來的時候,你皮開肉綻,露著骨頭的模樣,才叫不好了?”
其實,楚醫都理解。
秦瑾川身為頂流勢力的首領,不可能與世無爭,只要有紛爭,有戰鬥,受傷就不可避免。
他在修真界爭奪資源的時候,也經常受傷,比秦瑾川還要嚴重的,甚至瀕死的,也有不少。
爭與戰嘛,傷是常態。
他受傷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但想到未婚夫的慘狀,他就難受。
楚醫斬釘截鐵:“有我在,那種傷,你以後想都別想!”
秦瑾川附和:“嗯,不想。”
“我現在很惜命。”秦瑾川俯身,在楚醫眉心親了親。
對於常年征戰,刀口舔血的秦元帥來說,只要還活著,那就不算嚴重。但楚醫明顯不認同這個觀點。
小未婚夫不認同,那他就適當改變一下,那些以命搏命的手段,能不用就儘量不用。
楚醫滿意了。
他知道秦瑾川的保證不靠譜,但他心裡熨貼了。
氣氛和諧。
處理好秦瑾川的傷,楚醫把衛楚留下來照顧秦瑾川,自己一頭扎進實驗室。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
楚醫兩點一線,作息規律。
白天,埋頭苦修機甲,晚上回房間給秦瑾川調理身體,處理傷口,然後享受未婚夫的親親抱抱。
在楚醫的精心調養下,秦瑾川的傷以一種驚人的速速癒合。
僅僅一週的時間,肩背上的傷痂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