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湖水山莊。
“方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袁大人那邊帶來了什麼最新訊息了嗎?”
“情況有變?”
一見面,方稟文便迫不及待的詢問著情況。
“差一點我們就壞了大事。”
與方稟文單獨見面的高正平開口言道:“袁大人說了——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不能輕舉妄動。”
“做多錯多!”
“我們要是真的派人去隆京活動,反而容易落人以口舌。”
“收買那兩個刑部的審問專家更是一招險棋。”
“搞不好,就會聰明反被聰明誤。”
“東川的事情,袁大人會出面幫我們搞定。”
“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擺出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在東川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對於宋、袁案,既然已經被刑部全面接手了。”
“除了配合刑部的調查取證之外,其他任何多餘的事情都不要做。”
“主打一個問心無愧。”
“要是有媒體採訪,那就重點表態——朝廷最終做出的任何決定,我們都無條件接受。”
“無論是對外還是對內,你我現在都要塑造一個“站好最後一班崗”的姿態!”
“這一次,袁大人準備堵上自己的全部資源來幫助我們東川省府度過這次的難關。”
“有些事,我不想瞞你。”
說著,高正平點燃了一支菸自顧地抽了起來:“袁大人說了。”
“這件事情影響太大。”
“他只能竭盡全力爭取為我們東川把影響降低到最小。”
“但最終能把影響降低到什麼程度,袁大人也拿不準”
“另外,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說到這裡,高正平看了看眼前的方稟文,頓了頓才繼續說道:“雖然,上報的材料上寫的很清楚。”
“濟州市局攻擊隊整隊團滅被俘是濟州市局陳慶翔對現場清理預判錯誤指揮失當才造成的大禍。”
“如果要問責,陳慶翔肯定是首當其衝,這個自然不必多說。”
“但是,你的那個司機何川丟槍瞞報的事情也是無可迴避的事實。”
“要是朝中有人抓住這一點不放的話。”
“一個陳慶翔不足以彌補東川治安隊伍的這次處突失誤的話。”
“那你這個東川省廳治安長恐怕就要站出來頂雷了”
“當然了,事情的最終發展也不一定會糟糕到那種地步。”
“有陳慶翔在前面頂著,也不一定用得著你這個治安長來親自扛雷。”
“而且,就算最後需要你這個治安長站出來頂雷。”
“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如果要處罰,我們就在東川省府內部給來個平調或降職調離處理。”
“等此事的風頭過去之後,我會想辦法再把你調上來。”
“你放心——我說過要捧你做東川的副省督就一定不會食言。”
“只要我還在東川說了算。”
“等風頭一過,我們創造一些機會讓你重回省廳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到時候,我在省廳會議上只需要一個提議。”
“你再進一步出任東川副省督的事情那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當然了,我說的這些都是建立在我們可以順利度過這一關的大前提之下”
高正平面色凝重道:“要是我們過不了這一關。”
“那咱們基本上就要一起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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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您覺得袁大人出面,保我們順利過關的機率到底有多大?”
“不能說百分之百保我們沒事,但我覺得應該也得有七八成的把握吧。”
“所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按照袁大人所說的——保持好心態,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不要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這樣,袁大人才好在上面為我們奔走活動”
“怎麼說,袁大人在朝中還是有些人脈的。”
“以袁大人的身份,他說話肯定比你我更有分量。”
“而且,袁大人已經給我透了底。”
“如果首輔大人和吏部那邊說不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