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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想要說點什麼,卻在毛利從未有過的嚴厲目光下將未成的話語吞回肚子。只是,指甲刺入了掌心,鮮紅的血液順著指縫滴落,鮮豔非常。和宇智波鼬到了林子的一處空地上,毛利停下了腳步。他背對著鼬望著天空,一動不動。鼬有些不忍,眼前的男人曾給予了他最最溫暖的關懷,但現在,自己要搶走他最珍貴的東西……不,為了我的弟弟,我什麼都可以豁出去。&ldo;你,是從哪裡知道的?&rdo;轉過身子,毛利年輕的臉上竟有著幾分滄桑的感覺。眼前的男人和曾經的宇智波富嶽是何其相似,同樣的堅定果決,對自己同樣的殘忍。只不過,他們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家族,一個是為了自己的弟弟,僅此而已。毛利搖頭,覺得自己實在是和宇智波家八字不合,&ldo;說,你是從哪裡知道的?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情。&rdo;就連我自己,都快要相信,大蛇丸,大蛇丸他是……&ldo;父親曾經說過,宇智波家的血脈,永遠不會斷。在他死之前,我覺得叔叔你也應該記得。&rdo;鼬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卷軸,&ldo;這個,是我從木葉醫院查出來的記錄。&rdo;毛利接過被丟過來的卷軸,開啟,然後手猛的一抖。上面,清楚地寫著,大蛇丸,在三個月的時候就在木葉醫院死去。&ldo;……我的孩子,死的時候,僅僅,只有三個月嗎?&rdo;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流下。死的時候,毛利沒有哭,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時候,毛利沒有哭,自己和大蛇丸分開後午夜夢迴時,毛利也沒有哭。但現在,曾經無數次欺騙自己的謊言被瞬間拆穿,就像是心中美好的琉璃畫卷被瞬間粉碎,那一塊又一塊殘片扎的人撕心裂肺的疼。是啊,我一早就知道,我的孩子早就死了。在穿越過來的時候就知道,在這具身子的記憶裡,清楚的印刻著,他和那個蛇瞳女人的兒子,那個僅僅三個月的孩子,死了,在連話都不會說的時候,僅僅在出生的時候見過父母一面然後孤孤單單過了好久的孩子,就那樣孤孤單單的死在了醫院裡,然後連屍體都找不到,只有冰冷的一條資料。僅僅因為,一場感冒,就奪走了一個孩子柔弱的生命。曾經的毛利小五郎,舉目無親,一個親人都沒有,孤獨感幾乎讓他發瘋。即使樂觀,即使無數次的開解自己,但當他知道自己在一個陌生世界的時候,巨大的惶恐幾乎要把他吞噬。所以,當那個名為宇智波明志的男人告訴他,他的孩子還好好的在醫院裡的時候,他選擇了相信。就算他明知道他的孩子早就死在了那個醫院。無數次,無數次的自我催眠,終於讓毛利小五郎相信,眼前的孩子,是自己的寶貝,自己今生唯一的依靠。但是,就在宇智波明志去世的當天晚上,毛利看到了,明志施展在那個孩子身上的幻術被解除。當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毛利,幾乎要崩潰。到底,這個孩子不是我的,他是明志的孩子,他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我唯一擁有的,就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絕對,絕對不能失去我的大蛇丸!這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孩子……誰都別想搶走他,誰都不能!於是,改變瞳色的幻術,伴隨了大蛇丸之後的所有日子。即使在毛利離開的那些年月,毛利也將幻術施展在那對大蛇丸從不曾摘下的耳墜上。&ldo;與您的孩子同時出生然後失蹤的,只有宇智波明志的孩子。叔叔,我很佩服您的忍術,即使只是透過耳墜那麼一個小小的媒介都可以持續數十年。&rdo;沒了往日的冷酷矜持,鼬黝黑的眼睛注視著那個男人並不十分健壯的身子,&ldo;可是,叔叔,這麼久您還不準備告訴那個男人真相嗎?&rdo;毛利悽苦的抬頭,看著鼬的臉,竟有了一絲瘋狂在裡面:&ldo;我告訴他了又怎麼樣呢?讓他離開我,然後去管你們那倒黴的該死的宇智波家的榮耀嗎!&rdo;鼬沉默,半晌,緩緩道:&ldo;不,我一直都知道,宇智波家族那樣罪惡的家族不配擁有所謂的榮耀。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幫助我的弟弟……&rdo;&ldo;爸爸,這是,怎麼回事……你們,說的是什麼……&rdo;毛利悚然一驚,背後竟冒出了冷汗。猛然轉身,看到的是,閃現出來的白色身影,和他幾乎咬破碎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