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抱著他家小白玩得不亦樂乎,而被定名為小白的傀儡甲蟲黑色的眼睛動了動,然後任由大黃把自己折騰來折騰去。扒拉著小甲蟲,看著他家小白眼睛都閉上了不理會它,大黃很鬱悶。躺在地板上,將小白放在他圓嘟嘟的肚子上,小爪子戳戳小甲蟲的翅膀,得到了一個怒視,小耗子開心地笑,然後再戳戳。一把把小白摟進懷裡,在地上來回來去的打滾,鼠臉上有著一絲像人一樣的歡快的笑容。&ldo;爸爸,我出門了。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可能會晚些回來。&rdo;&ldo;恩,一切小心。&rdo;&ldo;不用等我飯了。&rdo;&ldo;呵呵,好。&rdo;突然聽到了大蛇丸離去的聲音,小傢伙一翻身坐了起來,悄悄地蹭到門後,看著客廳裡只剩下收拾桌子的毛利,小眼睛動了動,轉身跑回臥室。從跑動到剎車,這期間大黃還是摔了好幾跤。老鼠嘴抖了抖,小爪子把小白用布條綁在身上,肥肥的小身子一扭一扭的跑到自己的小窩裡面,撩開被子,下面藏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瓶子蓋,玻璃珠子,硬幣,閃亮亮的,而在這對閃亮亮的東西底下,一張白色的紙雖被壓得皺皺的,卻還保持著完好。費勁的嘴爪並用把紙拖出來,小老鼠叼著紙將小被子蓋好,確定自己的寶貝兒們不會被任何人發現才放心的跑出了門。在洗杯子的毛利感覺自己的褲腳動了動,低頭,就看到一個圓滾滾的黃色生物在拽著自己的褲子。毛利彎腰,把小東西提起來:&ldo;大黃?有事嗎?&rdo;嘴巴抬了抬,讓毛利看到那張紙。毛利不解的眨眨眼,然後接過,將大黃放到料理臺上,展開了紙。幾眼掃過,臉色變得難看。這是大蛇丸留給自己的信?毛利這一個月都呆在醫院裡,期間經歷的事情他不想再回憶一遍。而事實上,在大蛇丸回來前一個小時他才到家,急忙忙的擦了地板做了飯,才沒讓大蛇丸看出什麼異樣。&lso;我回來是要吃蘋果。&rso;&ldo;家裡還有蘋果嗎?我想吃。&rdo;眼前有一瞬間眩暈,毛利扶住了料理臺才沒有倒下。原來,那孩子其實已經知道了嗎……可笑自己還以為瞞得很好。捂住了眼睛,毛利的手在抖。即使被注射了麻藥一切都不在掌握的絕望,即使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鋒利的刀鋒滑過,即使看到了用自己的細胞培養的胚胎那時候的戰慄,也全都沒有此刻的,冰冷,惶恐。那個孩子,到底知道多少?大蛇丸對自己的獨佔欲,毛利很清楚。就像他會是可擔心那個孩子是否安好,是否歡心,這個孩子也無時無刻的將自己裝在心裡。很欣慰,這孩子真的像自己呵護他那般的在意著自己,有什麼比孩子真心關懷自己剛能讓家長開心的事情呢?但,毛利無法想象,自己這一個月的經歷被那孩子知道分毫以後,那孩子會做出什麼。手術後還處於虛弱的身體,在這種情緒波動下終於無法支撐,毛利順著牆滑坐到了地上,手掌承在地板上,指尖顫抖,嘴角緊抿。臉上帶著迷茫和不安,最終轉為焦急。我要去找大蛇丸!不能,不能讓這孩子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現在的他太弱小,無法承受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感覺到了手上有個癢癢的觸覺,毛利低頭,看到那個黃色的小身子正扭啊扭啊的爬上他的手,抬起小腦袋,看著他,眼睛一眨不眨。&ldo;我很喜歡我的小白,但是,假如有一天小白要飛走,我不會阻擋。&rdo;大黃晃晃背後的白色甲蟲,然後搖搖小腦袋,一副老學究的樣子,&ldo;那條小白蛇要走的路,你無法幫他選擇。假如他連基本的危機意識和判斷能力都沒有的話,富嶽主人也不會對他有所關注。&rdo;毛利的理智回籠,苦笑一下,然後鬆懈了身上所有的氣力。是啊,他的兒子,是個聰明至極的孩子。既然那孩子選擇不點破,自己又何苦去破壞那孩子的計劃?一切,看他自己。就像大黃說的,假如有一天我的孩子要飛走,我也沒有任何理由去阻攔不是嗎?飛走?毛利靠近心臟的位置有點疼。捂住,毛利微微皺眉。飛走,那孩子總有一天會離開自己的吧……而現在,自己似乎不想要離開他了。不過,作為父親,自己有理由留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