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長老卻不是因為支援任我行,在教中想要置東方不敗於死地的人,除了那幾個隱含不發的,全都沒能在露出破綻後看到第二天的太陽的。他們死,是因為他們不支援和正派正面作對,守著以前的規矩不放惹到了東方不敗。礙事的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死去的長老身上,均是一個細細的孔穿過腦袋,除此以外再無傷痕。可東方教主沒有主動說是他做的,便沒人可以指摘教主,縱然誰都清楚是怎麼回事。眼前,攤著整理的規規矩矩的幾十封信,大部分是淺黃的顏色,只有一封是鮮紅的。這是穆悠提議的,任何教務都要按照緊急程度表明顏色,畢竟他們的教主大人不是很有耐心。東方不敗最近幾個月武力值又上了一個臺階,雖然依然風神俊偉,可這脾氣卻是越發古怪起來,穆悠雖沒見過他發火,但從黑木崖上扔下去的人的數量也能窺視出,教主大人怕是耐心和武功成反比的。教主也是人,還是個內心並不很強大的人。穆悠有千百種方法對他進行心理教育,但恐怕還沒等他教育完就被教主實行了戳戳反教育,所以穆悠主任只好按捺下一顆育人之心……回去教育小青。作為教主身邊第一得意人,穆悠被全權委派了教中事務。不過穆悠很有自知之名,也還算了解東方不敗,他要是真的敢一手攬下所有事情隻手遮天,和他沒任何其他私人感情的東方教主絕對會用他以正教風。所以,穆悠只是在做著生活保姆和事業保姆的雙重職業。為了減少一些瑣碎事情‐‐例如酒漲價了要求援助、因為分贓不均造成的小規模械鬥‐‐打擾到東方不敗,穆悠只會拿表示緊急事件的紅色信封給他檢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全都假借著教主的名頭分派給了幾位堂主,省得他們沒事情幹老想著造反。當然,如果有人把買白菜之類的事情理解為緊急事件,那他被教主賜死也算他活該。既然今天有紅色的信,自然是要先看的。展開‐‐&ldo;楊總管,小女年方二八,姿容甚麗,尤其是女紅十分了得,如蒙總管不棄……&rdo;穆悠頭上的黑線瞬間落下,都不看完,直接一掌震碎。雖然他現在的功力不能如東方不敗一般將紙張碎為粉末比碎紙機還好使,但至少還可以弄得它看不出寫過什麼。最近也不知是為何,教裡各種人物,上到長老下到堂主,都喜歡上了向他推薦女人,不管是女兒侄女都送上來了。還專門說明針織頂好……自己穿的衣服明明一天比一天好看了好不好。他們真該慶幸,那條愛吃醋的小青蛇沒在這裡,不然……穆悠抖了抖,不再去想。某人和某人成親,請教主前往‐‐如果你們做好了衛生工作,讓你們的婚禮一塵不染,不燃放煙花爆竹不喝美酒佳釀,教主應該會列入考慮的。某分堂屋頂漏雨‐‐去找瓦匠,找教主,教主能給你們縫上嗎?打賭輸了,來寄信告白‐‐直接撕掉,這幫人和當初他教的那些小孩子一樣幼稚……不,比那些孩子還幼稚,至少那幫孩子們會找喜歡的人告白。於是,某個忐忑的懷春少女委婉的表明心跡就這樣被穆悠忽略不計碾落成塵。展開最後一封信,穆悠看了一眼,準備順手批上點什麼,突然皺了眉頭,又拿起那封信看了起來。研磨,提筆,想想還是放了筆,將那封信摺好放進了紅色的信封。起身,推門去了東方不敗的院子。&ldo;教主,昨天我們在江南的一個分堂被華山派的幾個年輕弟子襲擊了。&rdo;穆悠頂著東方不敗的冷氣,淡定的唸完賬本,又掏出了一個鮮紅色的信封放在桌子上。東方不敗撐著頭側躺在軟榻上,閉著眼睛似乎在小憩,只是偶爾不耐煩的冷哼讓穆悠知道他還醒著。因為剛才去大殿進行例行的和教眾們的&ldo;親切&rdo;會晤,他身上還穿著黑色的衣袍,上面紋著金色的複雜花紋一看就是東方不敗自己繡上去的,華麗至極。微微抬起眼皮,白皙的手掌從黑色的袍子裡伸出來,聲音清冷:&ldo;拿來。&rdo;穆悠遞過去,不再言語退到一邊,開始思考中午要吃的雞是炒還是燉。東方不敗沉默的看完,看著窗外的垂柳想了很久,突然道:&ldo;楊蓮亭,你搬去和護法住一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