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很多紅紙回來,準備寫寫春聯福字,圖個喜慶。大清早穆悠就出了門。外面的積雪還沒有化,雖然這個村子都是紅彤彤的卻依然沒能讓這個冬天暖和多少。穆悠拿這幾卷紅紙往家裡走,路過的村民看到他都會敦厚的笑笑打招呼:&ldo;穆先生。&rdo;穆悠也會點頭回禮,雖然臉上依然是淡漠的,可村裡的人都知道這位先生是個面冷心熱的性子也不甚在意。有些學生的家長還會從家裡提些雞蛋臘肉,也不管穆悠收不收都會塞在他手裡,一路走下來倒是收穫頗豐,兩手都沉甸甸的,看來這毒那日子是不用買吃的了。推開門,一股熱氣迎面而來,穆悠將紅紙放在桌上便迅速回身去合了門,還細緻的將門縫用布夾住不讓風進來。小青不喜歡冷,雖然穆悠知道小青蛇是不會因為一個冬天就被凍壞,可他還是毫不吝嗇的買了很多煤回來,將屋裡的爐火燒的很旺。小青慣常就不喜歡一個人出門,他是男裝打扮,可偏生長了那麼一張惹是生非的臉,穆悠也預設了自己是有妻室的人,所以村裡的女人們都自動把小青當成了女子,看到他就會上前來說些家長裡短。小青才第一次知道女人八卦起來那思維跳躍的簡直有著毀天滅地的力量。除了捕魚便很少出去。自從入了冬就越發少出門,成天窩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穆悠覺得他早晚把自己養成一個球。看著桌上的兩個杯子,穆悠輕輕挑挑眉。搓了搓手,將外衣褪下。屋裡很溫暖,沒多久就驅散了穆悠身上的寒氣。小青在穆悠進屋的時候就醒了,卻懶懶的不願意起來。在穆悠坐到床邊的瞬間,手臂一伸,直接攬上了男人的脖子,一個用力,男人就像後仰倒下去,倒在了一個冰涼柔軟的身體上。&ldo;家裡來人了?&rdo;穆悠躺在小青旁邊,手指輕輕穿過男子的頭髮,指尖冰涼柔順。&ldo;恩,是鄰居家的如月。&rdo;小青打了個哈欠,眼皮都沒抬的回道。穆悠卻是頓了手,熟悉如他怎會看不出小青臉上的陰氣。想到最近那個二八年紀的女孩子對自己若有若無的曖昧態度穆悠大抵是猜出了緣由,卻不說破。輕輕湊近小青的臉,頭抵著頭,聲音清淡:&ldo;她來做什麼?&rdo;小青突然氣悶起來,伸出爪子摁在穆悠的心口,撐起身子俯視著他,憋著嘴巴不發一言。怕是,那個女子說了些話讓這人不安了。而對付這種不安,有個法子永遠有用。穆悠沒說其他,只是輕輕的拽著男子的領口,把他拉低,然後淡漠著臉,在對方耳邊輕聲道:&ldo;抱我。&rdo;小青一愣,低頭看他,似乎在確定對方說的和他理解的是不是一個意思。穆悠依然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薄唇開啟:&ldo;別等我反悔。&rdo;傻子才會讓他反悔呢。小青鼓了鼓嘴巴,看看屋外,天色已經大亮。一揮手,床頭的一匹繡了一半的綢子就糊到了窗子上,嚴嚴實實,屋裡瞬間暗了下來。光從大紅色的綢子的細小縫隙中照進來,溫暖的屋子裡滿是紅光,卻讓小青恍然記起了那個屬於他們的婚禮。那個,似乎天都被染紅的喜慶夜晚。冰涼的嘴唇,順著額頭鼻尖,停在了嘴唇上。穆悠輕輕張開了牙關,迎來的就是天昏地暗的親吻,雖然已經知道如何換氣卻架不住那連續的吸允,到底還是被弄到大腦缺氧才被放開。身上涼涼的,這才發覺在自己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被解了衣衫。看看赤|裸的自己,又看看衣衫整齊的小青,總覺得不舒服,穆悠輕輕蹙蹙眉。伸出手,一把就撕開了男子的衣襟,露出了裡面晶瑩如玉的肌膚。小青一愣,接著笑,彎了眉眼。手指靈巧的滑過男人身上的每一寸,早已經熟悉了這人的小青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對方的敏感點,壞心的廝磨。他喜歡聽男人在被撩撥的時候壓抑著的喘息,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清冷,細細輕輕地,聽在耳朵裡異樣的媚人。&ldo;……別,別玩了……&rdo;意亂情迷間,感覺到身體的某處奇怪的麻癢,穆悠抿著嘴唇喘息出聲,眼睛看著小青,有著水氣。小青卻停了手上的動作,啄了啄他的唇,笑容可愛:&ldo;那你答應我一件事情。&rdo;身上難受,穆悠勉強瞪大了眼睛瞧他:&ldo;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