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雨督主好本事。&rdo;東方不敗端起了茶盞。&ldo;彼此彼此。&rdo;雨化田聲音淡淡,卻是為了擋住風沙伸手輕輕將身邊這人的斗篷微微往自己身上拽了拽。林彥知道東方不敗與雨化田有事情要說,雖然放下了日月神教的事務,但近來許是平靜日子過久了,不少人又打了日月神教這個龐然大物的主意。林平之來的信裡也不止一次抱怨過,想來東方不敗也是知道的。現任西廠督主是雨化田的近侍,向來有些在江湖上甚為複雜的東西倒不如一張朝廷的詔令來的有效。或許這件事情放在別人身上難上加難,但若是放在東方不敗身上,卻是簡單得很。雨化田,欠他一條命,還都還不清。林彥縱然心中不願,還是起身去外頭看馬,卻不成想那個披著斗篷的男人也跟了出來。&ldo;還未請教姓名。&rdo;男人的臉在陽光下,雖然是笑著,卻依然靈力非常。林彥在心裡撇撇嘴,只當這人跟雨化田是一個路數的,伸手抓了把草料放到馬槽裡,而後淡淡回道:&ldo;在下林彥。&rdo;&ldo;嗯。&rdo;林彥眉頭一蹙,這人竟是不報名姓麼?男人伸手拍了拍踏雪的腦袋,踏雪只是撩了撩眼皮,馬兒濃密的睫毛動了動,卻是沒躲開,看的林彥鬱悶不已。這兩匹馬一樣的臭脾氣,除了他,卻是誰都不怕。踏雪似有所覺,抬了腦袋看了眼林彥,竟是扭了頭,一副嫌棄。有外人在也分外的不給面子啊。林彥咬住了牙關,狠狠地磨牙。&ldo;你身上,怕是有他不喜歡的東西。&rdo;男人伸手摸著踏雪脖子上的鬃毛,看了這情景回頭朝林彥笑道。林彥一愣,繼而下意識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腰間。藍鳳凰送給她的毒蠱,他一直帶著,卻是成了習慣。小心的接下來在踏雪眼前晃了晃,踏雪立馬抬起了前蹄長嘶一聲。一旁的墨玉忙跑過來用自己的腦袋蹭著踏雪安撫著,踏雪不多時就安靜下來,卻是再也不願近了林彥的身。&ldo;果然是這個。&rdo;林彥晃了晃手上的小竹簍子,突然很想看看裡頭是什麼。但到底是有理智的,剋制了好奇不再管他,突然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捉魚捉不到打獵打不著的原因是什麼。左右瞧瞧,眼睛定格在男人身上,林彥笑道:&ldo;不知這位兄臺與雨督主是何關係?&rdo;&ldo;叫我朱棣便好。&rdo;男人聲音是專屬與中年男人的低沉好聽。林彥指尖微顫,腦袋裡突然閃過不少東西,突然記起了當初東方不敗語帶譏諷的說起的那個讓雨化田喊出&ldo;死生不復相見&rdo;之人,最後到底是一絲未露,笑意淺淡:&ldo;原來是朱兄。&rdo;朱棣到底是閱人無數,掌握江山數十載之人,即便是極小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自是看出來林彥一瞬間的不自然,也不說破,笑道:&ldo;雨化田,是我愛的人。&rdo;這句話,說的無比自然,神色淺淡,一直凌厲的眼眸一瞬間的柔和。林彥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人,或許很厲害,但若是和雨化田在一起過日子……那可是個把算計種在了骨頭和血液裡的男人啊……林彥搖搖頭不再去想,看了看屋子裡頭似乎相談甚歡的兩個人,林彥突然有了點對朱棣的認同感。又加了把草料,林彥問道:&ldo;這次來大漠可是有要事。&rdo;&ldo;不曾,只是他想來了,我們便來了。&rdo;朱棣也有些無可奈何,他習慣了江南,雨化田也習慣了養尊處優,且慣有潔癖,這一路下來倒是狼狽居多。相處日久,朱棣也發覺了雨化田那些奇奇怪怪的小毛病,卻不惹人厭煩,反倒讓人覺得可愛。恐怕現在在朱棣眼裡,哪怕雨化田說要放把火把這裡燒了,朱棣也只會去抱柴火。林彥笑笑:&ldo;看來雨督主也是那般說一不二的性子。&rdo;朱棣看著他,問道:&ldo;也?&rdo;&ldo;他跟東方,倒是許多地方差不多。&rdo;朱棣一聽到是來了興致,他與雨化田哪怕交好,但前半段是雨化田刻意算計他,到了後半段他許多事情卻是再也沒機會知道的。兩個有了共同語言的人索性就坐在了酒肆歪頭的杌凳上聊起來,而屋內的兩個人看似交談甚歡,說的話卻是句句帶了刀子。&ldo;雨督主可願幫忙?&rdo;東方不敗聲音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