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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冷哼一聲,嚇得令安忙低了頭不敢再問,但雨化田的聲音卻是再次響起。&ldo;有恩要報,在那之後,就是報仇的時候。&rdo;劉堅救過他一次不假,但那人在那之後曾妄想將他求了去當了禁|臠的事情雨化田也記得清楚。緊了緊衣衫,雨化田眉宇間洩露出幾分狠辣,倒是讓那張臉越發陰狠妖嬈。他從來不怕殺人,人命,從來就不值錢。懷中硬硬的,是朱棣在他走時放進去的一塊令牌。雨化田直到那方令牌的用處,也知道那人給了他多大的權力。微微眯起眼睛,掩飾了其中的一抹複雜。有些人,註定與溫暖無緣。可若是得到了一絲溫暖,就要被燃燒殆盡,我要如何選擇?朱棣,我是不是可以對你,有所期望……☆、番外&iddot;雨化田【二】西廠的任務,明面上是監察百官,實際卻是幫皇帝做著各種陰|私之事。暗地裡蒐集證據,暗地裡誅殺朝臣,暗地裡幫皇帝掃清不該有的障礙。好處盡數是皇帝的,罵名盡數是西廠的。看似西廠極盡了委屈,但也就因為如此,西廠在皇帝面前永遠比東廠、錦衣衛來的親近。上位者最相信的,不是忠臣,不是奸臣,不是佞臣,而是孤臣。當你得罪了全天下的時候,最後的依仗就只剩下了皇帝一人,如果有一日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就只有死路一條,到那時候,才能得到皇帝的全然寵信。雨化田就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極盡了狠辣決絕之能事,死在他手下的忠臣不少,佞臣更多,但無論是死的是誰,滿手血腥的西廠已經得了大大的兇名,成了大大的奸佞,得罪了滿朝文武,把自己逼上了絕路。得到的回報,就是權傾朝野,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地位。這個位置,與情無關,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雨化田懶懶的翻看手上的摺子,這是戶部要呈給皇帝的摺子,裡頭是各地官員的排程升遷。手指輕點桌面,不過是幾眼就已經將上頭的人名記了個完全。&ldo;令安,派人到這幾人的府上監察,若有異動便來回稟。&rdo;雨化田點了幾個名字,一直站在一旁默然不語的令安伸頭看著,記在腦子裡,然後便退出了房門。雨化田將摺子合上放到一旁,官職升遷排程是大事,哪怕是他也不能隨意更改。自從上次的那件事情後,他便記住了,朱棣縱然萬事由著他但若是涉及皇權那便是萬萬涉足不得。不過萬事都有轉圜的機會,那張摺子上提到的人裡面,有幾個是當初得罪過他的。雨化田向來就是個小心眼的,只要有他在,那些曾得罪他的人就永遠別想得了好處去。只要有半點錯處就別想跑,哪怕沒有錯處也能給你造個錯處,西廠的地牢時刻對他們敞開大門。令安走到大廳,什麼表情都無,語氣淡漠:&ldo;地字,出三人去這幾位官員家中執行任務。&rdo;說著,報了三個人名,便有三個黑衣人躬身稱是,迅速離開。點點頭,令安抬步往地牢走去。西廠的地牢永遠是可以止小兒夜啼的地方,本是平常不起的牢房,但因為其中層出不窮的駭人刑罰讓人懼怕萬分。雨化田慣常是不來這等地方,汙穢不堪,雨化田向來潔癖絕不涉足,令安卻是毫不在意,抬步就走了進去。十字的木架子上,捆著一個人,令安冷著臉走近,從旁邊拿起涼水潑上去,好歹沖掉了些臉上的血跡好歹能看出五官,令安點點頭:&ldo;卻是劉堅。&rdo;本應早出京視察的戶部尚書劉堅卻是連京城的門都沒能走出去,就已經被綁來了西廠。連著幾天的聞訊,幾乎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問了個完全,不說就打,說不清楚也要打,把這人早已折磨得神志不清。被涼水一澆,劉堅模模糊糊清醒過來,看不清楚眼前人的臉卻能看清他的一身銀白錦袍。本是模糊的雙眼猛地瞪大,竟是叫罵起來:&ldo;雨化田!你這個閹|狗!你不得好死……&rdo;令安眉毛一蹙,伸手就是一巴掌。他本就是武功深厚之人,這般下了死手,竟是直接打掉了劉堅的半邊牙齒,血猛地就冒了出來。&ldo;嘴巴不乾不淨,想來是真的懶得活了。&rdo;令安偏頭對身邊的黑衣人道,&ldo;他的罪狀,你可問清楚了。&rdo;&ldo;回大人,已經問清。&rdo;&ldo;問清楚了就殺了,省的汙了督主的名聲。&rdo;再不看連嗚咽都沒力氣的劉堅,令安出了地牢,回屋換了身衣裳洗乾淨了手,確定身上沒有一絲異樣後便往雨化田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