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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無法超生又如何。莫說他林彥不信那些,哪怕真的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他也相信有人陪著自己一起走過奈何橋,一起看那三生石!林彥神色淡淡的看著方證:&ldo;我來此,慶幸得到終生愛人,已經得了人這一生中能得到的最大幸福,早已無所畏懼,何來後悔。&rdo;方證看著他的臉,卻知道這個年輕人看似年輕的表皮下有著一顆何等沉穩堅決的心。而他說的這句話,於當日那個奄奄一息倒在少林門口的文弱書生所說的,何其相似。長道佛號,方證不再說話。佛曰,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世人皆苦,卻不知又有多少人願舍了這苦楚,得大成境界。林彥也不語,抿緊了嘴唇,背脊卻挺得越發直了。最終,方證大師抬起了眼簾,蒼老的臉上似乎有了些了悟,又似乎什麼都沒有。&ldo;今日是施主大喜之日,還望施主日後好自為之。&rdo;這話是祝福,就是聽得不大順耳。林彥笑這回禮,在方證大師轉身時突然開口道:&ldo;大師,小子上有一事相問。&rdo;&ldo;施主請說。&rdo;林彥心中模模糊糊的有了些猜測,卻抓不住摸不到:&ldo;大師的弟子,與小子有何關係?&rdo;方證大師雙手合十:&ldo;阿彌陀佛,覺世是老衲給他的法號,他本姓林。&rdo;林彥握著錦盒的手越發緊了,不自覺的提高了聲調:&ldo;……名呢?&rdo;&ldo;姓林,名書宣。&rdo;☆、東方不敗早已褪了大紅的婚服,換上了平時穿的衣衫,伸手鬆了頭髮也懶得在梳,鬆鬆散散的用帶子束上也就罷了。早就被林彥養懶了的東方教主甚至連扔在床上的婚服都懶得收拾,信步行到窗邊。外頭吵吵鬧鬧的,縱然是遠遠的卻也依然能感覺到熱烈的氣氛。撐起窗子,東方不敗往外看去。大紅的綢緞,大紅的燈籠,從院子裡綿延到外面,似乎染紅了這漆黑的夜。東方不敗喜歡豔麗,卻不喜歡熱鬧。向來他都是看著別人熱鬧,自己獨嘗自己的冷清。可如今,那份喧囂似乎能傳染人,分明習慣了清冷的人,卻在剛剛看著眾人祝賀時,紅了耳尖。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甚至經歷過比這還盛大的,可這一次,他的心卻比任何一次都要跳得劇烈。素白的手輕輕捂住心口,臉上依然沒什麼表情,卻分明感覺到了掌心下的急劇跳動。他的前半生,落魄,拼搏,心機謀劃,孤獨冷清。遇到林彥後,平淡,歡喜,閒時看花,共坐品茗。林彥似乎永遠懂得要如何讓東方不敗開心,大到教務財務,小到吃飯喝茶,林彥永遠是笑著解決一切,然後為了東方不敗的一抹笑意熱情飽滿的投入到下一輪為了教主不顧一切的宏圖偉業中。東方不敗輕易不會說不出太多林彥的好,反倒是那些不好的地方東方教主是一說一個準兒。那人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別人不知道的小毛病東方不敗卻是再清楚不過。小氣,羅嗦,從第一次見到東方教主開始就沒大沒小,最怪的是,那時候還是小小的一隻的林彥,卻有著一股子隔岸觀火事不關己的感覺,看人雖然是笑著,但卻是淡淡的不染分毫喜怒。不關心,所以不在意,才能做到對所有人都言笑淺淡,只因他壓根兒不關注別人分毫。看似有情,實是無情,分明瞭就是自私到了極點。可萬事總有例外。東方不敗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到過林彥用那種清淡的眼神瞧過自己,林彥瞧著他的時候,從一開始的敬佩,到後來的追逐,再到最後的愛慕,那雙黝黑如墨的眸子裡滿含的情緒每每都似乎滿的要溢位來。東方不敗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饒了他,一次,兩次,三次,最終得到了回報。把這個人牢牢攥在手心,糾纏一生一世。合了窗戶,一甩廣袖坐到了軟榻上,隨手捏起了暖玉的棋子,隨手擺了一陣棋譜卻最終懶懶放下,身子一歪躺在軟榻上,眉間微微蹙起。林彥推開門時,就看到東方教主正一臉不耐煩的撐著頭歪在軟榻上,眼睛微閉,在林彥走近時才緩緩睜開眼睛,手一勾便將林大總管直接放倒在軟榻上。東方不敗一手摁著林彥的肩膀不讓他起身,一手則是放在林彥的脖子上打轉,繞著喉結畫圓圈,清冷的臉上依然是淡淡的神色:&ldo;這般久,去做了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