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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iddot;倫敦的夜晚曾經的曾經,莫蘭曾祈求過能有一天把他的小吉姆還給他,那個總是帶著乖巧笑意卻又無比狠毒的男人,就像毒藥一樣曼曼俯視著莫蘭的心靈,哪怕莫蘭忘記了所有,他看到莫里亞蒂的時候仍然會無比的想要貼近。他是一個德國人,嚴謹,古板,苛刻,近乎不近人情,而是人就會有弱點,莫蘭的弱點毫無疑問是莫里亞蒂。他從來不掩飾這個弱點,因為莫蘭有自信可以保護他。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能阻攔住莫里亞蒂利用他自己傷害他。在目睹著莫里亞蒂毫不猶豫的把槍口伸到嘴巴里的時候,莫蘭甚至覺得,這個人就是在報復他,他的小吉姆再用毀滅自己的方式傷害他,而且莫里亞蒂就是要把他最喜歡的東西毀滅給他看。如果是這樣,莫里亞蒂做到了,他毀掉了莫蘭,這個曾經堅強的不可一世的男人,瞬間被擊垮。但無論如何,莫蘭依然是莫蘭,他有著鋼鐵一般的意志力。哪怕在出席只邀請了他一個人的莫里亞蒂的葬禮的時候,莫蘭依然面容沉靜,不曾有絲毫鬆動。可是,在這個在普通不過的夜晚,這個蜷縮在被子裡的黑髮男人只用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成功的打破了莫蘭所有的堅持。莫蘭的手緊緊攥著被子,眼睛看著莫里亞蒂,一言不發。月光從窗戶裡流瀉進來,照亮了一地流光,莫蘭可以從莫里亞蒂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面容有些扭曲,似乎是笑,又似乎是哭。然後,下一秒,莫蘭確定了自己的神情。因為他感覺得到有一道冰涼的液體順著眼角滾落,滑過臉頰,最終從下巴滴落。手微微鬆開,莫蘭往前走了一步,單膝半跪在床上,伸出手捧起莫里亞蒂的臉。他的小吉姆完完整整的,看上去沒有受到絲毫傷害,摸上去很溫暖,哦,他好像還比原來胖了些。莫蘭低下頭,冰冷的嘴唇印在了莫里亞蒂的頭頂,輕輕地,卻又很結實的一個親吻。莫里亞蒂伸手推了推他:&ldo;塞巴斯蒂安,我很累,離我遠點……&rdo;&ldo;不要動,吉姆。&rdo;莫蘭用槍口輕輕地點了點莫里亞蒂的後背,他感覺得到懷中的男人猛地僵住的身體,這讓莫蘭彎了彎唇角。眼睛下移,他看著有些驚訝的莫里亞蒂,開口,聲音一如當初的低沉誘人,&ldo;不要說話,我的吉姆,你的聲音會讓我想起你的欺騙。&rdo;莫里亞蒂眨眨眼,他能聽懂莫蘭的話。事實上,他並不意外莫蘭猜到自己用假死騙了他,因為莫里亞蒂壓根兒沒有心思隱瞞,但顯然莫蘭的反應不在他的預料之內。這個男人,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貝克街,都足夠的千依百順,他會尊重莫里亞蒂的任何決定,而且堅決的守護,及是莫里亞蒂曾經痛恨他的欺騙,但終究莫蘭在他的忠誠和莫里亞蒂之間選擇了莫里亞蒂。這很不錯,至少對莫里亞蒂而言,這證明了自己的重要。恰恰知道這種重要,莫里亞蒂才會無限的去揮霍。人們總是喜歡揮霍愛自己的人的感情,總認為這種感情是無限的,而往往事實證明你確實可以得到些遊戲的快樂,但最終的結果,往往會出乎預料。就像現在,莫里亞蒂幾乎從沒有想過,莫蘭的槍會對準自己。即使,這個男人臉上的那顆眼淚依然留著痕跡,眼中的愛意從未減弱,可黑洞洞的槍口卻絲毫做不得假。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他被人帶壞了。莫里亞蒂皺起眉頭,很自然的得出了這個結論,但他來不及驗證這個結論。因為,那把槍已經順著他的上衣下襬伸了進去,輕輕地碰觸著他後背的面板,冰冷的金屬感覺讓莫里亞蒂背脊發麻,他瞪著眼睛看著莫蘭,卻看到莫蘭臉上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欲|望。自己好像把他逼瘋了。莫里亞蒂再想到這句話的一瞬間,手腳並用的攀住了這個人的身體,眼睛緊緊地盯著莫蘭。莫蘭低頭看著他,猛地用力,把莫里亞蒂整個人摁在柔軟的床上,柔軟的枕頭被他們頂起來,結結實實的遮掩住了他們的腦袋,莫里亞蒂努力地去看莫蘭的表情,但卻因為黑暗什麼都看不到。但,他能聽到莫蘭的聲音,那麼低沉,那麼美好,又那麼……危險。&ldo;我以為你死了,是的,那麼堅決的死法,誰會不信呢?&rdo;莫蘭把頭放在莫里亞蒂的頸窩處,說話時,熱氣噴灑在他的鎖骨上,&ldo;可我沒有找到你的屍體,我連續三天都在倫敦的大街上,我想找你,吉姆,可是你不見了,我找不到。德國人不會死在自己的槍口下,哪怕我很想那麼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