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力量的方法是有的,但是前提是他必須要離開中庭,返回阿斯加德,回到那個不再有他一席之地的地方。不,或許是有的,在那個監牢裡,還有一間屬於他。雙手捧著腦袋,掌心嚴嚴實實的捂住了眼睛,洛基承受著再一次的力量流失。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人從你的身體裡強制性的拉走一些重要的東西,每個細胞都叫囂著無力,但洛基卻無能為力。上一次感覺到這種感覺是是什麼時候呢?洛基有些迷茫,柔軟的沙發讓他深深的陷了進去,他把手拿了下來,變了顏色的眼眸盯著窗戶,哪裡有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直直的照進眼睛裡,讓他的眼前因為光線而變得朦朧。似乎是很久以前,在托爾成年的那個晚上,剛剛學會了高階魔法的洛基興沖沖的去找自己的兄長,卻被兄長的那些&ldo;朋友&rdo;嘲笑。小孩子之間總是要有一些奇怪的小摩擦,如果是平時,洛基不會覺得有什麼,本來就是已經習慣了的事情,身為魔法師的他註定無法得到如同戰士一般健壯的身體,纖細的男人總是得不到認同。但是今天是他的兄長的成人晚宴,托爾光芒萬丈的站在眾人之巔,而他,一直被托爾護在羽翼下的弱小的洛基,只能抬著頭仰望,在那些討厭的人的奚落中,愣愣的看著他的兄長走向光明,而把他一個人丟棄在黑暗中。你去得到你的王座,你的榮耀,你的愛情,只留下我孤身一人。迷茫和憤恨瞬間衝昏了洛基的頭腦,他跟在托爾身後進入了兄長的寢殿,並且惡作劇的是佔了他新學會的一個法術。世人昏迷卻不會有實質性傷害,就像洛基以前經常做的一樣,惡作劇一般卻帶著開玩笑性質的小法術。可是,那次卻失控了。托爾並沒有因此昏睡,而是突然來了精神,並且絲毫沒有基本的理智。當洛基發現自己已經被托爾牢牢摁在寬大的床榻上時,為時已晚,法杖已經被托爾扔到了很遠的地毯上,失去了自己的法杖的洛基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他哪怕拼盡了力氣也無法撼動托爾哪怕一根手指頭。失去所有神智的托爾就像是野獸,沒了溫和的雷神只剩下狂暴。酒精,燈火,還有一個美麗的軀體,洛基已經知道自己將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他的自尊讓他反反覆覆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出聲,不要言語,不要動作,把左右的反應都剋制住,但當被穿透的瞬間,洛基依然尖叫出聲,他的聲音卻在下一刻被托爾牢牢堵住。金髮男人用他的披風堵住了洛基的嘴巴,也遮擋住了洛基的漂亮的綠眼睛。那時候的洛基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他顫抖,尖叫,甚至乞求,終究無濟於事。被寵壞的邪神第一次為他的惡作劇付出了代價,這份代價太沉重,沉重到讓人無法承受。不知過了多久,就當被淚水模糊了眼睛的洛基覺得這場災難即將結束時,被披風遮擋住眼睛的他聽到了一個聲音,從耳邊傳來,屬於他的哥哥的聲音。&ldo;我的洛基,你屬於我……我親愛的兄弟……&rdo;那麼深沉,情感緻密到讓洛基不由自主的顫抖。他推開了已經陷入沉睡的托爾,草草裹上衣服逃跑一半的離開了托爾的寢殿。聰明的邪神依然記得給自己加上一個隱身咒,讓他可以隱藏住此刻的狼狽而不被人發現。就在他爬一般的回到自己的寢殿時,洛基癱倒在地板上,瑟瑟發抖。耳邊,始終迴響著托爾的話。我的洛基,你屬於我……我親愛的兄弟……那麼可怕,邪神不能控制住自己的牙齒打顫,發出駭人的聲響。最終,因為噁心而乾嘔出聲。======================================================================================&ldo;砰砰砰!!!&rdo;沉重的砸門聲讓洛基從那場噩夢中驚醒,他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但在看到自己深藍色的手背時他直接把手背到了身後,似乎這樣就能掩飾現在的一切。洛基想不到誰能找到自己,事實上,他的地址從未跟誰透漏。能想到的,就只有街對面的那個不安清理出牌的莫里亞蒂。已經沒了探究來人身份能力的洛基抿了抿唇角,微微揚高了聲音:&ldo;走開。&rdo;回應他的,是又一串的敲門聲,並且越來越急促。洛基聽的實在是很厭煩,想著自己的門已經被他加固過,普通的中庭人根本無法開啟。站起身來,洛基把身上的睡衣裹得嚴實了些,努力隱藏著自己身上每一寸的藍面板,他決定回到臥室躲避開那個煩人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