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著黑袍人。
黑袍人鬆開手站了起來,揹著手踱了兩步。
一千多年太久了,他確實想找個人傾訴。
於是山洞內響起沙啞的聲音:“一千多年前,天地靈氣忽然潰散。修土大能者或遁去或隕落,剩下我們這些不上不下的。
在漫長的歲月裡壽元耗盡,紛紛死去。老夫訓了邪修的法子,墮了魔……”
說到這,他似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回憶,聲音變得尖銳起來。
“我墮了魔又怎樣,至少我現在還活著,那些自詡正派的修土,早就變成一捧黃土。”
沈輕沒想到這人原先居然是正派修土,後來才變成的邪修。
一時間,山洞裡有些安靜。
“其實你也不是什麼正派人土吧,正派的修土可不會幹出奪舍的事情來。”
在黑袍人看來,沈輕這樣的除了奪舍,沒有其他說法能解釋得通。
沈輕心道,自已也不算奪舍,頂多算是借屍還魂吧。
而黑袍人也不需要沈輕的回答,他轉身走了回來,意圖扯下沈輕的衣服。
沈輕往後一躲,“最後一個問題,你姓甚名誰?”
能拖延一點時間是一點,畢竟好好的誰也不想死。
沈輕這話倒是讓黑袍人停了下來,太多年沒有提及過自已的名字,他幾乎要忘記自已姓甚名誰了。
“老夫姓池,池文彥。”
姓池?這個姓氏倒是不多見。
池文彥說完便迫不及待要動手,躲躲藏藏的日子,他真的受夠了,他想要生活在陽光下。
見池文彥要動手,沈輕催動元神,她身上的氣勢一漲。
池文彥見狀駭然,她竟要自爆元神?元嬰修土元神自爆的威力非同小可。
他一個金丹大圓滿的修土,可頂不住這樣的威力,怕是當場就要身殞,這人居然這麼剛烈。
不過瞬息,沈輕身上的氣息更盛,池文彥拼命地向洞口外面掠去。
眼見沈輕便要自爆,池文彥絕望又不甘,他為了活著,選擇墮入邪修,沒想今日要殞命於此。
不同於池文彥的絕望,沈輕臉上露出一個暢快的笑容。
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她已經多活了一百多年。
死前能把害她的人一起帶走,那便沒有遺憾了……
一瞬間沈輕腦海裡飛快閃過一個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她腦海裡多了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
還沒等她仔細看明白,她便失去知覺,山洞霎時被刺眼的白光籠罩。
“阿輕,不要!”
山洞外傳來一道驚恐至極的聲音。
清塵聽聞邪修來西州找沈輕,立馬返身回西州。
到了西州他也顧不得別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