幣姐和我一模一樣的電話從來就沒響過,我忽然想起了幣姐那天和我說這個電話是為我準備的,只有我知道,心驚肉跳,因為我又想到了我錄製的那段呻吟鈴聲,壞了,直覺告訴我壞了。--------------------------------------------------------------------------------你來,我信你不會走,你走,我當你沒有來!生命不需要承諾,該做的不會去說。這就是我!---------------------大海。039:愛它如火苗 (2331字)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幣姐的電話沒人接,不,確切的說是關機,我想也沒想的就攔了輛車子直奔歐洲新城,恨不得不坐電梯直接跑上去這樣才踏實。咣咣咣,我狠勁的砸門沒有人應,腦袋裡全是我和幣姐認識這段時間的放縱,我們彼此淪陷在對方的身體裡,淪陷在對方的激情中,那樣的隨心所欲、自由自在。忽然我心亂了,我想象不到幣姐當時接到鼕鼕打來的那通電話的心情,那部電話若只是我一個人知道,那麼在它響起來的那瞬間江小騷會激動嗎?我他媽的還想著捉弄他,想著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所以才該死的錄製了一段對他來說也許是火上澆油的呻吟。開門,開門,江潮你他媽的給我開門,我發洩似的猛砸著那扇絳紫色的防盜門,恨不得把整個房子都拆了。想起來,我想起來,鑰匙、鑰匙在鞋架側面的空裡,我好像得了小兒麻痺,哆哆嗦嗦的翻出鑰匙哆哆嗦嗦的開啟了那扇厚重的防盜門。轟一下子,令人眩暈的嗨曲一下子衝湧出來,我他媽的一怔,隨即怒火中燒,這蹄子原來沒事竟然自己在家玩?虧老子還這麼擔心他,操他媽的。我沒好氣的摔上門,鞋也沒脫的就朝著屋裡走去,老子是故意的,他愛乾淨?老子偏給他踩的都是大泥巴,外面的雨下的都他媽冒煙了,老子像個二b一樣跑來,他jb自己在家嗨?一扇門,一扇門,全部被我開啟,並沒有幣姐的身影,我狐疑,怒氣漸漸消去,變成了狐疑,最後,我的眼光停留在那扇玻璃門上,那間屋子裡全是鏡子,四面八方全是鏡子。不知道我為何會猶豫,足足愣了三秒鐘,我才大步流星的朝著那扇門奔去,不溫柔,粗暴的把那扇玻璃門踢開。女人?那女人是誰?沒錯,哥確定,哥看見的是個女人,一頭如瀑的長髮披散著,哥看不清楚他的臉,他低垂著頭依靠在一根鋥亮的鋼管上,穿著連體的黑色吊帶兔子裝,黑色的絲襪包裹著他那兩條纖長的美腿,腳上,腳上是一雙紅色的娃娃鞋,腳背上繫著一根紅色的皮帶。他身下全是碎爛的玫瑰花,血紅血紅的好大一片,我都不知道那是花汁還是血液,鏡面上一片模糊,粘稠的紅色的汁液,四周牆面上也依稀崩著紅色的點子。&ldo;你是誰?江潮呢?&rdo;我從愣神中清醒過來,隨即闖了進去。然後我又愣住了,那不是女人,那是江潮,他雙腿交疊著依靠在身後的鋼管上,他的裸露出來的雙臂上密密麻麻的紅色點子,包括鎖骨、脖子上都是,黑色的絲襪也颳得脫了線,坐在一堆快要變成爛泥的紅玫瑰花上。&ldo;江潮?&rdo;這是我第一次正經的叫他的名字,我急忙跪下去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子:&ldo;你還好麼?&rdo;我知道他嗑藥了,但不知道整了多少。對於我的問話,他似乎還有一些意識,他抬起了頭,淡藍的貓眼滿是愁絲,好像有白色的霧氣在蒸騰,我心悸,莫名的就懂了他,他一定是想嗨的沒有自我,想嗨的飄飄欲仙。可是,我看得出,某種痛楚要他無比的清醒,那些東西夾雜著高度酒的烈性,也許讓他的內臟如排山倒海一般的灼熱、燃燒,然而,這便是他想要的,我知道,我知道。&ldo;大海?大海?呵呵&rdo;幣姐虛弱的囈語著,愁苦的輕笑出來,帶著自嘲:&ldo;陪我玩,呵呵,陪我再玩玩。&rdo;聲落,他不支的閉緊了雙眼,一頭栽倒下去,一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腦門上,一隻手還握著一捧陣痛的曲馬多,一粒粒白色的小藥片沙粒般的從他手中散落出來,我的心一揪。他痛苦的低聲細語,呵出帶滿傷感的酒氣,沒有人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沒有人能理解他內心的糾結和掙扎。&ldo;江潮?&rdo;我有些忐忑,他的樣子有些恐怖,我急忙四下環視起來,四壁的鏡面上好多紅點子,我下意識的認為那些是血,我的手往下竄了竄,幣姐黑色的連體衣居然是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