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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頁

仁莫灣紅著雙眼落下淚來,根本無法想象他親手養大的兒子會在這種時候對他落井下石,他是為了誰才忍氣吞聲的?他是為了誰才讓自己這麼憋屈的?他是為了誰才讓自己一味的忍讓的??混賬,白眼狼,孽子!仁莫灣氣紅了眼,抽出自己的手臂反手揚了下去,指尖刮在滕子封的臉頰上留下深深的痕跡,這一巴掌連仁莫灣自己的指尖都被崩裂,指甲縫裡混入了少許的血絲。他這次抓起茶几上的藝術小石偶沒有失望的自我了斷,更是緊隨著那巴掌把這沉甸甸的石膏玩偶用力的砸在滕子封的腦門上。滕子封沒還手,黝黑的眸子迸射寒光,暴走的仁莫灣絲毫沒有畏懼,怒視著那巴掌滕子封不言不語,只是氣性大的他胸脯還在劇烈起伏。沒有心疼,沒有悔意,小男人就那麼眼睜睜的瞧著滕子封額角被劃出的一厘米釦子正淌血。少年的眼神冰封而暗沉,也無法相信仁莫灣的狠心決絕,竟然下了這麼重的手用石膏砸他,呵呵~是不想和好了嗎?小爸爸,小爸爸你真厲害,上次玩自殺,這次玩他殺?&ldo;滾出去。&rdo;須臾,對滕子封極為失望的仁莫灣冷冷的開口。他很累,心累,強扭的瓜怎麼會甜?算了吧,順其自然吧,他是高高在上的仁莫灣,就算一個人也可以照樣活得精彩!這算是一種放棄。這令滕子封很是忐忑,然,仁莫灣的表情冷漠鎮定,許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便越發讓滕子封惶惶不安,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加一把火,讓仁莫灣再厭惡他,少年知趣的推出仁莫灣的臥室。頭部仍舊淌著血,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滕子封卻無心顧及,一味的悶頭抽菸,只想在吞雲吐霧中騰雲駕霧。然後,事情變了,變得越來越偏離原本的軌跡。滕子封自我懲罰般的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夜,頭部傷口上的血漬已經因為血小板的凝固而變得暗紅。少年有些頹廢,鬍子拉碴還青著臉,一眼看就知道一夜未眠的後遺症。本以為如此可以博得仁莫灣的同情,至少,應該會注意,然而,結果卻不盡人意。一早從臥室裡走出的仁莫灣當他是空氣般不理不睬,似乎就算他的腦袋開了瓢,仁莫灣也不會再惦念。黝黑的眸子暗了暗,他做了一切,終於,讓他的小爸爸徹底厭惡了,即便在拿與他脫離父子關係的事情來威脅他,他也不會在意了吧!一臉一週仁莫灣與通行費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通行費是一直在觀察,一直在等,可等著等著,似乎就難以啟齒,而仁莫灣是根本就沒打算和滕子封再說一句話,一副坐等十一月一號的到來,好接觸父子關係的態度,這讓滕子封心裡痛快又無法發洩。估計是先前的事情讓仁莫灣心有餘悸,這一週,這廝也沒有拈花惹草,還有些忌憚陌生男人的來電,更是拒絕了幾位帥同志的邀約留在家裡不出去,除了去給淘寶網上的店家拍平面照,就是在家練瑜伽,要不就看看書,倒也充實。仁莫灣如此,滕子封更是如此,陪著仁莫灣賴在家裡一宅,愣是也一週沒出屋,腦袋上的傷口也沒人給他處理,最後自己張合了,最要命的是,仁莫灣這廝小家子氣,滕子封做的飯他不吃,自己做了飯就只做自己的分,簡直讓滕子封無語。更可氣的是,仁莫灣這廝第二天就去超市買了幾米布,折騰了一上午把他家的透明浴室給掛上了簾子,這樣客廳裡的人就再也看不到浴室裡的情況了。更更更讓滕子封無語的是,這廝還特意買了兩把鎖頭,也不管外觀多難看,叮叮噹噹砸了十多分鐘,把他的臥室裡外都訂上了門別,是出去也把他的門鎖上,晚上回房睡覺也拿鎖頭在裡面給門鎖上,明顯的防著滕子封。滕子封的東西他一樣也不碰,他的東西也不讓滕子封碰,就差小兒科的把他家劃道槓給隔開了,然後告訴滕子封哪一半是他的地盤,哪一半是滕子封的地盤了。仁莫灣的表現讓滕子封氣憤不已,小男人憑什麼這麼心安理得?憑什麼可以無視他?憑什麼下定決心就這麼把他放棄了?憑什麼只有他一個人在鬧心?哈?把門釘上鎖頭以為就可以阻攔他了嗎?把浴室掛上簾子就能安心洗澡嗯咯?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滕子封目視遮攔浴室光景的簾子咬牙切齒,耳邊全是裡面沖水的嘩嘩聲,腦中馬上就會浮現仁莫灣裸體的樣子。他討厭他現在和仁莫灣的氣氛,他無法接受自己被仁莫灣放棄,掐滅指尖的菸蒂,只著一條大短褲的滕子封起身快步走到浴室門外,門未鎖,許是今日的仁莫灣大意了,他拉門衝了進去,完全無視錯愕中扯下浴簾遮住自己的仁莫灣,發瘋一樣的抬手扯掉了掛在玻璃四周的布簾子,讓客廳的亮光透進來,該死的,遮什麼遮?有什麼好遮的?見鬼的,不可抑制的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