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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的低泣,雖然已經儘量控制在最小聲,可是偶爾洩露的聲音仍在高速滕子封,仁莫灣到底有多麼傷心。難耐的一夜,痛苦的一夜……破天荒的,滕子封醒來的時候竟然是仁莫灣圍著圍裙在廚房下廚,這是自他七歲時那次在遊樂場的鬼屋捉弄了仁莫灣被丟棄在遊樂園門口之後,從來沒有受到過的待遇,一直都是他為仁莫灣忙碌著一日三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裡,也很只有十一月他生日的時候才能享受到此刻的待遇。晨曦透過廚房乾淨無塵的窗子照射進來,潑灑在仁莫灣的側身上,把小男人的身形晃出一道金燦燦的毛邊,有些虛幻、有些朦朧。許是有了金色陽光的陪襯,才將小男人過於蠟黃的面眸顯得容光煥發一些,仁莫灣一手拿著鏟勺一手握住大馬勺的把手,正在心不在焉地翻炒著馬勺裡的木須柿子。只是,小男人的神情有些惆悵,滿目的愁容,叫人一看就知曉他有心事,都快乾鍋了都沒有注意到。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炒著,不知怎麼的手一哆嗦,手中的鏟勺就滑進了鍋中,仁莫灣想也沒想的就伸手進鍋中抓鏟勺,結果被滾燙的木須柿子燙得一抖手,急忙忙又把手在冒著熱氣的鍋裡抽出來。一副痴態欣賞做著早餐的小男人的滕子封立馬回神,當先一步跨進廚房,扯起仁莫灣被菜汁燙到的那隻手腕就拉到了水龍頭下,急忙忙擰開水閥,涼水嘩嘩而下,再一看,仁莫灣的手指已經紅了起來。滕子封很擔憂,仁莫灣的面板保養的很,又白又滑,摸著不說像嬰兒一般也差不多跟稚童的肌膚一樣超嫩,騷年擰著眉頭眼中流露急切的光彩,反覆的用涼水沖刷著仁莫灣的傷患處。仁莫灣由著滕子封也不說話,傻呆呆的垂頭盯著輪廓硬朗的滕子封看,心裡不可思議那時候的小不點,怎麼一下子就長得這麼大了呢?以前像他的小尾巴一樣,小爸爸小爸爸的叫著,討好的用胖乎乎的小手又給他捏肩膀又給他扇扇子,現在再想想,仁莫灣都不敢確定那是真實的存在。他的小封封都成年了,長得這麼高,這麼帥,都,都會幹那種事情了,哎……多可笑?辛辛苦苦十多年,一下子幹回解放前,不說一把屎一把尿把這崽子養大,也是自己含辛茹苦帶大的,這臨了臨了的竟提出瞭解除父子關係,呵呵,這要他的老臉往哪裡擱?不用說這些朋友,就是老孃任秋香那裡也沒法交代啊。卷二 完美貞操 小爹的叫嚷這些年因為性向的問題,仁莫灣和任秋香不知道吵了多少回,現在回頭想想,果然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後來任秋香算是承認了仁莫灣喜歡男人的事實,便動不動要他別這麼一意孤行,總這麼挑來挑去小鑫竹籃打水一場空,現在年輕又資本,等你老了就晚了。那時候仁莫灣是怎麼說的?他說他要真是挑到老豆沒挑到好的,就五十歲找老伴,呵呵,仁莫灣忽然彎起唇角嘲笑出聲,果然,老母說的沒有錯,找老伴?找個屁吧,人老了久不值錢了,呵呵。他不想承認,當時他心裡還有一張王牌就是滕子封,隨著年紀一年一年的增長,仁莫灣也想過任秋香的說教,但他最終仍舊沒有降低擇偶標準的主要原因就是滕子封,就算他五十歲也找不到老伴的話也不要緊,他還有兒子,有兒子給他養老呢,孩子大了他就解脫了,以後就坐等兒子成才養他,可笑,可笑,真可笑,呵呵。瞧著滕子封的丹鳳眼突然開闊起來,滕子封鬆開了他的手腕,抬手擰緊了水閥,又回身關閉了煤氣閥,然後就轉身步出了廚房:&ldo;別做了,出去吃。&rdo;仁莫灣的眼神暗了暗,好心當成驢肝肺,看來他特意起個大早想用做飯來緩和下他們父子間的氣氛是無用功。仁莫灣一直磨磨蹭蹭著,他就是不想和滕子封去律師事務所辦理手續,但,該來的還是會來,無論仁莫灣怎麼逃避都逃不掉。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仁莫灣提心吊膽,一遍遍問著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為什麼他和小封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作為父親他不稱職,可是也不能說一無是處的,抬起眼,偷瞄端正駕車的大兒子,仁莫灣幾次想要張嘴說點什麼,最後都因為沒有勇氣而打消了念頭。終於,在車子到達目的地的那一刻,患得患失的仁莫灣再也憋不住的伸手一把扣住了欲要開啟車門下車的滕子封,瞪著他那雙極具東方情調的丹鳳眼急道:&ldo;小封,爸爸是真心愛你的,你,你要不要在考慮考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