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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想我死嗎?你的目的就是想我死嗎?如果是,那你就乾脆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你這個變態,你這個人渣。&rdo;荏苒仍舊滔滔不絕的咒罵著龔龍,已是驚得一旁的下人魂飛魄散,很詫異,詫異他們的老爺無動於衷,詫異他們的老爺縱容荏苒發瘋。孱弱的小男人似乎抱著玉石俱焚、魚死網破的心態,真的是豁出去了。肆無忌憚那謾罵的同時竟公然揮手破壞起來室內的各種名貴瓷器,一個個古董花瓶被荏苒摔破,似乎找到了發洩的途徑,荏苒憤恨的把金碧輝煌的客廳砸的稀巴爛。有人想上前阻攔,卻被龔龍的一個動作喝止住,人的精神一旦繃得太緊,繃到了極致,就必須要釋放出來,否則會憋壞會瘋掉的。果然,聲嘶力竭的荏苒發洩之後蹲在地上痛苦的抱頭失聲痛哭,沒有意義,其實,罵了、摔了、砸了之後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沒有意義,一點意義都沒有。良久,龔龍走上前,竟然難得的放低姿態在荏苒的身旁蹲下來,伸手將抖肩的小男人納入懷中,還是很強勢,但,這已經是龔龍能表現出的溫柔了。溫柔?為什麼不呢?為什麼要對懷中的小男人吝嗇他的溫柔呢?很高興,沒有達到激動的地步,況且他也已經過了一點小事情就能要自己激動的年齡,然,知道仁莫灣是懷裡的小男人給自己生的,男人還是窩心了一把,如果說激動,那他激動的不是他有個兒子,是荏苒給他生了兒子這件事。緩緩地脫掉身上的外套,想要將懷中赤裸的身體裹住,這是他的人,他之前都在想什麼?又幹了什麼?怎麼會把這具誘惑他三十餘年的身體恣意暴露他人的眼底?呵~驀然回首,真是離譜!&ldo;老爺!!!&rdo;&ldo;老爺!!!&rdo;&ldo;小舅!!!&rdo;兀的,包括滕子封和管家叢叔在內的全部人都因荏苒突如其來的動作而驚撥出來。是男人腰間的手槍瞬間被荏苒拔了出來,滿目絕望惶恐的荏苒顫抖著雙手死死地握住手中本不屬於他的黑色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筆直地對準著龔龍的面門。明明是他用槍口指著龔龍,但驚懼的、慌亂的、迷茫的不知所措的卻是他自己,而男人?坐懷不亂,更是揮手製止下人的動作由著荏苒用槍指著他。&ldo;小苒,如果你能給我留口氣,我們就從頭開始吧。&rdo;男人是胸有成竹的,他聲落,槍響,出乎意料的,荏苒竟真的向他開槍,擊中男人的大腿,子彈是如何進入的誰也沒看到,只聽得一聲槍響,鮮血瞬間染透龔龍的褲子流溢位來,是那般的觸目驚心,而男人卻篤定的牽動唇角,他還是贏了,荏苒果真對他下不了手。下一秒,龔龍睚眥欲裂,一雙虎目猙獰出血絲,又是一聲槍響緊接著上一刻的,一片血泊中,荏苒頹然倒地,啪塔一聲,金屬槍滾落大理石地板發出清脆的頓擊聲,宛如魔音,要人膽顫、要人心驚。虎目瞪圓,兇光暴露,龔龍嗜血的目光落在了滕子封的臉上,少年此刻還保持著他朝著荏苒甩出去一花瓶的動作,他這一花瓶打偏了子彈射入太陽穴的軌跡,卻是硬生生給荏苒的腦袋敲出一個口子來,子彈擦著荏苒的額頭而過,竟是猶如虎口脫險,劫後餘生也無法要人松下氣來,客廳內的沉靜忽然在龔龍歇斯底里的狂喝下亂成一團。滕子封木訥的站在客廳內,瞧著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男人是如何手忙腳亂的抱著小舅荏苒衝出去,看著那一群家奴是怎樣戰戰兢兢的跟在身後,眼下、腳前的一灘血紅的觸目驚心,小舅小舅……他們……那自己和小彎呢?從來都不是父子而是表兄弟?快跳的心臟就要從心室中蹦脫,滕子封分分鐘都忍受不住的朝著側樓奔去,他要奔到仁莫灣的身邊,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耽擱。小男人被醫師西北注射了鎮定劑,滕子封當時趕到的時候,仁莫灣的情緒極盡崩潰,全部的意識、細想就像被束縛在一個特定的空間中,要他喪失自我的只想著快點和那青年做愛,然後跟著他一塊去救滕子封。他的身體被凜冽的風雪吹襲的瑟瑟發抖,凍壞了部分面板組織,知道滕子封上前一腳將那對他小爸爸圖謀不軌的青年踢倒時,仁莫灣的姿勢就像被定格一樣,他一動不動的撅在那,宛如被點了穴,也許是被動的僵住了身體,殘忍,這太殘忍,是他自己太殘忍了。似乎沒有等到意識中的插操,仁莫灣固執的撅在那一遍遍懇求著身後人快點上他,說不上來的悽楚、說不上來的揪心,如果滕子封不深深地進入仁莫灣,小男人就像會死在那冰天雪地中一般,於是,他抱了他,在那一片白雪皚皚中,用他贖罪一般的熱情一寸寸溫暖著小男人被一點點冰封住的僵硬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