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一路暢通,很快楊七便載著全靄來到了裕華大學的正門口,當然,在這之前楊七已經事先與校方打過招呼,作為裕華大學最大的資助方,一通電話之下,恨不得校方都要親自出門列隊迎接,更別提直接將車子駛進校園這樣的特權了。全靄只是吩咐楊七將車子停在藝術學院的正門口,他沒有要下車的打算,也不知為何會忽然想來學校這種神聖的地方,或許他想見一見遲暮,想正式的認識一下遲嵐的弟弟,無論是軟體還是硬體都不該出給他的小釋,呵呵。卷2承上啟下的男人160回首往事天空蔚藍,日頭正當午,淡淡清風襲來,便有隱隱槐樹香飄散,流雲浮動,動出千姿百態的形狀來,一團團的好似掛在天空的棉花糖。純屬巧合,是的,純屬巧合,爭吵的聲音自男人車子停的大門口不遠處傳了過來,引起了過往同學和車子中全靄的注意。動怒的人竟然是遲嵐的弟弟遲暮,穿著條紋襯衫,洗到發白牛仔褲的遲暮正惱怒的瞪著站在他對面的那毅低吼:&ldo;你幹什麼?幹嘛打翻我的泥鰍大餐?&rdo;那毅卻沒有理睬遲暮的惱怒,而是冷眼看看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的那風,西裝革履的男人腳下是破碎的飯煲,灑落出來的是各種可口的吃食,其中包括令遲暮開懷的泥鰍。&ldo;抱歉大叔,他不是故意的,謝謝你。&rdo;遲暮狠狠的瞪了那毅一眼,一臉歉意的衝著為他送來泥鰍大餐的陌生男人那風。對於遲暮對那風道歉的行為,那毅很是不滿,跨前一步冷冷的衝那風吐出四個字:&ldo;別招惹他。&rdo;隨後也不管遲暮有沒有思想準備,就強行的扯著遲暮往校園裡走。&ldo;啊喂?你幹嘛?怎麼回事到底?啊餵你先鬆開我呀,有沒有搞錯,小爺我還生你氣呢!!!!&rdo;遲暮被那毅似鐵鉗般的大手抓扯著,竟怎麼都掙脫不開。對於那毅的威脅那風並未往心裡去,是的,他不喜歡他的大兒子已經到了無論那毅做什麼事情都無法惹起他的在意,沒有喜悅,沒有怒意,因為他是那個婊子的兒子,一個可恥的存在。遠遠看著這一切的全靄冷聲對駕車的楊七吐出一個字:&ldo;走。&rdo;發動引擎,踩下油門,楊七將車子駛離校園,直接奔著返回全是大廈的路線而去。然而卻在車子行駛一半的時候,男人忽然改變了形成對楊七吩咐說:&ldo;調頭,回四季酒店。&rdo;閉上眼,讓自己放鬆下來,透過後視鏡,楊七看出男人的疲態,昨晚……大少爺他……心緒煩亂,白書的話猶在耳邊,那些難聽的話語像一根根刺扎進他的皮肉裡,要他痛卻不致命,不想去相信,然而卻被白書說的那般聲動,無法讓人不去介懷。轉移鎖定男人的痴戀目光,揚七默不作聲的繼續駕車,並且將車子調轉方向直奔四季酒店,競而隱藏起來太不該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思。大約在二十五分鐘後,車子泊在四季大酒店的專屬停車位上,只是微微的晃動,全靄便從假寐中醒來,他仍是下意識的抬手揉揉皮緊的眉心,然後在他下車前一秒,他交代楊七說:&ldo;下班之前我要知道那風和遲暮身邊那個男孩的關係,還有遲暮和那個男孩的關係,另外,晚上派車接遲暮來這裡和他哥哥一塊吃飯。&rdo;&ldo;明白了大少爺。&rdo;沒有溫度的嚴苛言辭,沒有留戀的轉身離去,楊七靜靜坐在車子裡透過倒車鏡看著男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四季酒店氣派宏偉的大門口。刷開房門,全靄意外的發現全釋並不在房間內,而床榻上的小男人睡得幣起頭午安穩許多,潮紅的面頰也漸漸退下色來,幾乎接近於正常人的面色。全靄立在遲嵐的床側,沉默的凝視著睡在溫暖被窩中的遲嵐,腦海狸竟奇異的浮現出他與遲嵐在一起的那些小時光。除了電車裡的第一次偶遇外,其餘的相遇都是他自己一手的安排,他猶記得遲嵐將他當成電車變態時惱羞成怒的模樣,呵呵,竟然還咬牙切齒的罵他變態,更是放肆的舉手揮拳。那一次,他被小兔子般跳下車的遲嵐刻意用手肘擊中了腹部,男人什麼都沒記住,只記得電車關閉車門揚起的一陣野風,吹飄了遲嵐遮住左面臉頰上的碎髮,要他一眼便記下了小男人臉頰上的那道疤痕和他對他的挑釁。嗯?第二次是什麼時候呢?陷入回憶中的全靄竟情不自禁的托腮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