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黎的動作很快,保安一部的人也利落,七手八腳沒幾下就把重傷的客人抬了出去,白月光並未吩咐曉黎回頭來收拾這裡,曉黎卻知趣地提著水桶拖布把整個包廂擦得透亮。略顯疲態的白月光揉揉自己的眉心,站在大廳幽暗的角落裡,欣賞著眼前的紅男綠女的大膽買醉,心中感嘆,世界如此瘋狂,真愛到底哪裡可循?輕輕晃動手中的科羅娜,白月光落寞地垂首看著纏繞在他腕間的阿綠,輕嚅嘴唇淡淡嘆息:阿綠阿綠,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漸漸明白,他是真的喜歡我,他對我,絕不是一種好奇,如果我當初可以用心地去感覺他,如果我可以悔悟得再早一些,他可能就不會這樣離去……喧囂的世界,墮落的夜晚,小克哥,我很想你!卷2 心煩意亂天空泛起魚肚白,遠處,海天交際那一線,顯出一抹蒼白,在空氣中留下虛幻的影,天際的灰白已經隱隱透出血色,無論人們的心情如何,那輪新生的太陽還是會如期而至。全家醫療團的家庭醫師白書,身穿著象徵著他高尚職業的白袍,正站在海景窗旁的櫃子前收拾著為全釋聽診的器具。&ldo;唔呼……&rdo;陽光明潤,慢慢散散地從大窗子裡落了進來,給白書背光的身影染上了一層毛邊,那人神色淡漠和氣,然而背脊卻像是被插了一片鋼板,鑄死了,不會彎折,立在那透著些許的倔強。被懶洋洋的陽光曬著,是任誰都無法再淺眠的,躺在床上低燒了三天的全釋悶哼一聲後,迷迷糊糊地醒來,他此刻置身在全靄靠海購置的一處海景別墅中,來這裡看日出的確是一件美事,可惜,他不是。耳畔是冰涼器具相互觸碰所發出的清脆聲音,全釋嚅嚅唇,悠悠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他漸漸看清了背對著他立在海景窗前忙乎著的白書,心下一驚,立即閉緊眼睛,壓抑著自己的心跳,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白書?他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哪裡?耳邊依然很靜,偶爾會聽見白書收拾東西的聲音。全釋心跳已狂,那夜酒窖中的記憶迅速回爐,他想起了男人帶給他的痛苦與快樂,那堅不可摧的硬物是怎麼撬開他的緊閉鑽入他的深處,那雙赤紅的眼眸,是怎樣如同禿鷹般犀利,咬得他不敢再正視男人一眼。粗魯的撫摸,恨不得將他揉碎嵌入那火熱的胸膛,唇舌的交纏,恨不得吸盡彼此的津液飢渴而死,瘋狂的律動,野蠻得就似兩頭在荒天野地裡交合的野獸,一切的一切,化作鮮明的印記烙入全釋的心底,該死的背後式,該死的站著做愛,你-爸-的!!!!惱羞成怒,咬牙切齒,可惡!混蛋!為什麼要白書來?還覺得他臉丟得不夠嗎?想要地球人都知道他被自己嗨藥嗨大了的大哥當成b給上-了-嗎????藏在被中的十指緊握成拳,忽然,不遠處飄過清晰翻報紙的聲音,不是吧?這屋裡難道還有其他人?一個白書還不夠嗎?難道老傢伙還想搞個參觀團,免費來欣賞他是怎樣從一個蛻變成botto的????要白書給大夥講解下什麼叫菊爆,什麼叫爆菊?我去!老子不過是屁眼開花而已,又不是鐵樹開花,至於嗎?至於拉幫結夥地來參觀嗎?混蛋獨裁的傢伙,該不會是把性子火爆的全天烈老人家也請來參觀了吧??????思及此處,憤憤不平的全釋憋住一口氣,再次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隙,呼~還好,白書還在那裡忙乎,全釋大著膽子朝著另外一側看去,靠!這是他大哥的望海別墅,視線又瞄瞄,嚇!全釋如受驚小鹿,條件反射地就把眼睛給閉上了。心臟砰砰地跳,他看見了西服革履的全靄,端坐在純白色天鵝絨沙發上低著頭,也許是在翻看報紙,也許是在審視什麼檔案,因為楊七坐在另一側。還在全釋心跳如鼓的時候,一道他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忽然闖入他的世界,那人竟是遲嵐????&ldo;全靄,我只在餐廳找到了這個,你喝喝看,合不合胃口?&rdo;遲嵐的聲音清朗至極,透著情人間的甜蜜。我去,大哥啊,祖宗啊,你要不要這麼搞啊?咋地啊?你把你弟弟給太陽了很光榮唄?這事兒你是不是逮著誰告訴誰?你要我情何以堪啊?勞資是!你懂不懂?懂不懂?????被你幹了事小,這萬一被小刀疤知道了,勞資的面子往哪放啊?我看以後只能放褲襠裡了,哇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