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糕的是遲嵐的酒量很差,至於昨晚是誰抱了他,他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認為是全釋全都是自己的推算,貌似除了他不會是別人。現在這種狀況,遲嵐除了懊惱別無其他,他甚至記不起他們是怎麼開始又怎麼結束的,還有他們之間的對話。撐起身子,挪了挪腿腳,股間的不適便越發的鮮明起來,粘膩的感覺令遲嵐暴躁,那感覺就好像你光著腳丫子踩上了狗屎,伸出手卻抓上了被人咀嚼過的口香糖,最關鍵的是疼,很疼,一抽一跳的疼痛,不會死人卻令人揪心般的難耐。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遲嵐自昨天凱斯便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慍怒是自然的,可他又無法去和全釋理論,一切都是他的猜測,況且他什麼都沒有記住。竄到地上的遲嵐,一雙腳就好像不是他的了似的,虛浮的直打顫,不舒服,很不舒服,肚子往下墜,屁股裡的東西斷斷續續的往下流,有的甚至已經在腿間乾涸,快速的扶著牆壁跑進衛生間,他以為他想要大號,結果屁股像竄稀似的往出噴氣團和那些不屬於他的東西,遲嵐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嘴唇,表現的異常冷靜。種種情緒,好的壞的,在心中紛雜而過,最後,遲嵐用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才把自己從裡到外的收拾利落。穿好衣服的他想自行打車去一間離夢幻莊園遠一些的藥店買外用軟膏,結果才一開門便看見初葉正要抬手敲門。&ldo;葉子?怎麼了?&rdo;遲嵐的臉色看起來很差勁,白的滲人。&ldo;阿嵐,這個旅行袋是你的吧,全釋要我給你送來的。&rdo;初葉說著將手中的旅行袋遞過去。&ldo;哦。&rdo;遲嵐對於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而且他一點也不想提起全釋這個人來。故意邁著輕鬆的步子往屋中走,身後卻傳來初葉狐疑的問話:&ldo;阿嵐,你們怎麼了?我是說,你和全釋。&rdo;遲嵐將旅行袋丟到沙發上,不準備接初葉的話茬,誰知道初葉忽然用堪憂的口吻繼續道:&ldo;全釋他一早就坐著私家飛機回去了。&rdo;抓著兜子袋子的手指深深地掐了進去,遲嵐紋絲不動,可這訊息卻要他萬分驚訝,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生氣的、該發狂的不該是自己嗎?走了?他走了?遲嵐沒由來的生氣,而且是生氣至極。&ldo;其實雷已經訂好了今晚回去的票。&rdo;初葉走上前,他是個資訊溫柔的男人,並不是故意想打探什麼,可遲嵐頸間的吻痕卻突兀的闖入他的眼底,想要說的話也被這一幕硬生噎了回去:&ldo;阿嵐,晚上6點票,我先下去了。&rdo;深吸一口氣,遲嵐扭頭送給初葉一個漂亮的微笑:&ldo;啊好,我整理一下就下去。&rdo;神情自若,眉目清幽,除了臉色難看的嚇人外,還真是要人看不出遲嵐此刻是生氣的,那笑是那般毫不在意雲淡風輕。之後初葉為遲嵐帶上了房門,遲嵐茫然的就坐了下去,直到股間傳來的一陣熱辣,才又要他回神,說不出的滋味,高姿態的應該是他,應該是他先走,而不是如此被動的被全釋玩過之後丟在這裡。混蛋,該死的混蛋!遲嵐憤恨的一拳擊在沙發上,將小羊皮的沙發打得凹陷進去,那也不足以發洩他湧在胸腔中的那把火。像個木頭人,毫無焦距的直視著前方,然後一分一秒的要自己冷靜下來,最後,遲嵐低下頭去,機械的拉開了手下的旅行袋,沒有什麼意識的就拉開了,他不知道為何要拉開這個袋子,然後,仍舊是沒有主觀意識的掏出裡面的東西,直到遲嵐抓起他靜靜躺在裡面的手機,這才又讓他有了力量。很開心,手機裡有全靄發來的簡訊,男人告訴他出差了,可能要過幾天回來,遲嵐下意識的露出笑容來,然後他將未接的電話給遲暮回撥回去。&ldo;別吵吵,別吵吵,我哥來電話了。&rdo;正在樹蔭下和一群同學乘涼的遲暮跳起來大叫道,隨即接下電話:&ldo;老哥?你太讓我缺乏思想準備了,我說你穿越去火星了?打你手機也不接,聯絡不上知道我有多擔心嗎?&rdo;遲暮笑眯眯,一面接聽著電話一面朝著林蔭小路走著:&ldo;嘿嘿,其實也沒啥事,就是關心你而已,啊?你今晚就回來了?哦哦哦,沒怎麼,不突然不突然,我去接你?我是真誠的,我去接你呀?哦哦,知道了,拜拜老哥。&rdo;將電話揣進褲兜裡的遲暮一回頭,無意間便撞上獨自一人坐在一棵樹下的那毅,說來也巧,好死不死的正好與那孤僻少言,在遲暮看來極為沉悶的那毅的眼神撞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