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呦,回來了?&rdo;全釋斜眼睨視看起來好像剛偷完地雷回來的遲嵐揶揄道。遲嵐這才看清全釋與全靄的造型,兄弟倆很融洽,貼靠在一起,說是兄弟也沒錯,不過遲嵐看起來更像愛人,白了一眼,癟起嘴,覺得自己剛才幹了一件最白痴的事情,跑去偷聽自己的弟弟還白白要這倆禽獸單獨相處一番。思及此處,遲嵐發飆的舉起手來指著幾乎是相擁貼靠在一起的兄弟倆怒吼道:&ldo;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分開分開分開,馬上給我分開,媽的。&rdo;&ldo;嵐,過來,來……&rdo;男人攬著全釋肩頭的手未動,而是朝著遲嵐伸出另外的一條手臂來。&ldo;不要!&rdo;遲嵐賭氣。&ldo;嘿,刀疤,叫你過來就過來。&rdo;全釋得瑟的伸出腿來比劃著。&ldo;滾蛋!&rdo;遲嵐白眼。&ldo;嵐,你自己說,在我昏迷的這段日子裡,你和小釋都揹著我做了多少些好事?嗯?快上來,一起補償補償我。&rdo;全靄乘熱打鐵,必須得把這陣子的損失彌補回來。遲嵐知道男人在提點他,也知道男人知道他亂吃醋,男人也在表示男人也吃了他和全釋的醋,所以,他們三個還是一團亂麻,都到了這個份上還在這裡吃非醋。所以說,哪裡是真生氣,都在這裡玩欲擒故縱、欲拒還迎。遲嵐板著臉,裝得很不情願,最後還是乖乖地爬上了床。聖誕節三天過的很實在,遲嵐答應的可好了,說領著遲暮到哪裡哪裡玩,結果哪裡也沒去成,就特麼在家銷魂了,白書象徵性的每天都過來,給全靄做所謂的復健,而全靄也漸漸忙碌起來,似乎把什麼公事都搬到了家裡來定奪,全釋則藉著引子開始推脫不去集團,整日想著往瘋吧跑。一晃就到了元旦,全烈天早早的就起來叫管家阿福吩咐去備菜,站在大客廳的窗子前時不時的就往外張望張望,等待著兩個兒子一個乾兒子的到來。結果三個人上午沒來,午飯也是在家吃的,下午一點來鐘的時候,全靄、全釋與遲嵐還有遲暮與那毅一同來到了全家老宅。全釋站在左面,遲嵐站在右面,兩人一塊攙扶著全靄,男人還真不是裝的,這老在床上躺著,還真躺得有點快不會走路了,hoho~五個人前前後後一塊進了屋,遲暮這二貨一激動就幹了一件蠢事,見遲嵐他們都衝著老頭子打完招呼了,他也嗷嘮來一嗓子:&ldo;全爺爺新年好!&rdo;什麼?全爺爺????臥槽!這輩分差的……在場的眾位全都風中凌亂了,尤其全烈天倍感尷尬,難不成自己真的這麼老了?&ldo;小暮。&rdo;遲嵐也是尷尬的不得了,急忙壓低嗓子呵斥一聲。&ldo;啊喂,怎麼了哥?我哪裡說錯話了嗎?&rdo;遲暮抓抓頭,一點沒反應過來他哪裡說錯了話。那毅也是悄悄扯扯遲暮的袖口暗示他閉嘴,可遲暮哪裡肯聽,還得瑟的繼續討好全烈天:&ldo;嘿嘿,全爺爺你氣色看起來真不錯。&rdo;&ldo;小暮,什麼爺爺?那是我乾爹,你說你叫什麼?&rdo;遲嵐的臉都被遲暮刺激的綠了。&ldo;全……爹????&rdo;遲暮傻呆呆的詫異著。&ldo;呵呵,沒事沒事,來吧來吧,屋裡坐,小暮喜歡怎麼叫就怎麼叫。&rdo;全烈天見兒子都回來了心裡頭高興,加上對遲嵐兄弟心存內疚,所以大事小事上一般都極為遷就遲嵐,只想著偷偷彌補彌補遲嵐,贖自己對這對兄弟犯下的過錯。阿福這次親自端上洗手盆給幾位少爺淨手,然後接下幾位少爺的外套去掛好,遲嵐被全烈天叫過去閒聊,全釋則坐沒坐相,站沒站相的往客廳的沙發上一栽歪,全靄很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起報紙來,遲暮與那毅便四處走動起來,這是得到全釋同意的。遲暮拽著那毅跑到空中花園,雖然是數九隆冬,不過花園裡仍舊是百花爭豔、奼紫嫣紅。海棠花旁,越發顯出遲暮的清爽健氣,繁複的矜持,簡單的可愛,素色的清雋,繽紛的爛漫,根本找不出一個玷汙的詞語來。露齒淺笑的遲暮看起來就像一朵最普通的小白花那種漫山遍野都會有的小白花,朝著陽光盛開的小白花,煞是純清,不比百合,撇開青蓮,卻也別有一番風情韻味。&ldo;啊喂那毅?怎麼了?&rdo;發現那毅以一種近乎達到痴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遲暮意外的抓頭問道:&ldo;怎麼了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rdo;眨眨大眼睛,用手摸摸唇角,擦擦鼻子又揉揉眼睛,最後又傻兮兮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ldo;嘿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