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景歐的父親景天,於陳子著實顯得手足無措起來,拘謹地坐在老爺子病床正對面的沙發上垂頭不語。心裡惶惶的,景歐為什麼不在?又為何沒有回病房?很懊惱自己不曾問過景歐的手機電話,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景天瞧著眼前如此平庸普通的於陳子,忽然覺得他已經沒有必要找這個老實的男人談話,別說景歐不是他的親子,就算景歐他是,他也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的男人能拴住他那花花心腸的兒子。&ldo;你家是哪裡的?&rdo;一旁的麗榮突然開口問道,想要緩和一下有些尷尬的冷場。&ldo;嗯?&rdo;於陳子忙不迭的抬起頭來面向眼前這位雍容華貴的婦人,然後慢吞吞的回答說:&ldo;南郊永華鎮。&rdo;不知為何,他的聲落後,景天和麗榮的眼中都閃出一絲亮光,南郊永華鎮?那裡他們二十多年前曾經待過。不知道於陳子哪裡來的勇氣,他懦弱的開口問道:&ldo;那……那個請問景歐去哪裡了?&rdo;&ldo;你和小歐什麼關係?&rdo;景天並未回答於陳子的問話,而是自顧自的問出他心中的問題,其實什麼關係他自然清楚,他也不知道為何還要多此一問。&ldo;我……我們……我們是……&rdo;於陳子一臉的羞赧,把垂著的頭壓得更低,他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心裡慌的很。許是出於好奇,好奇自己一表人才的兒子怎麼會看上這個老實木訥的男人,景天才會繼續發問:&ldo;你確定你能拴住小歐的心?&rdo;&ldo;我……我……我……&rdo;於陳子被景天問得更加緊張,不善言辭的他根本答不上一句話來。一旁的麗榮沒有出聲,景天卻被面前性子溫吞老實的於陳子給吸引住,他覺得這是一種不可思議,是一直匪夷所思,這個孩子實在太過平庸,沒有出眾的外表,沒有出眾的身世,就連性子也這麼怯懦,卻是出奇的要人覺得親切與平易近人,想必他絕非那種貪圖享樂錢財的人。景天一面審視著他一面又問:&ldo;你多大了?家裡都有什麼人?&rdo;&ldo;我,我二十八,家裡只有父與母。&rdo;於陳子老老實實的回答。&ldo;二十八?很小歐一邊大?&rdo;景天的眼神暗了暗,忽又想到剛才他說他家住南郊永華,怎麼會這麼巧?&ldo;你是幾月幾號生?&rdo;麗榮似乎與景天想到同處去,也只是抱著尋子心切的態度試著問了問。&ldo;十二月十二日。&rdo;於陳子仍是老實的回答,並未看見二老皆是一愣。麗榮忙又問:&ldo;你是白天生還是晚上?&rdo;&ldo;是……是晚上,晚上十點多鐘母親說……&rdo;於陳子很配合,他們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也是出於一種禮貌。&ldo;你是什麼型血?&rdo;景天有些激動的問道。&ldo;o型血。&rdo;於陳子本來是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型血的,一直到從鎮子裡出來學習,一次偶然的機會去獻血他才得知自己是什麼型血。於陳子一直都很老實的回答兩位老人的問題,怎麼知道他的話音才落,那面的景天竟然激動的發了病,一時間病房裡就亂了起來,於陳子急忙跑去叫醫護人員,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說需要他輸血,然後他就被景天的主治醫生帶去抽血。三天後,景天激動的看著dna的報告結果,他真不知這是喜還是憂,一旁的麗榮更是淚流滿面,完全沒有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傻傻的於陳子並不知道兩位老人是怎麼了,而且還一意孤行的要他把他的父母約出來見一面,他滿心的忐忑,一臉的羞赧,低聲說:&ldo;我,我和景歐的事還……還沒讓我的父母知道,我,我想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說,現在……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太突然?&rdo;於陳子笑得很內斂,滿臉洋溢著喜悅,他單純的以為是景天接受了他和景歐,就是所謂的會親家。但,高興是高興,心裡還有些小擔心,景歐一直沒有回來,而且那天的談話也說的模稜兩可,他不知道景歐對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怎麼事情就突然變成這樣,變成突然就要見家長了?&ldo;不突然,事情早晚要說開,就按我說的辦。&rdo;景天瞧著眼前老實的於陳子,越瞧他越耐看,倒也不覺得於陳子有多普通了,人要衣裝佛要金裝,都在一個打扮。當日景天就出院回家,並且把於陳子也帶回了主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