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長的一個吻,似要吻掉彼此的後半生,程遠被嶽明朗憤怒的推開,並且還在程遠的下腹補上了一腳。程遠吃痛,垂首悶哼,卻是更快速的伸手捉住了嶽明朗那被凍紅的腳丫,心疼似的捂住懷中,痴迷的喃喃:&ldo;我給你捂捂,別動。&rdo;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什麼甜言蜜語也不要聽,什麼往事也不要回憶,那一年沒有這麼倒在雪珂里,那一年不是他這麼捧著自己的腳放在心窩捂著。猛的又是一腳,程遠這次是真的被牟足了力氣的嶽明朗踹的當場來了個後空翻,更是悲催的腦瓜子磕到了堅固的道牙子上,當即破了個口子,冒著熱乎乎的鮮血從程遠的額角淌下來,嶽明朗一驚,完全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想要說些什麼又話到嘴邊嚥了回去,別說了,就這麼繃著氣氛吧,他和他沒什麼好說的,這樣正好。沒料到,一身狼狽的程遠卻笑了,紅色的、刺目的血劃過他的眉峰穿過他看著他的眼睛順著他的臉頰淌下去,男人卻在笑,笑著說:&ldo;好,好,好,你來給我致命的一擊,我受著,你給我什麼我都受著。&rdo;&ldo;……&rdo;沉默著不語,不對,是忘記了要說什麼或者怎麼開口,四目交接,深深凝視,片刻,嶽明朗從雪地裡爬起來,一隻腳赤著,一隻腳穿著棉拖鞋轉身就走,程遠沒去追他,原地未動,看他漸行漸遠。番外卷 萬0無疆 047強制著感情這一夜很不踏實,因為冰天雪地中有人流著血蜷縮在那裡,嶽明朗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根接著一根的吸食著可以麻木他神經麻痺他大腦的尼古丁,終於天亮了,而那包裹著他那棵火熱心臟的堅硬冰殼也在土崩瓦解。掐滅手中的菸蒂,要最後一隻香菸的殘骸湮滅在菸灰缸中,嶽明朗再次起身出門,將昏死過去的程遠拖進屋中。程遠的身形高大,即便嶽明朗也是如此,但是冷冽的冬日清晨拽著個與自己體魄相當的人回來著實不怎麼方便。踉踉蹌蹌的攙扶著昏沉的人進屋時,門內的傑士邦只穿著一條三角褲衩衝杜蕾斯玩味:&ldo;我不準備離去我的partner。&rdo;&ldo;睡你的覺去吧。&rdo;杜蕾斯略顯不耐煩,此時此刻他根本沒有時間與傑士邦玩笑。這次,換做杜蕾斯給程遠捂手腳,程遠在外面被凍了一夜,個別脆弱的身體肌膚已經呈現壞死現象,杜蕾斯很是憂心,他先是為程遠做簡單的包紮,然後是用白酒揉搓程遠的身體。男人的身體還是記憶中的性感強壯,充滿著爆發力,那裡……眼角的餘光總是不自覺的瞄下程遠腿間雖然低垂卻仍舊不容小視的偉岸,有點熱,開始變得惝恍迷離,耳邊盡是當初那永無休止的粗重喘息,他的,自己的,交織交疊在一起,在林間,在學院,在山野,在荷塘,在衚衕,許許多多的地方都有著屬於兩人最私密的記憶……日出日落,程遠才從渾渾噩噩中醒來,睜開眼,入目的是陌生的環境,再仔細分辨便不再陌生,這裡是……小月的單身公寓?掀開被子,程遠彎起唇角,睡衣?不是自己的?呵呵,起身,下床,然後拉開房門走出去,很安靜,只是,這安靜不過堅持了兩秒鐘而已,很快的,男人再熟悉不過的喘息聲自另外一間臥室中傳出,程遠大腦的那根弦立即崩斷。純屬本能的拔腿衝過去,一腳踢開房門,瞧見的,是床上、被子中糾纏在一起律動的兩個人,而那倆人似乎早有察覺,同時朝著程遠看過來,又在下一秒繼續翻雲覆雨,吮吻得滋滋作響。程遠心中有萬丈怒意鋪天蓋地的捲起,被壓在下面的是他的小月,小月……小月……小月……上前,揮拳,重重地搭在傑士邦的臉上,嶽明朗驚,完全沒有料到程遠沒有扭頭就走,竟是衝上來動手?一臉的錯愕,程遠的目光下一秒鐘就落在嶽明朗穿著內褲的下體上,醍醐灌頂,後知後覺的知道是嶽明朗故意和傑士邦做戲氣他。&ldo;你覺得只是這樣就能把我氣走?&rdo;程遠恨恨地咬牙道。&ldo;呵~&rdo;被識破的嶽明朗多少有些尷尬,可他仍堅持著高姿態來面對程遠:&ldo;這叫隔山打牛。&rdo;聲未落,傑士邦的拳頭就招呼過來,程遠被打歪了臉,鼻血當時就竄了出來,傑士邦是受過特訓的,如果他想,可以一招致命,可是他沒有,他像貓戲老鼠一般的捉弄著程遠,下手很重卻不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