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又是三個簾幕落下,火烈被關在牢籠中,柏籮與百琥則被五花大綁在x型架子上,圖丹能清楚的看清他們四個人,而他們四個人看不見圖丹也相互看不到。迅速恢復理智的圖丹不在掙扎,而是看向鉗制著自己的九年皇帝十分冷靜的道:&rdo;你的條件?&ldo;九年不屑的哼笑出來,挑起眼眸睨了睨圖丹,隨即鬆脫了捏住圖丹手腕的手,嘖嘖道:&rdo;條件?&ldo;嗤之以鼻:&rdo;和朕談條件?憑你的身體?&ldo;圖丹一顫,九年發出放肆的嗤笑:&rdo;還是你的姿色?&ldo;本以為會在圖丹的眼裡看見更驚懼的恐慌,然、卻讓九年失望之極,未等九年開口,圖丹卻咯咯的笑了起來,似是知道九年要問自己為何要笑一般,圖丹先開了口:&rdo;要草民來猜猜看,若是沒有猜錯,想必皇上早已將羈押上任九天神教教主雙一事公諸於眾,等待著魚兒自投羅網&ldo;&rdo;哈哈哈&ldo;狂笑三聲,九年收斂神色道:&rdo;只是時間的問題&ldo;&rdo;不~&ldo;圖丹毫不留情的推翻了九年的想法:&rdo;他們的父母無論多久都不會出現&ldo;不畏九年射向自己的陰冷眸光,圖丹繼續道:&rdo;因為他們不在了&ldo;啪~狠厲的一掌,天晨漆畫屏風碎裂開來,過於細瘦的身子滾落在地,一絲血噴濺而出。殘佞的男人站起身來,做了一個令圖丹崩潰的舉動,讓他為了這句氣話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更讓他九泉之下也無法面對百琥,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呆子,那一身藍衫,濃眉大眼的男人被送進了火烈的牢籠中。&rdo;啊~不~你這個瘋子~瘋子&ldo;是血,染瞎了圖丹的眼,血翻湧著,將那一根根漆黑的欄杆刷成紅色,牢記的牆壁片片層層猩紅的血點,可是那個呆子,他卻沒有還一下手,就由著獸性化的火烈將他生生撕碎。刷刷刷,阻隔他們彼此的鐵板被抽離,柏籮可見百琥的慘狀,鳳舞久華已呆若木雞。刺耳的嘶吼迴盪在空曠的牢籠中,筋脈、肉皮掛在火烈的獠牙上,看著這一切的柏籮笑了,淡淡的笑出聲來,輕淺而疏離,冰淡的雙眸凝聚著一絲解脫、一絲羨慕甚至是一絲欣慰,圖丹不懂,不懂他們這都是怎麼了。&rdo;呆子&ldo;柏籮啟齒:&rdo;你走好~雖然你先了一步,呵呵~來生也不一定就是你先遇到公子&ldo;血肉模糊的男兒露出剛強的笑容,渾身仍舊透著不可侵犯的正氣:&rdo;我會等著少爺來、然後牽著他的手腕一起去投胎,即使他不願,我、也不會放棄,哈哈哈啊哈&ldo;熱淚灑出眼眶:&rdo;我要從一開始就牢牢的握住少爺的手腕,和他一起牽手誕於塵世,永永遠遠、永永遠遠不離不棄……&ldo;含淚的眼眸情不自禁的看向柏籮身後的鳳舞久華,隨著那充滿哀傷的眸光望去,柏籮淡淡的,輕輕的吐出四個字:&rdo;他真可憐……&ldo;&rdo;哈哈哈,柏籮,我這一次一定不會輸給你們任何一人~~~哈哈哈啊哈&ldo;悲愴的大笑,帶著陰鬱穿透銅牆鐵壁鑽入圖丹的耳膜,使之驚恐的戰慄著,男人致死都沒有要柏籮難堪,不曾告訴那個如孔雀般驕傲冷豔的男人,他、被毀去的面容到底有多麼令人作嘔。撲過去,拼了命的敲砸著那可以看到裡面的牆壁,無論怎樣的嘶吼,即使喊踴喉嚨,那血噴四濺的男兒仍舊一副無畏無懼的神情,森森的白骨,翻卷的皮肉,掉落的內臟,齒尖扎碎的眼珠,一股股的鮮血如霧般吞噬瀰漫在整間牢籠。雙腿無力的滑跪下去,手臂有一下沒一下木訥的敲砸著,沙啞破碎的聲音,無論怎樣歇斯底里都喊不回男人逝去的生命,怔怔的透過牆壁看著那面的棚頂,百琥?你的靈魂可在上方盤旋?都說人死了靈魂就會飛出身體,會在自己的屍體前徘徊不散,最後看看為你哭泣的家人,你可看見了我?我早已不恨,曾經、過去,無論你對我做了怎樣的事情,你都已經彌補了,你沒有對不起我,對不起你的是你的丹少爺,是這一份被你覬覦的愛,是這一份我無法給予的愛讓你落得這般,這一世我不悔,為了我的小鳳久我什麼都甘願。許諾你,若真的還有來生,無論愛與不愛我會主動的牽起你的手腕,實現你今世的夙願,百琥,呆子,傻瓜……&rdo;呵呵,怎麼,只是死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你就這般顯露脆弱&ldo;陰霾的聲音在圖丹的背後響起:&rdo;你說,若是換成了鳳舞久華你的表情會不會更生動一些?&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