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已變色,在淚的上方擰成一股強烈的漩渦,沉雷滾滾,在被黑暗吞噬的天幕中閃耀著。神秘人又是一揚手,鰲鯊、毒牙、染夜和戰火口中變噴出鮮血來,心窩處登時裂開一指大小的口子,一股巨大的魔力將他們心室中的心脈之血引渡出來,當四股血線連線在淚的四肢時,精靈王子的胸口竟出奇的鮮紅起來,似乎是沉睡在其中的龍游離在叫囂一般。王子腰間的圖騰獸越閃越烈,鰲鯊、毒牙、戰火、染夜只覺得有人正在翻攪著他們的心臟,欲要把他們的心臟挖出體外,很是痛苦。尖銳的感覺遊走在他們的四肢百脈,心臟呼之欲出,然後……一股巨力自他們的背脊處灌入,像一杆長槍頂在心臟處,拽下一層心膜留下血淋淋的心臟滑出胸腔。快如流星,橘色的麒麟圖騰飛出麒麟戰火的胸口,青色的橫公魚圖騰飛出鰲鯊的胸口,紅色的蝙蝠圖騰飛出染夜的胸口,藍色的蜘蛛圖騰飛出毒牙的胸口,而後,四條圖騰直飛淚的十二獸腰鏈。當四條圖騰各自找到對應的位置落下時,四股子極光即刻從淚腰間的腰鏈上反彈出來,直射鰲鯊、毒牙、染夜和戰火的腦門。然後一種使命被刻進四人的腦中根深蒂固,四色的彩光交織在一起鋪在淚光滑的背脊,良久一張只有四隻圖騰的星仙圖組成了一張殘缺的時空地圖在淚的背脊上浮現,而神秘人也在此刻開了口:&ldo;此子星仙淚,命中十二人,桃花命十二,人格十二重,十二星仙聚,亦能反本性&rdo;神秘人垂首瞄了一眼腳下畏畏縮縮牛頭馬面後哀嘆一聲,一切都是孽,而他自己也終是逃不過這逆天洩密一劫,無奈的搖搖頭,斷開那四股引渡心室血脈的血線,直接將四顆藥丸彈進鰲鯊、毒牙、染夜和戰火的口中,大力的一掌擊碎山石掏出一個山洞,將淚與他們四人丟了進去。收功,風捲殘雲,天邊霞光黯淡,神秘的黑衣人斂起兩隻小鬼消失在天邊的光團之中。淚靜靜地躺在不知為何而微暖的地面上,身下有淺淺的水窪,其他四人則有些頭痛,卻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顯出了原身--麒麟、蝙蝠、蜘蛛、橫公魚,四人試圖恢復人身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變回去。正迷惑間,神秘人的話語登時浮現腦海,四人互視一眼又看看靜靜躺在淺窪中的淚,都心中一稟,似乎有了一些數。思及淚的過往,的確是一個月一個樣子,性情不定,而且耳聞精靈之母誕下罕見男嬰轟動整個精靈族,後都四下尋密,或多或少的瞭解了精靈王子擁有不同尋常的左輪彈巢穴,桃花命十二?四個男人又不約而同的相互看了一眼,雖然不願承認但卻在此刻終於知道了一切,不分享嗎?難道能獨佔?四個男人誰也不甘心,更無法接受這樣的天命,都相互嗤之以鼻著,愣是相互抵制的在這不知名的山洞中靠了三天兩夜。這三天兩夜中,精靈王子不但沒有醒來,他們也無法變回人身,四隻妖獸的脾氣也越來越焦躁,原本只在自己守護的一方走動,後來演變成四隻在山洞內胡亂的踱步,但,誰要靠得淚太近,那麼其他三隻便會張嘴去撕咬,是的,他們成了最普通的四隻獸,沒有法力,只能靠最原始的廝殺。097【求推薦】動起來。如此的耗下去終不是辦法,染夜與毒牙畢竟同是妖境之主同屬下界散仙,比起外人兩人自是擰在一起的兩股繩,相互而視,頓時明瞭彼此之意。但見毒牙朝著水窪中精靈王子疾行而去,比起麒麟戰火橫公魚鰲鯊的反應很是激烈,當即一躍而起直衝那淺窪,卻不料被洞壁趴伏的染夜突然襲擊。鰲鯊怒髮衝冠,當即就明瞭這染夜與毒牙之意,扭頭對上身後的麒麟戰火道:&ldo;這該死的鳥兒就交給本王了,那隻蟲子由你來對付&rdo;出言不遜,愣是把蝙蝠和蜘蛛說成了鳥和蟲子,怎是染夜和毒牙能容忍的?不由分說,一魚,一麒麟,一蜘蛛,一蝙蝠扭打起來。半日過去,這四隻沒了法術的散仙誰也沒佔到便宜,反而沒了往昔的威儀狼狽不堪,四人各執一角把仍舊昏迷的精靈王子圍在中央的水窪中對壘著。麒麟戰火貴為三界散仙中的上界散仙亦是仁獸,比起染夜、毒牙和鰲鯊自是寬容仁愛也更為冷靜,比起他們三人滿心的介懷,麒麟戰火更介懷的是自己的主人何時可以醒來。他往往染夜毒牙又看看鰲鯊,片刻後開了口:&ldo;你們難道不難受麼?&rdo;如水的眸子冷冷淡淡的掃過三人,三人心動,其實都是有所頓悟的,一股子躁動感始終潛伏在自己的體內流竄,完全都是那日拜那神秘之人所賜,精靈王子一直不見醒來,自身又被禁錮了法術不能恢復人身,唯一的辦法全在眾人腦中一閃而逝,只是誰都不肯做出讓步才這麼始終在這裡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