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夜螣的辦公室禮貌的敲開了蠢蛇的房門,他嘴角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站在蛇男的對面風度翩翩的說:&ldo;我決定接下那個通告。&rdo;看著蛇男朝他投來意外的目光,他咧咧嘴角自信滿滿的說:&ldo;忽然茅塞頓開了,這也是一種自我挑戰,所以我很期待呢~&rdo;知道麼?我愛你!可是我不想再說了,如果我死了,我就帶著這份只有我自己知道的愛離去,只有我知道就足夠了,你無須知道。&ldo;很好!&rdo;夜螣隨意的往他的老闆椅上一靠:&ldo;有事?&rdo;眼神溫潤,語調柔軟。&ldo;有空嗎?&rdo;月歌的笑、今日看起來格外的燦爛,窗外的橙橘色線條照射進來也不敵他的千分之一,他動動唇角說:&ldo;我請你吃飯!&rdo;&ldo;有空!&rdo;蛇男期待不已,他也在躊躇要怎樣開口把事情挑明,正好在月歌熱情的邀請下借坡下驢。&ldo;一點整,我家!&rdo;月歌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大步流星的踏了出去,他的步子很輕快,他整個人也很清爽。月歌的變化令蛇男感到奇怪,他並不曉得月歌的心思,但對於小男人的邀約他還是滿心期待的。在月歌走了之後,窗外莫名的下起了一陣急雨,蛇男蹙眉,覺得這雨下的他有些小鬱悶,不過,中午的時候雨停了,漸漸顯露出來的陽光明媚,雨後的彩虹掛在天邊甚是美麗。一點整,蛇男準時的出現在月歌的祖屋門外,家中的妖精早就接到通知該幹嘛幹嘛去了。蛇男以為月歌會為他準備什麼大餐,結果小男人故意將食物燉不熟,猛勁的往飯菜里加鹹鹽,掛著血絲的生肉片裡擠滿了辣椒醬,被猛力搖晃過的可樂就擺放在桌邊。月歌眯著眼睛衝夜螣笑,他伸手做了一個請字說:&ldo;還敢吃麼?&rdo;&ldo;當然!&rdo;蛇男同樣眯起眼睛露出了久違了的笑意,沒一會,血絲掛在了他的齒縫間,擠滿辣椒的肉片辣的他滿頭大汗,胃部好像著了火,然後他就像當年那般抓起了桌角的可樂,衝著月歌擰了開來。褐色的液體瞬間噴射出來,淋溼了一臉笑意的月歌,淋溼了再次心動的蛇男,月歌什麼也沒說,他奪過夜螣手中的瓶子向他猛烈的噴了起來,蛇男一邊跑一邊反擊著,時間彷彿回到了那年的雨後的清晨。倆個人鬧的累了,一塊倒在地板上橫七豎八的並肩躺著,月歌的腦袋枕著蛇男的胸口,雙眼睜睜地望著棚頂,他笑著說:&ldo;你真準時!&rdo;&ldo;你說一點整!&rdo;蛇男枕著自己的手臂也看著月歌家祖屋的棚頂。&ldo;可是你還沒有整!&rdo;月歌的語調忽然變得粘膩起來。&ldo;……&rdo;沉默之後是心癢難耐:&ldo;馬上就整!&rdo;然後,月歌被蛇男掀翻了身體,開啟了雙腿,從客廳滾到臥室,從床上坐到洗衣機上,從廚房到儲藏室,他們做遍了家中每一個角落,月歌清晰的感受著股間的粘膩,他絲毫不擔心裡面的腫瘤被蠢蛇磨破了,只是想著,只要想著自己可以舒服到死就會很激動,就會抑制不住的淫蕩起來,我愛你,愛到願意被你乾死呢,呵呵~呵呵呵!兩個人的關係如果不捅破,月歌會錯覺的認為他與蠢蛇又回到了過去,他們才是郎才男貌的一對,而蠢蛇的溫柔也回來了,幾乎整日與他膩在一起,兩個人一起出雙入對,他去拍攝那支廣告,也是由蠢蛇鞍前馬後的伺候著,每日必做的也是親吻、撫摸和做愛,翻天覆去,覆去翻來,直到一週後,月歌同時接到了伊米和那位主任醫師的電話。一個愛字誰也沒有再說,夜螣以為月歌已經感受到了他形影不離的愛,月歌在得到診斷結果後更加認為這個愛字無須再說,這樣的甜蜜,這樣的溫馨無論真與假都要自己滿足,不想去斤斤計較真與假,如果可以,在他的意識中,這些就是真的,帶著這些真的漸漸腐爛消失於世好了,呵呵~~呵~夜螣就像月歌肚子中的蛔蟲,自那支廣告後再也沒有給月歌接任何的通告,而這正合月歌心意,與其終日東奔西走,他寧可守在蠢蛇的身邊過著朝夕相處的日子。外面下起了大雪,被吸引了的月歌推開夜螣辦公室的落地窗子走入陽臺,他伸出手去接風中飄落的雪片,星空下,雪花卻在落入掌中的瞬間消融散去,宛如冰晶的眼眸一縮,飄散在空中的雪花美的令人心曠神怡,可是你將它抓到手中就什麼都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