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莫名的惱怒煩躁著,對於媒體對夜螣的報道他很介意,憤怒的想要抓狂,如此的憤怒到底是為了什麼?真是麥森所說的怕夜螣的私生活影響自己的形象?還是擔心他有一天會踩到自己的頭上,還是‐‐他會走?被挖走?打斷自己可怕的想法,月歌抓起一旁的電話撥通了麥森的電話:&ldo;給我找個律師,我要起訴李斯週刊,我要告到他們關門大吉&rdo;結果吼完之後,月歌才聽明白,對方的電話裡傳來的是移動公司的電腦小姐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月歌看著手中的電話眨眨眼,隨後咒罵一聲s-h-i-t,便氣勢洶洶的將電話摔上。只得一天空閒的月歌並不知道夜螣出去忙著他的行程安排去了,從中午一直枯坐到傍晚不見夜螣回來的月歌疑心重重,越發覺得夜螣肯定是出去揹著自己找下家跳槽去了,畢竟這條該-死-的蛇精現在小有名望,網站上他的照片貼的到處都是,追捧他的居然還數男性居多,月歌一想到就氣的想要把暹暹羅羅貓貓的毛拔光,想逼迫黑蓋去捉老鼠,想把烏龜從龜殼裡拽出來,想把蜥蜴的尾巴砍掉,想把蜘蛛的肚皮劃破,他媽-的,就是生氣。月亮慢慢的爬到了夜空,月歌透過窗欞看著院內花房中月色下的花群出神,情-不-自-禁的低聲喃呢著:&ldo;花前月下…花前月下~哎&rdo;一臉的哀愁,簡直就是失魂落魄,而後月歌就像中邪了一般猛地回頭衝著幽暗房間裡的動物們狂吼一聲:&ldo;他-媽-的,花前月下不如老-子花錢日-下…&rdo;語落,月歌抓起衣架上的大衣就衝出家門。指尖在方向盤上沒有節奏的敲擊著,透過擋風玻璃直視前方的月歌心不在焉,另外那隻拿著手機的手在副駕駛位置上反覆撥弄著那款由商家贊助的新款手機。到底要不要主動給夜螣打電話?這要月歌覺得胸悶不痛快,在橘色路燈下飄舞的雪花就像一顆顆跳躍的星星,閃爍著鑽石般耀目的光芒,停在十字街口等訊號燈的月歌並未注意到停泊在他車旁的另外那輛車子。一路上反覆猶豫著,最後月歌還是決定去花錢日下,也不要拉下臉皮去主動給夜螣打電話,一條成了精的蛇妖而已,自己根本不放在眼裡,他最好從哪裡來的就滾回哪裡去,哼。[漫步輕吧]是圈內知名的高階休閒會所,其總店則在碧海市,隨著圈子的擴大,[漫步輕吧]的生意也快走出亞洲衝向世界了。而能出入這裡的群體都是非富即貴的,若要入門需要出示本店的貴賓卡才可,另只有少數名流貴胄能擁有[漫步輕吧]的通用鑽石卡,月歌有的也不過是藍翎市的貴賓卡而已。看著手中的這張貴賓卡,月歌似乎又想起了那年給某廠商老闆做代言的片段,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他還是清楚的記得作為答謝,除了應得的報酬外,那家廠商的老闆則安排他來這裡休閒一下,也是藉此得了這張貴賓卡。[漫步輕吧]完全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暗,很暗,暗道兩個人對面而坐,若是不仔細瞅都瞧不出對方是誰來的地步。當然進了包房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過月歌今晚既然是花錢來日的,又怎會去包房自哀自憐?不過雖然是來招蜂引蝶的,月歌還是很低調的尋了個靠近暗角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雞尾酒中的極品------血腥瑪麗。就這麼靜靜的坐著,朝著一層大廳的舞池看去,只有那裡是整個場子最亮堂的地方,浮華中的男男女女都在舞池中忘我買醉,搖動著全身尖叫的細胞。烈酒充斥著月歌的味蕾,在他的內臟中咆哮著揮發酒勁,很快的,喝下整整一杯血腥瑪麗的月歌就開始覺得全身都已被耳中聽到的曲子,眼中看到纏-綿景象所感染,可月歌還是覺得不夠,最好迷醉的失去判斷的理智,於是他又點了一杯極品血腥瑪麗一飲而盡。等他在想起身與舞池中的那些瘋狂男女為伍的時候已經力不從心,搖晃的身子無意識的往角落裡貼靠,雙腳就像踩在香蕉皮上一樣的打滑,無力的月歌笑了,在轟隆隆的音樂中笑的開懷,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笑,只是覺得笑出來很舒服,之後便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中。月歌被很安全的帶離了[漫步輕吧],而且確定沒有被任何的狗仔看見,醉醺醺的月歌安靜的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兜裡的車鑰匙被人掏出去他不知道,被人打橫抱下車他不知道,被人拔下外衣丟進床上他還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