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亂了,腦海裡全部是母親對他從小到大的惡毒嘴臉和善良米果的天真笑臉,小傢伙奶聲奶氣跟在他的身後一聲聲喚著哥哥,哥哥……每一次被母親罰不吃飯,準保都是小米果半夜偷偷潛進屋子把他偷拿的蛋糕給荷童拿出來,每一次米果得到了新玩具,都會毫不吝嗇地將它們分給荷童一半,每一次允許的情況下,米果都會央求著鄭佩琪帶上哥哥一起,每一次,每一次,多少個日夜,多少個春夏,又有多少句奶聲奶氣的哥哥和那漸漸清亮起來的嗓音喊出的哥哥???殷紅的朝霞跟著西沉的太陽徹底消散在天邊的盡頭,月亮出來了,點綴了那沉沉的夜色,風,漸漸的大了,冰凍了人的感官,冷透的卻是荷童那顆熱烈跳動的心臟。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最好了!哥哥最帥氣!哥哥好聰明!哥哥是壞人!哥哥一定會幸福的!哥哥送給你!這是我親手做的哦!哥哥,生日快樂!呵呵~~心、痛,痛得厲害!十五年來,所得到所擁有的那小小生日禮物竟全都是來自荷童他同母異父的小五歲的弟弟米果,除了他,沒人記得他的生日,除了米果,沒人會為荷童送上禮物!米果……米果,弟弟?弟弟?撩人的醉眼驟然瞪大!番外卷:057 雌雄同體廢舊倉庫後面的怪石林裡,小米果從早晨出來後就一直躲在這裡一個人發傻。直到夜幕降臨了,遠處熙熙攘攘的聲音漸漸消失了,米果始終保持著摟抱著自己雙膝的姿勢沒有變動過。滿心滿腦想著的都是夜六紅,如果把粗魯男人換成學長來想的話,米果便會不由自主的捏緊自己的褲腿,多少次想逃走,可是不行,就算死,也要把那麼羞恥的照片拿回來,就算是死也要拿回來……&ldo;哈?來了寶貝?&rdo;建築系的學長聽見了背後的腳步聲,當即戲謔著轉了身,然,入目之人令他覺得驚豔,這人是誰?來人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一雙瀲灩春情的醉眼不停的前後左右的審視著這廢舊的倉庫,許是光線較暗的緣故,穿著白衣的男子竟踏步走進,一股淡雅的清香在荷童與學長擦肩而過之時飄散出來,眯著學長的心魂。待荷童確定這裡沒有米果只是才走到學長的面前三步遠的距離停住:&ldo;滾!&rdo;趾高氣昂的模樣,女王般的喝令,荷童確定米果應該是還沒到,這裡沒有什麼發生爭執的痕跡,也沒有一些屬於男人該有的一些氣味。&ldo;呦,敢情你是來當護花使者的?&rdo;學長自恃聰明,能這個時候來這裡的人除了他就是米果,既然米果沒來,自是和這個傢伙有關係:&ldo;不滾又怎樣?&rdo;學長一臉的貪婪,就像著了荷童的魔,越發猥瑣的擦著自己的嘴臉向著荷童逼近。荷童有些慌,這才看清楚這建築系的傢伙身材竟是這般魁梧高大,心裡慌亂可是臉上並未表現出來,而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沒事的,沒事的,應該沒關係,一對一的話,應該可以打個平手的。荷童一身倨傲的氣息,一雙醉眼很是無情,他想以靜制動,所以仍舊站的筆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學長的動作,心裡卻打著小鼓,隨著學長的靠近荷童也不知所措起來,這個傢伙竟然不把他的蔑視看在眼裡?就這麼過來了?那麼現在要怎麼做?給他一拳?給他一腳?還是給他一拳加一腳?自己要先出哪個拳頭?現在的距離會不會遠了些?不不不,應該先給他一腳,那麼是先出左腳還是右腳?荷童的眼睛始終盯著學長的四肢看,心裡一團糟,他,實在不是個會動手打架的野蠻人。&ldo;哈~來吧寶貝~&rdo;猛的,學長一個箭步飛跨上來,當荷童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學長擒住了手腕。荷童大驚失色,討厭被碰觸,不不不,這會要他喪失掉他的自信、他的尊嚴,他的一切,他開始慌亂的掙扎起來,宛如一隻被矇住眼睛的困獸,失去了方向感,失去了思考,失去了理智,失去了他引以為榮的驕傲,那完美的外殼就要破碎。&ldo;別碰我,別碰我,放開我,放開我~~~啊~~~野蠻人,放了我!&rdo;荷童的拳頭軟的連女人都不如,舉起來再落下去就像兩個孩子玩過家家。這令學長很意外,真是意外荷童原來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他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沒有,嘖嘖嘖,只是扭住他的手腕就把他嚇成了這樣,真是弱不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