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敬業的月歌,夜螣百感交集,雖說他那裡的傷口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但也著實經不起如此折騰,前兩天因為敢拍落下的通告也是忙得又犯了病,午夜夢迴的時候疼得翻來覆去,可不管夜螣如何說勸他都不依,說今日第一天進劇組就使用替身的話實在說不過,本就是因為他自己遲來了三天,遭這罪也怪不得誰,比這更遭罪的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月歌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責怪夜螣把他弄傷的意思,這越發要夜螣內疚自責,若是月歌能像月歌平日裡發脾氣對夜螣胡攪蠻纏也許夜螣的心便不會像現在這般不安了。很快的,月歌就上好了妝,與夜螣擦身而過的時候,小男人很小聲的安撫了夜螣一句:&ldo;我沒事兒,呵呵!&rdo;柔和的目光似陽光般溫暖著夜螣的心,害得他失魂了一樣的傻站在門邊久久不知。等夜螣回神的時候趕快去給劇組訂餐去了,今兒要以月歌的名義給大家的午餐改善一下,隨劇組拍戲就那麼回事兒,風餐露宿的,誰管你天王不天王的,延遲了三天才來也就夠給月歌天王的面子了,其他的軟體條件也得自我克服克服才是。很快偏巖古鎮的特色合川酥肉、骨圓、渠江鮮魚(清波、鯰魚、鯉魚)、臘提花湯、合川肉片、滑肉片、罈子肉、水磨豆花、米酒、正宗合川桃片、鴛鴦蒸餃、歐抄手、糟蛋、怪味雞塊、廣安排骨等二十餘種不同的小菜以自助式的形式拿到了劇組來,大家想吃什麼就自己個兒動手去盛。沒一會兒工夫夜螣就看見三三兩兩的工作人員或站著或蹲著每人手捧個餐盒一邊吃著一邊忙碌著,氣氛也還算融洽。&ldo;cut!&rdo;笑著的夜螣被不遠處山河導演的聲音所吸引了去,快步上前,只見山河導演手中拿個喇叭衝著那個晨風不耐煩的吼道:&ldo;你到底會不會演?狠!狠!那股子狠勁你懂不懂?在你眼前的不是什麼天王月歌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是個變態,心裡極其偏激的變態,再來!&rdo;山河導演吼了半天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側面再一看一旁受到牽連的月歌,在只有零上一度的氣溫中穿著單薄的戲服,渾身已經被冰水浸透的溼呱呱,鼻尖微紅,哈氣自他的口中飄出,看得夜螣心中一陣不捨與心疼。&ldo;action!&rdo;只是愣神的功夫,山河導演就喊了開始,夜螣雙目中的月歌突兀的就被一臉猙獰的晨風按住腦袋塞進了冰涼的地井中,把月歌的頭死死的按壓下去,要他在冰冷的水下掙扎。看著畫面的山河老師似乎很雀躍,急急地誘導著這個由儷睿斯保薦的只會唱歌不會演戲的晨風:&ldo;對,對,就這樣~晨風你的眼神要再狠絕一點,撈出來,把他撈出來,然後再按壓下去,讓他得到呼吸卻無法呼吸,折磨他,虐待他,對,就這樣!&rdo;夜螣的耳中聽著山河的聲音眼中看見的是超級敬業的月歌在晨風的手中飽受摧殘,他像個水人兒似的任人宰割,劇烈的喘息,拼命的咳嗽,被水浸溼的長髮乖順的貼服在他的面頰,被領口絞住脖頸的衣衫死死地抓在晨風的手中,刺骨的寒氣燻得月歌面頰緋紅,即使眼神渙散,即使他凍得手腳麻木,可他仍舊堅持著入戲去說著劇中的對白。可晨風不知怎麼搞的,總是出差錯,本來大家都以為這一條絕對能過的時候他卻突兀的打了個噴嚏,把之前形成的那股子暴虐之感一掃而空,所以這條卡住不得不重新來過。如此折騰來折騰去的月歌也受不了啦,他冷著臉對晨風說:&ldo;下一條你要是再不過,我就和你換過來演。&rdo;就這麼,這條一共拍攝四遍才算透過,山河一喊停,拿著毛巾毯子的夜螣便急忙跑了過去,快手快腳的把月歌裹個嚴嚴實實。擁著月歌就要去換套乾爽的衣服,怎麼知道那邊的製片主任忙張羅起來:&ldo;快快,月歌就別換了,正好你這身衣服還有場淋雨打鬥,就一遭拍了,快快~燈光道具佈景……&rdo;這是夜螣第一次隨著月歌拍戲,他懂的不是很多,只覺得製片主任的話令他很生氣,再看看月歌,似乎和製片主任的想法一致,擦了兩下頭髮丟下毛巾就朝著那邊去了,不大一會兒,夜螣就看見月歌為了不要自己的嘴巴里在導演的鏡頭中看見哈氣,硬是剝著凍橘子在那一口一口的吃著,其他的演員也是如此,夜螣有些茫然了,他不懂月歌為何要如此拼命?明星縱然風光可身體不是更重要嗎?忽然之間便不喜歡月歌再做什麼明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