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後，顧老太立即同意了這個提議。

而且，她還頗有心計，選擇了晚飯吃飯時間去借。

這個時候，家屬院的這些人更齊全些。

而且，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應該更要面子些，只要她開口，總歸會有人借的。

等到晚上吃飯時間，顧老太為了扮可憐，在顧二成的攛掇下，少穿了一件衣服，開始挨家挨戶去借錢。

還別說，還真有人借給他們！

雖然借的不多，都是幾毛錢，但多幾個人，顧老太的口袋裡很快就揣了兩塊多錢了。

一直到借到馮霞家的時候，顧老太這才吃了個閉門羹。

馮霞一臉無語地看著這顧老太，直言不諱，“老太太，您可別說得這麼可憐。小溪在離開青北前，是給了你買火車票的錢的。而且還給了你米麵和吃的。”

“您也一大把年紀了，別在家屬院散佈謠言，招搖撞騙！”

顧老太一聽頓時不悅了，“你這同志不借就不借，怎麼能這樣說我一個老人家？她給的那點米麵能吃一輩子啊？我看你和那個顧小溪就是一樣壞，都是不孝的東西。”

馮霞也來了氣，將人一推，直接將門當著他們的面關上了。

顧老太心氣不順，但也還是走了。

而顧二成可沒那麼好的脾氣，走時還踹了馮霞家的大門好幾腳。

馮霞也是氣不過，她突然開啟窗戶，拿起家裡的盆就敲了起來。

“大家千萬不要借錢給這個老太太，老騙子……”

大冬天的，家家戶戶是家門緊閉，但聽到這敲盆聲和馮霞的喊聲，紛紛開啟了門。

其中反應最快的一波人中，還有正在做晚飯的李桂芬。

在聽清馮霞在說什麼事時，她飯也不做了，立即上前去具體瞭解情況了。

在知道哪些人借了錢給顧老太后，她立即記了下來，然後對大家說道：“陸副團在出緊急任務，小溪妹子也是跟著齊老進山採藥去了，偏偏這時候那老太太在故意敗壞他們的名聲，著實是可恨……”

“他們借錢，這可沒有得到陸副團和小溪妹子的同意。依我看，你們得找殷副團還錢。不行，就跟政委說！”

有兩個借錢的人，是看在顧小溪便宜賣給了他們腳踏車。

在從李桂芬口中知道這個老太太從小就不喜歡顧小溪，甚至苛待顧小溪時，頓時不樂意了。

兩人一合計，再聯合上其他幾個借了錢的人，直接把這事捅到了羅政委那裡。

然後，殷春生大晚上的就被羅政委叫過去痛批了一頓，讓他立即把借的錢還上。

殷春生身上沒錢，於是羅政委先給墊上了，並且提醒了一句。

“這些錢，等過兩天直接從你的津貼里扣。”

“是！”殷春生紅著臉離開。

而轉過身，他的臉色便陰沉到了谷底。

顧家那個老太太，實在是太丟他的臉了！

而且，這還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回到家後，殷春生直接對著顧新麗發了火。

顧新麗兩頭受氣，心裡也委屈，所以也跟殷春生抱怨上了。

“我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讓我奶奶去的。是你媽攛掇她去的。主意還是她出的。我能攔得住你媽嗎？”

殷老太見顧新麗把罪名全怪在了她身上，立即罵了起來。

“是你自己沒用。中午做個飯都做不到，我們今天餓了一整天肚子。我看你就是留著東西在吃獨食。你奶奶果然是沒有說錯，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我沒有，你這個老東西別冤枉我……”

顧新麗這一回嘴，不得了了，殷老太直接朝顧新麗撲了上來。

“你罵我……兒子，你聽到了吧！你不在家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欺負我的。你幫我打死她……”

顧新麗突然被殷老太扯了頭髮，痛得她撕心裂肺。

又見殷春生沒有拉著她媽，於是也一腳踹了上去。

殷老太畢竟年紀大了，竟然一腳被踹倒。

本來摔得也不是那麼疼，可是她會裝啊，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

殷春生對顧新麗心生不滿，加上又心疼自己老孃，突然一巴掌朝顧新麗打了過去。

就是這一巴掌，瞬間打掉了顧新麗的理智，不顧一切地跟殷春生撕扯了起來。

殷二成見自己姐姐被打，那僅有的一點點良心，使得他也上前去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