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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袁霏問道。「我猜是檔案裡面有什麼東西,比如小燦和孔令林的共同點。而這個共同點至關重要,很有可能是一切事件的緣由。」老大說完後,又緩緩加了一句:「當然我也是猜的,也有可能是為了警方查案方便或出於安全考慮而把咱們的資料調走了。」「怕兇手毀滅證據也不是沒可能。」徐平淡淡說道:「學籍室的保險措施並不安全,而且學生會和老師都可以因需要而呼叫,如果兇手是學校內部的人很有可能會毀掉檔案隱藏線索。而學生的學籍檔案是個敏感區,現在又臨近考試,警方也不便抽走,大概影印了一下就還給校方了,但將來訟訴時一定要拿原件。所以校方為了將它們嚴密保護而調到別處也不是不可能。」「也就是說……那裡面可能有他們被選中的原因?」我心中一動。「對。現在只希望校長沒把咱們的檔案鎖進保險櫃裡。」吳凡忽然笑著說道。「你的意思……」袁霏皺了皺眉,看向了老大。吳凡狡黠地笑了笑,我們四人的目光對視了一圈,齊齊地露出一絲極具默契的笑意。「夜、探、校、長、室。」我笑著為這次行動取了個名字。「這次咱們四個一起行動,真被發現了也好照應一下。」老大剛說完就大嘆一口氣:「如果被逮到,別說我這個學生會幹部沒得當,有沒有書讀也是個問題了。」「對哦,兄弟們,真出了事記得說主謀是老大,咱們幾個只是可憐的、不起眼的、被迫的共犯。」我板著臉鄭重其事地提醒道。「去你的!」老大笑著槌了我的頭一下:「別鬧了,具體安排一下分工。校長室的鑰匙黨支部書記就有,我去借來並不難。但校長室的櫃子鑰匙我就弄不到手了,所以今晚我和老四進校長室想辦法撬鎖,不過如果真是鎖進保險櫃那就沒辦法了。袁霏、蕭雨,你們倆一個把守東樓梯口,一個把守西樓梯口,如果有動靜立刻通知我們,然後分散撤退,寢室集合。」我心中不禁好笑,我們四人這會兒真像抗日戰爭時期正在密謀竊取日軍情報的八路軍。「要是你們撬不開、或者檔案真的鎖在保險櫃裡,那怎麼辦?」袁霏問道。「命苦不能怨政府。」老大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們幾人頓時暴笑起來,按倒老大一陣虛虛的拳打腳踢。雖然計劃已經大體定下,我們也一直嘻嘻哈哈地開著玩笑,但我相信每個人心中都有些許不安,所以才會藉著吵鬧來放鬆自己。畢竟,越接近真相,也意味著危險係數的提高。白天,很快便在平淡無奇中渡過了,這麼長的時間裡,我僅有兩次為穆木現今的處境是否安好而擔心片刻,但很快就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今晚的行動上。我曾下意識地觀察其它室友的神情,卻沒有發現他們流露出擔憂或心事重重的模樣,甚至,沒有一個人說一句「不知道穆木到家了沒有?」……正因為連最普通的關懷都沒有,我才意識到這是多麼不正常,好像所有人都把他遺忘了一樣不再提起。正因為刻意的忽視,才說明大家都額外關注吧?將對他未來際遇的忐忑隱埋在心底,不敢感染給其它人。我終於明白,我不是漠視了他,而是害怕去想像……每次一想起他時,我的心臟部位便一陣收縮,彷彿所有恐怖的想像力都想拚命地竄出來,把一切事情往最壞最無法挽回的方向牽引。我害怕這種感覺,非常害怕,所以我不再去想起他,因為自私來講,我的神經和心臟都經不住太大折磨了。我望了望窗外的天際,終於,夜深了。熄燈以後,我們四人悄悄起床,拿著東西聚成一堆,老大小聲說道:「所有人的手機都改成振動,袁霏,你直接輸上我的號,蕭雨輸上徐平的號,如果有人來你們立刻撥通,千萬別耽誤了時間。等我們收到後會通知守在另一邊的另一個人,記住,響兩下就是有人來,大家各自閃。響三下就是一切安好,任務完成,全員撤退。」「不用接通嗎?」我問道。「接聽不免費!」袁霏、吳凡、徐平三個人竟同時說出相同的答案,說完後四個人同時低笑出聲。「全都沒正經。」吳凡笑著小聲批評了一句,說罷,他伸出右拳豎在空中,我、徐平、袁霏也各自伸出右拳,四隻拳頭在空中一碰。三零八表示勝利的方式已經許久末用過了,記得上一次,是我、袁霏、孔令林、穆木溜入會議室玩靈異遊戲的那一次,也是一切的開端,而這一次,我希望是一個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