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黃秋霜和黃建國從樓下一邊說話一邊上來了。
黃秋霜:“這個月新收的茶葉又賣完了。”
黃建國:“可不是麼。慕承霖天天說我們給她的茶葉太少,那邊不夠賣。”
黃秋霜:“她昨天也跟我說了。”
黃建國:“靳衛東說要漲價了。漲百分之三十。”
黃秋霜:“嗯。賣得好是要漲價。每天來問的人多得不行,我光回答他們的問題嗓子都啞了。”
黃建國:“還好他搞三級分銷制度,不然人更多。你一個人哪裡應付得過來。”
黃秋霜:“哥,他又給我漲工資了誒,現在我一個月有五十塊錢了。我好開心啊。我比b市百分之九十的人工資都要高了吧。”
黃建國:“嗯。東子對我們真是仁至義盡了。”
王嘉妮聽到他們要上到她站的這一層了,忙拿著抹布去女廁所了,免得跟黃建國打照面。
黃建國瞥見王嘉妮閃入女廁所的身影,沒想到她剛好也在,所以愣了一下。
黃秋霜也看見王嘉妮了,小聲對他說:“哥。這是新來的女清潔工。你認識啊。”
黃建國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別出聲,指了指上面。
兩個人往上走,回到黃建國的宿舍,關上門。
黃建國才說:“這就是那個險些坑了東子,還腳踏兩隻船的女人。”
黃秋霜:“她就是王嘉妮啊。難怪她總戴著口罩,躲著人。原來是做賊心虛啊。”
黃建國:“嗯。可不是嘛?”
黃秋霜皺眉:“誰把她招進來的。”
黃建國:“她跟林思恬一個宿舍的,估計是去求林思恬了。”
黃秋霜:“思恬姐心腸太軟了。衛東哥知道嗎?”
黃建國嘆氣:“知道。我幾天前就發現後就告訴他了。他說不用管。反正找誰來搞衛生都是搞,就當作慈善。你也別亂說話。東子不喜歡別人去他面前嚼舌根子。”
黃秋霜:“知道了。”
王嘉妮擔心黃建國認出自己告訴靳衛東,所以剛才等他們一進去,就悄悄跟過來站在門外不遠處聽。
原來靳衛東已經知道了,而且壓根就不在乎。
慕承霖他們肯定也都知道了,卻都沒反應。
可見大家都把她當可憐人,下等人了,就該做這個。
王嘉妮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悄悄轉身又下去了。
她坐在雜物間裡的椅子上,悔恨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本來只想來這裡賺點生活費,沒想到近距離看著靳衛東飛黃騰達,一日千里,會這麼痛苦,這麼抓心撓肺。
她就是因為家裡窮,所以才在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後,選了“金融管理”這個聽著像是跟錢打交道也很能賺錢的專業。
因為她不能失敗,沒有後路,所以特別努力。成績在專業裡一直名列前茅。
結果沒想到,她這麼努力,這麼拼命,學會了看“猴票”的潛在價值,卻不相信自己;學會了無形的經濟金融規律,卻沒學會看人,硬生生錯過了最會賺錢的人。
黃秋霜下午跟秦果兒講了這個事。
她知道秦果兒跟她一樣喜歡靳衛東,以為秦果兒聽到之後會很生氣,會想辦法把王嘉妮趕走。
結果秦果兒卻只笑了笑。
黃秋霜驚訝得:“果兒姐姐,你不生氣嗎?”
秦果兒:“這件事跟我沒關係啊,我沒有必要生氣啊。”
黃秋霜:“可是她害過東子哥,現在還痴心妄想要回到東子哥身邊誒。”
秦果兒說:“靳衛東同志自己會處理的。這是他的私事。”
別說是前女友,就算是現任女友,那不也是靳衛東自己的事麼?
黃秋霜看著天真無邪,其實心裡的小九九比誰都多。
秦果兒太熟悉這種女人了。
她們為了從泥潭裡爬出來,做人上人,不惜把任何人踩下去。
比如那個把她“獻給”禽獸的同伴。
她懷疑黃秋霜那天晚上知道靳衛東和秦磊在隔壁,所以故意引著她說出那段不堪的往事,想拉低她在靳衛東心目中的位置。
可是沒有證據,也不能跟黃秋霜對峙,只能對黃秋霜打起十二分的小心,避免再被她坑。
黃秋霜嘆氣:“我只是怕她再去害衛東哥,才跟你商量。”
秦果兒卻還是不鹹不淡的:“我相信靳衛東同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