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衛東:“不管是誰,只要年滿十八,就要對自己的人生和行為負責。想吃好的,穿好的,只能憑自己本事去掙。你管得了他一時,管不了他一世。你記得我們學校那個張帥嗎。受了教訓也不悔改,一定要把自己作到牢裡去。你現在有東西給大舅他們,以後萬一沒了呢,他覺得偷搶坑蒙拐騙,靠別人施捨沒問題,就會去別人那裡這麼幹。可別人會這麼包庇寬容嗎。不會!萬一有一天會碰到狠角色,下狠手報復呢?退一步說,如果我落難了,我要找工作,他們會幫忙嗎。”
肯定不會啊!
上次他們拒絕劉碧華借錢開鋪子,不能說有錯,只能說對不起之前劉碧華對他們的支援。
可後來他們上門強買郵票,就太缺德了。
這足夠說明,這些人不會知恩圖報,更不會雪中送炭,只會落井下石。
劉碧華點頭:“是的。是的。我知道了。”
靳擁軍忙岔開話題:“劉碧華同志,你這個大金鐲子真的好沉。”
劉碧華臉上又笑開了花:“可不是,以前做夢我不敢夢見自己買了這麼大金鐲子,都只敢夢見自己戴了個剛才那種最小的戒指。”
是我以前太不懂事,讓你們做夢都要這麼小心翼翼的。
靳衛東有些鼻酸:“我的媽媽誒,以後只管往大了想。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辦不到的。”
“好好好。”劉碧華點頭,又開始無限迴圈,“哎呀,我兒子出息了。給我買了這麼大金鐲子和金戒指。”
靳衛東回到家就給李向陽打電話,建議把整個珠寶櫃檯都改成底薪加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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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果兒下了班去找廠長請假,說要請兩個月假。
一般來說,除了病假和產假,機電廠從沒有人能請這麼長的假。
如果夫妻分居,或者老家比較遠,那也一般是過年請探親假過去團聚。
廠長皮笑肉不笑地說:“哎呀,果兒同志。你也來了兩年多了,應該知道我們廠裡的規矩。”
秦果兒淡淡回答:“什麼規矩?我不知道。”
廠長:“請假去旅遊,這個恐怕不行。我要是批准了你,你讓別的同事怎麼辦。”
秦果兒溫柔一笑:“廠長,我不明白。我請假為什麼要管他們怎麼辦。他們心裡要是不舒服,也可以請假出去旅遊。我又沒攔著他們不讓他們請。”
真是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讓人難堪的話。
這意思就是在說:他們不敢像我這樣請假還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底氣,沒有本事,沒有這個膽子。
廠長被噎得一愣,又說:“十天半個月的還好說。兩個月,有點長,除非”
秦果兒最近吃得好,心情好,面板也恢復到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健康狀態,就更漂亮了。
凹凸有致,膚如凝脂,唇紅齒白,烏黑的眼睛水汪汪的,顧盼生輝。
真是長得比她媽媽還要水靈
廠長看得心猿意馬,一邊說著話,一邊就控制不住伸出手去摸秦果兒放在桌上的手。
秦果兒立刻把手收回來,沉下臉大聲說:“廠長,請放尊重一點,不要動手動腳。不然我就要報警了。”
特麼的給臉不要臉,我看得上你那是你的福氣,摸一下你怎麼了?
廠長尷尬得臉都紅了,有些惱羞成怒,罵聲險些脫口而出,好不容易忍住:“我知道秦果兒同志現在為靳衛東同志工作不在乎這點工資。可是我要管一個廠子,如果每個同志都這樣,生產活動就沒法安排了。”
你一下兩個月都不來,那麼多活誰幹?
難道叫我老婆,我大舅子來幹?
秦果兒站起來,往後退了一步說:“我參加工作快三年了,沒有請過一次假,沒有遲到早退缺席過一次。大年三十和初一你都在安排我加班。如果把三年的假和加班欠下的假期合到一起遠不止兩個月。這樣吧,我請假的這兩個月,不需要廠裡發工資給我。我不佔公家便宜。大家總沒有意見了吧。”
廠長:“誒,你這個同志,怎麼這麼不聽指揮。你不能說請就請,我跟領導班子討論一下。我們不批,你就不能走。”
你要是識相,我批了就批了。可是偏偏你不識相,那我肯定不會那麼痛快準你假期了。
秦果兒:“我七月一號開始休假,九月一號回來上班。廠長要是覺得不合適,就把我開除了吧。”
秦果兒初中畢業,在機電廠裡已經算是聰明有文化的了,這幾年又虛心好學,已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