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富點頭:“昂,那是肯定的。我從來不露富。”
靳衛東眯眼看著他:“你這麼說睜著眼睛說瞎話良心不疼嗎?幾天前你還開著車在學校裡晃呢。”
李林富臉微微一紅:“那好,你說吧,要怎麼才能不暴露。”
靳衛東說:“首先這個嘴角上,桌上的,碗裡的飯粒一律不能扔,必須撿起來吃下去。上了菜以後,什麼肥肉、大蒜、香菜,姜塊,蔥段都不能扔,都得吃下去。第一筷子就摳魚眼睛這種事,在外頭絕對不許幹。”
李林富驚訝得微微張嘴:“我去,短短几天,你就把我的所有小習慣都記下來了。”
而且他不知道這些小事也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靳衛東嘆氣:“我的少爺啊。你知不知道現在還有好多人飯桌上連碗乾飯都沒有。你還挑食,浪費……”
李林富臉上微微發熱,小聲說:“好。”
靳衛東因為要離開一段時間,所以今天在家裡待的時間長一點。
他在廚房洗碗,跟劉碧華說話。
劉碧華小聲問靳衛東:“東東啊,你一定要去穗城嗎?”
靳衛東知道她是被自己剛才的話嚇到了,安慰道:“沒事,我就嚇唬嚇唬李林富。他有點大大咧咧的。我爭取一個月內回來。”
說李林富大大咧咧那都是留了口德了,其實他就是個傻白甜。
我帶他出去,跟帶幼兒園小朋友出門一樣。
不過,我也知道,不付出點什麼,不讓李向陽覺得我能給他別人給不了的東西,他不會捨得投錢給我。
所以,我要讓李林富和李向陽離不開我。
至少短期內,是這樣。
停好車,靳衛東他們看到秦磊在東偏門帶著幾個人走來走去,吆三喝五的,看到人就攔住問幾句話。
秦磊老家在東北,爺爺那一輩才來b市。
他本來就長得五大三粗,臉龐黑紅,濃眉大眼,凶神惡煞。
這會兒他怒氣衝衝的樣子把路人都嚇得夠嗆。
李林富皺眉:“他在幹什麼?”
靳衛東:“多半在問有沒看到那個色魔。”
李林富嘀咕:“這人是不是腦子不太好。這樣問能問出來才怪。”
正說著,秦果兒就匆匆趕來,還穿著工作服,一看就是上班上到一半,聽人說了才趕過來的。
她拉著秦磊低聲哀求:“跟我回去。我沒吃虧,別聽那些人瞎說。”
秦磊跺腳:“姐姐,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告訴我?!!我還是從別人嘴裡聽說的。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秦果兒哀求他:“媽媽去世前叫我回來頂職,我才好不容易回城,你不要惹事好嗎?”
秦磊:“你是不是知道那人是誰,你告訴我。我保證不弄死他。”
秦果兒帶著哭腔:“算姐姐求你了,跟我回去吧。我現在只有你一個親人,你要再出事叫我怎麼辦?!!再說我們又沒有證據,告不了他的。”
李林富也很好奇,想過去問秦果兒那個變態到底什麼來頭,讓她就連自己弟弟都不敢說。
靳衛東拎著李林富的領子把他拽回來:“走,別管閒事。”
李林富:“就放著這個變態胡作非為嗎?”
靳衛東:“秦果兒說得沒錯,就算她知道那人是誰,去報案,也沒有證據。”
沒有證據,流氓罪都定不了。
如果那人還有個好爹,那就更是如此。
所以除非是把他當場捉住,其他動作都是多餘的,無用的。
李林富掙扎了一下:“我看看熱鬧也不行嗎?”
靳衛東眯眼:“等下打起來,誤傷到你,我可不管你。”
李林富極其不滿地嘀咕:“你真是比我爸管我還管的嚴。”
靳衛東:“呵呵,你現在可是我的自動取款機。我不能讓你出事。”
李林富:“自動取款機又是什麼東西。”
靳衛東:“意思就是你是個大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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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衛東跟李林富向學校請了假,開了介紹信,準備好資料。
收拾行李的時候,靳衛東用一個帆布挎包就裝完了所有東西。
李林富卻拎個大箱子過來。
靳衛東開啟箱子,一看,氣笑了。
裡面有拖鞋,梳子,光內褲就有十條……
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有一盒雪花膏。